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挖百宗聯盟的人 (上)(1 / 1)

昨夜的大戰產生的影響還在持續著,本該屬於屠妖賽的注意力此刻有大半落在了大戰後的廢墟之地。

看過那片廢墟後的人都在猜那神秘的強者是誰。

因為天地湖外來的龍野幾人在他們心中都是高不可攀的高峰,可現在高峰前卻忽然出現了更高的山峰。

在三大主事的命令下,陳歇開始調動大量的人力開始調查其蹤跡。

不過,將人派出去後,陳歇卻進了百宗聯盟的珍籍閣,翻開了十幾本厚重的《奇妖篇》。

一直到傍晚時分,陳歇將最後一本《奇妖篇》合了起來。

這時就聽珍籍閣外傳來腳步聲,以及低聲的咒罵,“這個時候了,他倒是不忙,還有閒心來這看書!”

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來者是一名瘦高的男人,目光帶著不滿,走起來如同一陣風一樣。

此人名為博連。

正是七大銀級主事之一。

同時也是掌管百宗聯盟情報組織的人。

不過因為到了瓶頸階段,一心求突破半步地無禁,所以一直以來都是陳歇在內的幾名下屬在管。

博連快走到陳歇身旁,冷聲道:“陳歇,知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

“知道,所以我才來這。”陳歇抱起一本書,起身塞回了書架,“大人,我覺得那隻有骨骼的妖王可能不是天地湖之物。這一千年來的《奇妖篇》中都沒有這種妖的記錄。而它能夠以妖體成長到這種境界,需要的時間至少幾百年,這幾百年時間裡它是不可能不顯山露水。還有,如果妖族有它,為何不打破血契協議,反擊人族,奪回他們曾經的地盤?這並不合理!”

“不合理……嗬嗬,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我,還有溫尊大人要的答案是它現在在浩瀚城的什麼地方!它不存在天地湖,那昨晚是夢嗎?”博連特煩陳歇這種總是我覺得的性格。

陳歇忙應聲道:“它的蹤跡卑職已經派人在浩瀚城搜索了。卑職隻是覺得,如果了解它多一點,會更利於我們尋它。”

“那你不用查了,此事我交給其他人!你給我去監督妖界屠妖賽。”博連冷聲道。

陳歇繼續說道:“他們查不到的,那妖王昨夜能突然消失,就已經證明它很能藏。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去找一個想藏起來的強大妖王。而且屠妖賽那邊卑職有人已在那監督,進入妖界的天驕每一個人每天發生了些什麼,都會有文字記錄送到卑職手裡。卑職晚上都會一一查閱。”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哪那麼多廢話!不想乾就給我滾!”博連冰冷地撂下一句話,匆匆地下了樓,不再想說一句話。

陳歇收回目光,目無表情地將每一本《奇妖篇》塞回去,一旁的仆從也感覺上來幫忙。

當博連離去良久之後,仆從低聲問道:“大人,那我們真不查了?”

“查,為什麼不查。隻是這珍籍閣三十多萬冊書中,記錄奇妖的我都看了。這肯定是查不出什麼了。而這幾十年來,不管是天地湖、散人驛包括妖族地界,也都沒有這類妖物出現的情報……前一個時辰三大金級主事去問了龍陽王一方的天沐統領,也沒有得到答案。要查的話,我們得換個地方。”

“那我繼續陪著大人。”仆從守著陳歇在這看了兩個時辰的《奇妖篇》,但對於陳歇能知道一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情並不驚訝。

在他看來,隻要的陳歇想知道的,就一定知道。

“不過也不急這一會,時間也不早了,事情是永遠忙不完的。你待會去買些甜食,晚上我要去看望家師一趟。”一邊往回塞《奇妖篇》,陳歇一邊囑托道。

“您要去看望紫然大師?”仆從有些驚訝,“紫然大師不是已經投靠不朽宗了嗎?那不朽宗殺了百宗聯盟一名銀級主事,已是不共戴天之仇。”

“那又如何,這和我去看望家師有什麼關係?”

“可是有些居心叵測的人巴不得您離開這,您現在去,他們肯定會搞事情的。”

“那就讓他們鬨,清者自清。”

陳歇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還沒到仆從繼續說話,陳歇又說道:“你可知紫然大師對我而言如什麼?”

“母親?”仆從應聲。

“跟了我這麼多年,倒是不笨。對,就是母親。她陪著我長大,教我本事,隻可惜,我不是做漩渦神匠的料子,所以隻能倒騰些小玩意。”陳歇自嘲一笑,“上次一起吃飯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眼看她就要離開浩瀚城,我怎麼不抓緊時間見見?”

“行吧,那隨您……唉,隻怕那些平日裡排擠您的人又要鬨了。”仆從歎了口氣。

“對了,差點忘了,今夜你持我的令牌入妖界一趟,去將那監督不朽宗秦寞的人悄聲殺了。既是我的人,卻將秦寞昨日的記錄偷偷送到了夏家,那就是背叛了。”陳歇目光之中流露出了一縷淡淡的殺意。

說罷,陳歇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

晚上要不要將不朽宗弟子秦寞被逼入九死一生的迷霧區的消息告訴師父?

再怎麼說,師父如同她母親一樣,不朽宗弟子出事不該對她有所隱瞞。

……

客棧內。

紫然得了溫平的吩咐後,正決定去見一見陳歇,助呼蘭拉攏陳歇。

可剛準備離開客棧,就見呼蘭站在客棧門邊。

紫然道:“呼蘭,正好,我隨你一同去見一見小歇。”

“師父,您不用去,他肯定會來的。我那日見他時就一次說過你要離開浩瀚城的事了,按照陳歇師兄和您的關係,肯定會來見您。等他來了,我們再說拉攏的事情,成功的機會更大。如果我們上門拉攏,他肯定就覺得不朽宗缺了他不行。”呼蘭露出了運籌帷幄的笑意。

語罷,暮色漸漸黑了。

呼蘭忽然一指街頭,“你看,陳歇師兄的車輦這不來了嗎。”

呼蘭笑著反而走入了門內,並無迎接的意思。

而後見自家師父不動,趕忙將之請了進來。

“師父,您就等著吧,哪有您去接他的道理。”呼蘭趕忙倒了杯茶遞給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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