“讓我滾蛋?”秦君河的眼神微眯,已經升起一抹煞氣。“你有本事,把先前的話再說一遍!”秦君河語調平淡,眼神卻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王霖心頭微驚,但看到身後四五位內門老弟子,仍是不肯退讓。“秦君河,你還以為一切都在試煉之地嗎?”“現在是在離山宗,我便是拳頭最硬的人,你與我叫板,有這個資格嗎?”王霖說話間,他身後四個簇擁的內門弟子也站了出來。他們每一個都氣息不俗,都是陰陽境六重天的強者。若是換了之前,秦君河想要對付他們幾個,還真要花一番手腳。“既然你執意要來找麻煩,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王霖看到秦君河既然出現了,乾脆把秦君河也教訓一頓,好好清算一番試煉之地的賬。“給我動手將他拿下!”他雙手一招,頓時四位陰陽境六重天的內門弟子,挺身而出。“這裡地方太小,施展不開,要打,和我到外麵來!”秦君河掃視一番,完全沒有將這些人看在眼中。他大步走出,來到屋外開闊的空地上。而王霖身後的這些內門弟子,也在他的授意下,跟隨秦君河來到了空地。“動手!”其中一位內門弟子,一到地方,便忍不住邀功,搶先出手,打算瞬間將秦君河拿下。在他看來,秦君河氣息並不強大,又是新入宗的弟子,拿下他,還不是手到擒來。隻可惜,他選錯了對象。此人一步踏出,朝秦君河 轟出一拳!秦君河見狀,也不閃躲,完全無視此人的攻勢,竟也踏出一步,手掌微抬,與他對拚了一拳!“哢嚓!”秦君河這一拳沒有留手,勢大力沉的一拳,裹挾著強烈的勁風,朝這位陰陽境六重天的內門弟子呼嘯而去!兩人手掌交錯,隻聽到一道極為明顯的骨裂之聲。下一瞬,此人手骨斷裂,發出一聲哀嚎慘叫。“怎麼可能?”剩下的三個內門弟子,為之愕然,而王霖更是看呆了。甚至連徐圖南等人,都覺得有些猝不及防。這可是陰陽境六重天的強者呀,隻是與秦君河對上一拳,便被打斷了手骨?秦君河是有多強?看到這一幕後,眾人再無輕視之心,看向秦君河的眼神中,也開始透著凝重。秦君河倒並不意外自己的戰力。畢竟他乃是九品陰陽之氣入的陰陽境,又有鎮獄血兵訣這一門頂尖功法,配上自己種種底牌增幅,陰陽境六重天,根本不夠看的!“他的提升怎麼可能這麼快?”王霖和秦君河同時入宗,有叔父給予的天材地寶,也才堪堪踏入陰陽境二重天而已。可秦君河,居然能隨手擊敗陰陽境六重天了! 這個差距,讓他有些恍惚和不敢相信。“愣著乾什麼,動手啊!”他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剩下三人才如夢初醒,紛紛運轉攻勢,朝秦君河殺來。他們親眼見到秦君河隨手擊敗同伴,不敢怠慢,紛紛取出了各自的本命之劍。“他體魄之力很強,多半是屬於專修體魄的體修。”“我們持劍禦敵,他便沒有什麼優勢了!”“三人對戰他一人,絕對能贏!”其中一人爆喝一聲,指揮剩下兩個同伴,持劍朝秦君河斬下!“螻蟻之力!”秦君河麵帶不屑,見他們朝自己衝來,也是嗤笑一聲。隨後,他也拿出了修羅劍!“斬!”這一劍,秦君河直接調動了劍道真意,毫不留情!雖然沒有施展任何武技,但這一劍的力量,也不是三人能夠承受得住的。“不好!”他們感知到秦君河可怕的劍意正在凝固,哪裡還敢留手,出手都是最強手段。“上清劍術!”“幽冥裂地斬!”“燃木劍法!”三人同時施展出自己最強的劍術,朝秦君河合力攻來!麵對三麵夾擊之勢,秦君河沒有半點懼色。他隻拿著一把劍,就足以破開萬道攻勢,何況是這幾個家夥!修羅劍的劍芒,宛如赤虹般劃過,最終將三人劍勢攔腰折斷,隨後衝向了三人!“噗!”劍芒衝擊下,三位陰陽境六重天的內門弟子,齊齊一震,鮮血淋漓,倒飛而出!“這是,劍道真意!”“看來是個硬茬子!”“完了,他到底是誰?”這三位內門弟子,被秦君河一劍重傷,倒地吐血。他們也認出了秦君河滂湃劍意之下,所藏的玄機,心頭有些駭然。他們隻想著替王霖辦事,能夠討好王天罡長老,誰料如今卻踢到了一塊硬的不能再硬的鐵板。“你.....”王霖也看傻眼了,這四位跟隨自己的內門弟子,他也很清楚實力,個個都是陰陽境六重天,曾替他教訓過不少不開眼的家夥。可是,今天卻被秦君河輕易挫敗,秦君河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踏,踏,踏!”解決了這些聒噪的家夥,秦君河轉眼望向了王霖,一步步朝他走去。王霖心頭一冷,連連後退。“你這家夥,為何非要死性不改,來招惹我朋友呢!”秦君河歎息一聲,冷冷開口。而王霖卻仍不願服軟。雖然隨從都已經倒下,但他依然梗著脖子,叫囂道:“秦君河,你可不要亂來,我叔父是內門長老王天罡,若是你敢動我,我叔父絕不會放過你,屆時,讓你在離山宗都待不下去!”此話一出,秦君河的腳步停了下來,沒有再步步緊逼。就在王霖以為秦君河已經被他震懾住之時,秦君河再度邁步。他手持修羅劍,伸到了王霖臉頰旁,持劍拍了拍他的臉頰。“啪!啪!”修羅劍身冰冷的拍打著他的臉,讓王霖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靠山,不要來招惹我,也不要欺負我朋友,否則,我會將你扒皮抽筋!”秦君河話語十分淡漠,根本不像是威脅,反倒像是講出一個事實。王霖心頭一顫,他真的感覺到,若是他再敢叫囂,秦君河真的能做到。先前還想嘲諷的話語,也不敢再說出口,硬生生咽在了肚子裡。“我明白了!”王霖麵色發白,沉默半晌,最終還是向秦君河低頭服軟。隨後,他將四個重傷的內門弟子扶起,準備帶著他們立刻離開。隻不過,在他們剛要離開的時候,秦君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誰讓你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