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感興趣,明日我在山門等你。”“屆時,我們一起去迎紫金建木回宗。 ”柳嫣然點了點頭,與秦君河又交代了幾句,才飄然離開。望著柳嫣然離開的方向,秦君河感到有些舒爽。原本自己都打算使用瞬移血符暫時逃離了,沒想到柳嫣然一出手,所有事情全部迎刃而解。陰陽境五重天的楊淮嚇得如喪家之犬。有靠山的感覺真不錯。念及此處,秦君河不禁佩服自己當初在山穀內,選擇幫柳嫣然摘天材地寶,是個極為正確的選擇。片刻,他將目光收回,準備回到寢屋修行,順便觀摩一番剛兌換回來的殘畫,看看其中究竟有何神異之處。儘管楊淮已經被嚇退,但他們這些人,多半不會死心,還會卷土重來。而柳嫣然也並不能事無巨細的護著自己。秦君河心中很清楚,自己,才是真正的靠山。提升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方式攀附,都隻是小道而已。踏上木梯,秦君河推開了寢閣的大門。之前與楊淮一番大戰,他已經是汗流浹背,此刻在寢閣洗了個澡,清爽不少。盤坐在床榻之上,見四下無人,秦君河這才有機會取出先前在珍寶殿兌換的殘畫。之前在珍寶殿內,秦君河便很想將其打開一看了。隻不過那裡人多眼雜,才按捺下心神來。此刻,他從儲物戒中,將殘畫取出,放在手掌之上。殘畫之中,似乎有著某種波動,正順著紙張,一步步滑向秦君河的皮膚表層。“嘩!”秦君河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這幅殘畫。隻見這幅早已泛黃的古老畫卷上,居然描繪著一把劍。畫卷上的劍遠遠稱不上的栩栩如生,甚至可以說是拙劣無比的作品。像極了三歲孩童塗鴉隨手之作。旁人看上一眼,便會忍不住嗤之以鼻。若是秦君河沒有身負血帝傳承,多半也會有相同的想法。隻不過,秦君河有了血帝傳承在身,對於一些珍貴秘寶的感應極為敏銳,所看到的,自然不同。他看到的這把劍,巍峨壯觀,浩浩****,直衝天穹,宛如屹立天地間的擘天之劍。這把劍表麵上看上去歪歪斜斜,可真正細細品味,卻能發現其上藏有讓人震撼的劍意。秦君河都來不及細看,便被鋪麵而來的劍意所震撼,倒抽了一口涼氣。“撿到寶了!”經過一番觀察,秦君河已經徹底確認了這幅畫卷的用途。這幅畫卷,絕對是一位劍道絕巔的高人所描繪,其上包含了他窮極一生所領悟的劍意大道。若是能夠參透這層劍意,他或許能夠跨入劍之意境,在劍法領域,真正達到登堂入室之境。“這樣一卷寶貝,卻被隨意放在珍寶殿內,供弟子收取,實在是明珠暗投了。” 秦君河喃喃感歎道。若不是被他發現,這殘畫興許還會繼續沉寂下去,默默無聞,與灰塵相伴。“或許,離山宗的人,也有人發現了它頗為不凡,卻無法參透其奧義,才會留在珍寶殿內,供後人參觀。”秦君河心思又轉,默默想到。若是離山宗高層真覺得這幅殘畫毫無價值,也不會擺出兩萬點宗門貢獻值兌換了。隻不過,秦君河饒是花了這個數目兌換,依舊是賺大發了。“你既然出現在我手裡,我必不會再讓你明珠暗投,定要好好鑽研其中劍意,爭取將其融會貫通。”秦君河眼中罕見的浮現起了一絲火熱。他細細的觀摩著這幅殘畫,一看便是一天 。翌日,當寢閣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秦君河才從入神的觀摩中擺脫出來。他眼中猶帶著震撼,這是對於殘畫之上,玄之又玄的劍意氣息所感慨。無眠,秦君河的雙眼有些泛紅,可精神卻似乎沒有多少影響,反倒越發堅毅平穩。“咚咚咚!”門外的敲門聲傳來,秦君河這才滿含不舍的將殘畫好生收入儲物戒指之中。隨後,推開房門。站在門外的,正是昨日約定和秦君河一起去參加宗門任務的柳嫣然,柳師姐。“見過柳師姐。”望見柳師姐等候,秦君河朝她微微一拜。柳師姐的臉上笑吟吟:“好了,彆整這些虛招子了,走吧,他們都在等你呢!”說著,柳嫣然牽著秦君河的手,朝山門處趕去。.......此刻,山門之外,一處崖岼上,正有兩位男子昂然而立。穿梭在山門之中的弟子們,望向這兩位男子的目光中透著羨慕與憧憬。因為,他們身穿的是隻有離山宗精英弟子才能穿著的白袍。這兩個男人,也都是二十來歲上下。一個麵容普通,甚至是難看,三角眼,酒槽鼻。而另一個,則稱得上麵容俊朗,豐神如玉,一身白袍,若是手中再配上一把折扇,活脫脫一個濁世佳公子的形象。這兩人,此刻都在等待著柳嫣然帶人過來。“也不知道嫣然究竟要帶何人與我們一同護送紫金建木。”那位英俊不凡的男子眉頭微蹙,似乎對於柳嫣然的心思極為在意,想要試圖猜測。而另一位,則是連連搖頭:“徐凡,我看呐,柳師姐是怕一個女子在路上寂寞,想要尋一個宗門女弟子陪她一起去執行任務吧。”“若真是這樣,路上你可以給柳師姐獻殷勤,那另一個女孩,可得歸我了。”此人說著,臉上透著些許油膩的笑容。徐凡也是離山宗精英弟子,和離山宗大多數精英弟子一樣,他對柳嫣然,也是愛慕無比,甘願做其裙下之臣。這一次好不容易能與她一同出任務,徐凡自然要好好把握機會。“放心,林旭,若是還有落單的女弟子,自然少不了你的!”徐凡拍了拍胸脯,一臉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兩人相視一笑,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等了半刻鐘,他們朝前方張望,終於看到柳嫣然的身形出現。徐凡和林旭兩人,正要和她打招呼,卻看到了她的手,正牽著秦君河。這一眼,讓徐凡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而林旭,也是敏感的察覺到了這一點,有些幸災樂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