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君河就斬出了二十幾道劍影。在他的驅使之下,修羅劍向前一傾,二十餘道劍影都帶著浩浩****的威勢,朝白墨衝去!“呲呲!”這些劍影接連斬擊在橫推而來的掌印之上。剛開始的幾道劍影,這一道滂湃掌印還能勉強承受。可隨著越來越多的劍影落下,白墨這一道寒月掌再也承受不住,到達了極限程度,轟然碎開。“咻!”掌意虛影被擊碎,白墨身前再無半點防護。秦君河催動著一道道劍影,朝他疾馳而去,想要取下此人首級。“可惡!”白墨直拳揮出,轟碎幾道劍影。可秦君河卻得理不饒人,劍氣湧動,接二連三的發出,讓白墨應接不暇,著實有些狼狽。一番交手,白墨幾乎被秦君河壓著打,讓人驚歎不已。“秦君河太強了吧!”“這可是白墨大人呀!”“太妖孽了,居然連白墨都不是他的對手。”許多試煉者張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玉麵筆!”白墨節節敗退,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被逼到了極致,白墨無可奈何,第一次取出了自己的本命兵刃。他所使用的兵刃,乃是一隻筆!這支筆渾身潔白,似乎是用最好的羊脂美玉所打造,晶瑩剔透,顯得其極具觀賞性。可這支筆,並非隻是好看那麼簡單。這支玉麵筆,乃是一件檔次極高的兵器,頗有靈蘊。若是讓他悉心溫養數十年,沒準等他日後修為提升,能夠讓這玉麵筆成為半步靈寶一般的存在。可如今,白墨為了保命,不得不提前取出玉麵筆來禦敵了。隻是玉麵筆一取出,十餘年的溫養之功,也徹底成為了無用功。白墨心頭在滴血,可也沒有任何辦法。“絞殺!”他現在,隻想著拿玉麵筆,把秦君河擊殺當場,以此來泄掉自己的心頭之憤。白墨低喝一聲,旋即提起玉麵筆,開始在半空中畫起了符籙。一道道玄妙的符籙銘文開始出現,勾勒著一道道十分複雜繁瑣的印記。片刻之後,符籙功成。“嗡!”虛空之上,墨色符籙散發著強大的威勢,朝秦君河衝來。這符籙之力,似乎能夠扭曲空間,把秦君河直接絞殺在空氣中。“來得好!”麵對這種手段,秦君河並不畏懼。任你千般法術,我有一劍,便可斬之!“傾!”秦君河體內的真氣四溢,再一次傾注在修羅劍中,隨後斬出了至強一劍!他一躍而起,長劍蓄勢到了極致,一道前所未有的璀璨劍芒,如貫日長虹般射出。“嘩!”劍氣縱橫,城寨四方房屋,都被劍氣所摧毀,斑駁不堪。 當這一道劍氣落在符籙之上,簡直如刀切豆腐般,將白墨辛辛苦苦勾勒出來的符籙輕鬆斬碎。斬碎了符籙,這一劍繼續襲來。白墨麵色凝重萬分,他咬著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噴灑在玉麵筆上。玉麵筆被精血之力覆蓋,再次爆發出更強的氣息波動。“揮筆碎山河!”白墨凝重到了極點,長袍飄飄,說不出的瀟灑。他手持著染血的玉麵筆,揮毫灑墨,在虛空之中,寫下一道巨大的符籙。這一道符籙印記,足有丈許高大,覆蓋了整個廣場。這是白墨最強手段了,他所有的底牌,都被秦君河給逼出來了。這一擊,若是還不能擊敗秦君河,那白墨也隻能俯首認命了!“給我死!”白墨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咆哮著將這一道巨型符籙朝秦君河退去!“鐺!”秦君河所斬出的劍氣,遇到這一道巨型符籙,終於被擋住了腳步,沒能像之前那般,被直接斬碎。劍氣不斷撞擊著符籙四周,卻始終難以突破這一道無形符籙的防線。“呼!”見劍氣無可奈何,白墨額頭的冷汗,這才少了些。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笑容:“秦君河,我為了殺你,連玉麵筆都拿出來了。”“十餘年的溫養之功,一朝儘廢。”“等王霖和關靈前來,我們三人聯手擒下你,我要把你做成人棍,才能出我心頭這一口惡氣。”白墨痛罵著,似乎想要把自己心頭對於秦君河的懼意都化作罵聲。秦君河冷眼看著他一副跳梁小醜的模樣,感到無比可笑。“你莫不是真以為,這樣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儘管白墨使儘了渾身解數,攔下了秦君河片刻,但他依然改變不了結局。秦君河仍有能力殺他!“鎮獄拳套!”他再一次,催動了鎮獄拳套。鎮獄血兵訣在體內瘋狂的運轉著,與此同時,一道道血痕,開始在他雙臂之上,蔓延看來。遠遠看去,就好像死神烙印,纏繞在身一般。“修羅斬!”秦君河將自身的力量催動到了極致,第一次,劈出至強之劍。“嗡!”這一劍斬出的瞬間,空氣被切割破碎,四周樹木化作齏粉,石台開始出現無數裂痕。這一劍,堪稱秦君河最強一擊。是他手持修羅劍,運轉鎮獄拳套斬出的一擊!“砰!”當這一劍斬在巨型符籙之上,那道擋下秦君河攻勢的符籙,終於難以為繼,在這一劍之下,徹底碎開!“不!”白墨心頭發涼,隻感到一股威脅生命的危機,正在出現。他咆哮著,瘋狂後退,卻根本阻止不了這一劍的落下!“滴答,滴答!”劍氣劃過,白墨如遭雷擊,佇立不動。過了片刻,才開始在身體之上,滴落無數鮮血。他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劍氣,被秦君河這一劍不知道劃出了多少劍氣。若不是有符籙替他擋住,早已成為一灘碎肉了,連全屍都留不下來。“白墨死了?”“天呐,秦君河居然殺了白墨!”“白墨一死,白城隻怕也要宣告覆滅了!”無數親眼目睹這一切發生的試煉者,心中驚駭莫名。哪怕是親眼所見,他們也難以想象秦君河是如何做到的。是如何能殺掉白墨,這樣一位頂尖天驕的!縱然他們千般不信,但事實擺在他們眼前,白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