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我明白。而且我相信這一天一定不會太遠!”微生星雨目光之中透著一股殺意,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雖然不知道微生星雨此刻在想什麼,但是溫平知道內心肯定非常煎熬和痛苦,所以索性將自己的選擇說出來。
讓微生星雨明白他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宗門也不會因遮天樓的強大而退縮。
“你放心,不朽宗在這件事的立場上和你一樣,對待遮天樓的目標隻有將其覆滅。”
微生星雨感激道:“多謝宗主,微生星雨必為不朽宗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行了,這種話就不要提了。真讓你現在為宗門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你也舍不得。”
溫平調侃一句,而後繼續環顧整個墓室,想著找找微生星雨還沒有發現的東西。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落天已經降臨秘境之外,與一眾手下看到守在門口的老黃以及部下的屍體後,一落天慍怒道:“將此妖拿下,留活口!其他人跟我進去,舊部的餘孽肯定就在裡麵。”
“是!”
“是!”
三位天無禁中境修行者當即五脈齊開,隨一落天而動,朝著老黃撲了過去,準備先將老黃從入口處逼退。
但老黃一步不退,反而顯現妖軀真身,以龐大的妖軀將入口處完完全全地堵死。
“舊部餘孽,真是不知死活!”語落,一落天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老黃的身旁。
隻是一個抬手,老黃便被一落天手中噴薄而出的浩瀚脈氣逼退千丈,即便老黃努力掙紮依舊無濟於事。
下一刻。
一落天步入秘境之中。
除去那三位天無禁中境修行者,其他人連忙緊隨其後。
一踏入秘境之中,一落天見秘境黑暗,感知當即席卷開來,瞬間便發現了在石屋中的微生星雨和溫平兩人。
溫平他並不在意,但是當感知掠過微生星雨的身體時,一落天冷漠的臉龐頓露殺意。
“複生體……果然是複生體。本座之前的感應沒有錯,就是你們這些舊部餘孽。”
一落天並沒有第一時間懷疑是微生星雨,因為微生星雨被打入曲境時才地無禁。
地無禁想在曲境之中活下來的機會,不亞於遮天樓的高手就在今日全部暴斃。
簡單來說,就是不可能。
微生星雨不可能活下來。
遮天樓的強者也不可能暴斃。
相反,幽國的兩位老祖戰死,現在真是遮天樓如日中天的時候。統一整個朝天峽,隻是時間問題。
“將那座石屋圍起來,不能放走一個舊部餘孽。”一落天當即下令,而後融入黑暗之中。
聽到這個動靜的微生星雨才抄錄到一半,不由得猛然起身,“沒想到遮天樓的人來這麼快!”
語落,微生星雨收起紙筆,對女兒雲霓之死的痛苦有多深,此刻顯露出的殺意就有多濃。
不過被溫平立起的隔音屏障給攔住了。
“來的是無儘天懸的長子,天榜第十的一落天。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是對手。”
“一落天,竟然是他!”微生星雨的目光當即落在牆上的名單之中,赫然就有一落天。
一落天殺女兒親衛:三千五百餘人。
殺父親舊部:一萬四千餘人。
此仇不同戴天!
然而,對方是天榜第十。
何有淵下第一人。
他的命術,還不足矣應付這等強者。
微生星雨驟然單膝跪地,將希望托付給了自家宗主,他知道自家宗主的實力。
“求宗主出手!”
“殺他簡單,但是我不能出手。你先起來,先去見一見他再說,殺他的人很快就到了。”
語落,溫平站在原地沒有動身。
因為他目前不打算露臉。
得到自家宗主的回答,微生星雨緩緩起身,信步朝外走去,昂首挺胸地走至石屋外。
也就在微生星雨踏出石屋的那一瞬間,一落天緩緩從黑暗中走出,冷漠的臉頰上頓時露出猙獰的笑意。
“微生星雨!”
“微生星雨!”
“我沒有看錯吧。”
“真沒看看錯啊!”
“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死,你的命也太大了吧。當年父親親手把你當狗一樣地丟入曲境之中,”
“看來這就是雲霓那個小婊砸的墓了吧?”
微生星雨眉頭一凝,怒視著一落天,身體已經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顫抖了起來。
“一落天,你們一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就在今天,也在明天!”
“三百年不見,你還那麼天真。而且相比起以前,更加天真了。”一落天不由得仰天大笑起來,而後衝著身旁的部下得意的笑道,“見到遮天樓老樓主,還不趕緊行禮?”
將石屋圍起來的諸多天無禁修行者聽到一落天這句話,麵色驟然一變。他們雖然不知道什麼微生星雨,但是卻都知道在無儘天懸之前還有一位樓主。
那位老樓主和麾下的人被稱之為舊部,在遮天樓的內部中,對待舊部的理念就隻有斬草除根!
原來他就是那位老樓主!
不過怎麼才地無禁?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眾人頓時大喜。
天大的功勞擺在麵前啊!
“少樓主,這老匹夫交給我,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一位遮天樓的天無禁成員連忙毛遂自薦。
其餘人也連忙自告奮勇地開口。
“少樓主,交給我!”
“還有我!”
聽著眾人的自告奮勇,一落天的獰笑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淩厲的殺意,“既然你們這麼興奮,那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就給你們。將我們老樓主的四肢都砍下來,做成人棍送至本座父親跟前。就當做子女的,給父親的生日禮物!”
如此大禮。
父親收到後,一定會非常高興。
也就在眾人興奮地要動身時,一道青芒突然間從石屋中殺了出來,使得一落天雙眸一凝,並連忙往後退去。
“就隻要你不簡單!”
