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做你女朋友,我還想多活兩年,”陶之遙也是開玩笑的。
唐圖撲哧笑起來,“你這個人蠻有意思的。”
“嗯哼,你才發現啊,不準對我有興趣!”
陶之遙也是放開了,把唐圖當成朋友,說話沒有掩飾偽裝,暴露了自己本性。
唐圖把陶之遙帶到客房,他家的客房環境比那些華麗的酒店還好,也是帶獨立衛生間的,關上門來,私密性很高。
時間不早了,唐圖讓陶之遙早點休息。
“你也快洗洗睡吧,喝了那麼多酒,應該早就撐不住了。”
兩個人本來互相生疏的男女,竟然還互道了晚安。
躺在柔軟的床上,望著天花板,陶之遙忽然感到不可思議,她怎麼就睡在唐圖家了呢?難道這是老天爺送給她的情人節驚喜?
對比喻湛和唐圖,何路深就要淒慘多了。
他在唐圖的鼓勵下,試圖把楚芋約出來見麵,他為此準備了一輛千萬超跑、一間酒店總統豪華套房、99999枝玫瑰花、X克拉鑽石項鏈一條。
他計劃(想象)中的場景是,他開著超跑載楚芋兜風,然後帶她去總統套房,給她展示99999枝玫瑰花的驚喜,再順勢獻上X克拉鑽石項鏈,順利俘獲女神的心。
最後,他們就可以愉快浪漫的在總統套房裡度過情人節之夜了。
想象非常美好,計劃非常完美,他覺得自己機智極了!
然而,在第一步,他就gameover。
楚芋根本不出來,不鳥他,她甚至不想接何路深的電話,要不是因為何路深是華光傳媒的小老板,又跟喻湛和陶之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她早就把他的號碼拉黑了。
何路深打電話對她說,“我想為上次的事情對你道歉。”
“嗯,有什麼話就在電話裡說吧,”楚芋的聲音很冷淡。
“還是當麵說吧,更有誠意,我已經快到你們彆墅小區了。”
沒想到這句話忽然惹惱了楚芋,“何總,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不想跟你玩無聊的遊戲,”她的話冰冷又直白。
何路深本來忐忑的心,卻在這一刻冷靜下來,他鄭重的說,“我也不想跟你玩遊戲,我是認真的,我就是想追你。”
他人生中第一次表白,真心實意,得到的卻是一聲冷冰冰的嗤笑。
“這是你泡女人的新手段吧,打一棒再給一顆甜棗。”
楚芋身為大美人,三十年的人生中,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應付各種層出不窮的追求,她對男人的劣根性有著極為深刻透徹的認識。他們口中的真話屈指可數,什麼喜歡,什麼認真,統統是為了她這張臉,也僅僅是為了這張臉。
何路深被SweetJessical爆出來的那些風月史,她都看完了,記憶猶新。
“我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還會對你這樣的年輕總裁心存幻想、沾沾自喜,我告訴你,你的甜言蜜語在我心裡狗屁不是,有些話我們不妨攤開直說,你是不是以為你給我了《戰北風》女主角,我就該對你感恩戴德,以身相許?”
“不是,我......”
不等何路深說話,楚芋繼續說,“在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我對《戰北風》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但這是陶總為我爭取來的資源,我珍惜他的心意,我感謝他和喻董,我不想讓他和喻董失望,否則,我當時就該請你把這個角色收回去。”
楚芋的話如此咄咄逼人,何路深卻強忍著脾氣,沒有翻臉,冷靜的反問她,“你這樣說,是打算拒演嗎?你想讓喻湛和陶之唯失望?”
“如果因此被你陰魂不散的要挾,我寧願讓他們失望,大不了我重新被雪藏,被打壓,我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做出過類似的選擇,我沒有後悔過,我現在依然不會後悔。”
看不到人,隻聽楚芋的聲音,何路深就能想象到她微微抬起的下巴,一臉驕傲不屑,絕不示弱的神情。
何路深怎麼可能不火大,他握在方向盤上的麥色手臂上肌肉繃緊,他真的很討厭楚芋看他不屑的樣子,真的很想現在捉住她的肩膀狠狠搖晃咆哮,質問她為什麼就不相信自己,告訴她,他和她以前遇到的那些男人並不是一樣的。
但他明白,現在處在劣勢的是他,是他有錯在先,是他舔著臉要來追求對方的,他有什麼資格強勢?“我追求你和給你角色沒有任何關係,你想多了,我不是在用角色討好你,其他事情,我們見麵再談可以嗎?”
何路深的聲音已然有了一絲祈求。這輩子,他年輕氣盛、傲慢淩人,他沒有為任何女人做到過這一步,楚芋話說到這個份兒,他應該撂下電話,可是他不想放棄,哪怕被狠狠打臉,也不想放手。
你怎麼變得這麼賤呢,何路深?
他在心裡罵自己。
回應他的是楚芋依舊冰冷的話,“我不想見你,”以及冰冷的電話忙音。
楚芋直接把他的電話掛了。
他再過去,再也沒有打通過。
而這時,何路深的超跑已經停在了彆墅門口,他按門鈴,沒有任何人鳥他,他憤怒的用拳頭狠狠砸向鐵門,他對情人節所有美好的遐想,換來的卻是楚芋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去tm的愛情!
有多遠給他滾多遠。
何路深誤以為楚芋故意不給他開門,前文提過,楚芋和楊華月已經搬出去住了,陶之遙和沈墨臻都出去玩了,這個時候大彆墅裡根本沒有人,他誤會了。。
何路深坐回汽車,猛踩油門,超跑飛馳而出,沿著首都城跑了兩圈,天已然全黑,他隨便找了一家酒吧,進去就點了一瓶最烈的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何路深的異樣引來了酒吧裡許多人的側目,他穿著奢侈,長相英俊,一看就是一個富家子弟,情人節這麼好的日子,卻獨自在酒吧買醉,背後顯然有一個令人傷心的故事。
有漂亮女郎主動接近他,“先生,你因為什麼事不開心?”
何路深轉過頭,輕佻的上下打量她,“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