這一退後他才發現,青芒根本不是衝他而來的,而且他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部下悉數給青芒斬殺。
十幾人,無一例外都在眨眼之間身首異處。
就在一落天欲要殺入其中時,石屋中傳來了一個聲音,“真是天真啊,到現在都沒發現這是一個陷阱。真以為微生星雨會這麼容易就讓你找到了?”
語落,秘境入口處傳來了驚慌的呼救聲,正是他那三位天蕪中境的部下。
“少樓主,救命!”
“少樓主!”
“少——”
聲音很快就戛然而止。
緊跟著,他就感受到了兩道強大的天無禁上境氣息進入了秘境之中,並朝他而來。
“陰我?那也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一落天準備先將石屋之中的人拿下。
自己天榜第十,怕誰?
但是才剛買脈門,準備殺入石屋中時,就見那道青芒突然化作人形,平靜地站在石屋門口,但顯露的氣息卻比任何天無禁上境強者都要強大,讓他整個人不寒而栗。
這種感覺他隻在自己父親身上感受到過。
半步元泱!
而又之間石屋外的老者隻是緩緩地抬起了手,一道青光直接貫穿了整個秘境。
一落天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沒青光直接洞穿胸口,靈體頃刻間受創程度直達五成!
一落天頓時大驚,已經完全顧不上什麼微生星雨了,瞬息間消失在了原地,五脈齊震,天級上品脈術說來就來,欲要直接殺出秘境。
“讓他出去。”溫平當即衝司馬天璿和冰王下令,任由一落天衝出秘境化作驚鴻欲要逃離。
下一刻。
冰王和司馬天璿當即追了出去,靈體已經受到重創的一落天被追上是遲早的事情。
當被追上後,一落天一揮手,看到竟然是司馬天璿和幽國皇族封王冰王時,頓時大驚。
“原來談和從始至終都是陷阱,你們把我遮天樓的部級強者騙走,就是為了殺我!”
一落天立刻想到了自己死了的後果。
何有淵將於戰場無敵!
除非半步元泱出手,否則根本沒人可以阻擋何有淵的步伐。
“你們幽狗真特麼狗!”一落天怒罵一聲,但是此刻即便是再憤怒也不能停下來打一場。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一落天明白,自己如果繼續這麼逃下去,肯定是死定了。
為今之計,隻有往大本營跑,那有遮天樓的上億成員,替拖住司馬天璿和冰王應該不成問題。
總而言之,他不能死!
他本有望半步元泱!
豈能死在這?
就在距離答應還有五百裡時,司馬天璿和冰王追上了一落天,最強的脈術殺招開始無窮無儘的砸下去。砸得一落天有點懷疑人生,不過也讓他更加確定了幽國殺他的決心。
“你們幽國,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一落天眼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憤怒至極。
可是他又無可奈何。
自己的靈體受創太過眼中,如果強行施展天級上品脈術,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無奈之下,隻得將所有的靈體力量用在飛行上。不管後方的司馬天璿和冰王怎麼攻擊,都不能還手。
四百裡!
三百裡!
兩百裡!
當隻剩下最後一百裡時,一落天大喜。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冰王突然間加速,撲了過來,那種感覺似乎要和自己同歸於儘一般。
若自己此刻強行施展天級上品脈術,是可以重創近在咫尺的冰王的。
一落天相信冰王自己也知道。
可也正因為如此,一落天才感覺到絕望。
一落天大驚,可也隻能看著冰王越來越近,“你瘋了,你們幽國皇族瘋了嗎?”
可眼看著冰王越來越近,害怕被冰王纏住的一落天隻能五脈齊震,強行運轉六漩漩渦圖,並且釋放天級上品脈術。背後凝聚出一頭黑色巨獸,遮天蔽日地朝著冰王砸了下去。
轟——
一擊之下,冰王被黑色巨獸直接從天空轟落地麵,整個身體都碎成了兩半。
駕駛著飛舟追了出來的溫平看到這一幕後,並沒有驚訝,反而露出了一縷笑意。
“掙紮沒用的。”溫平笑笑,而後看著釋放出天級脈術後的一落天整個人再度萎靡了三分。
語落,溫平再出一劍。
直接洞穿黑色巨獸,也洞穿了一落天的身體,使得一落天眼前頓時一黑,搖搖晃晃地墜落下去。不過墜落了一會後,他又再度化作驚鴻朝著遮天樓的營地飛去。
當飛到營地的那一刻,一落天立刻衝著營地的人怒道:“所有人,結攻擊脈陣!”
大本營中的無數遮天樓成員雖然沒有反應過來,可見是一落天下令連忙陸陸續續結成脈陣。
可也在這一刻,司馬天璿殺之,宛若殺人一般殺入其中將攔路的人悉數斬殺,而後轟然落向了已經油儘燈枯的一落天。一落天還想釋放天級脈術地方,可他的靈體隻能支撐自己釋放天級下品脈術。
區區天級下品脈術,被司馬天璿一擊即潰。而後司馬天璿以脈氣凝槍,直接洞穿了一落天的身體,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及無數人的錯愕中將一落天挑了起來!
“殺了——”一落天還沒說完最後的話,就昏死了過去,生機完全流逝殆儘也隻在片刻之間。
司馬天璿沒有任何猶豫,兩手抓起一落天的身體,將之硬生生在所有人麵前將之撕裂。
“少樓主!”
“少樓主!”
“少樓主!”
無數遮天樓成員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