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尷尬了。
三人本來也想著介紹一下自己,以及自己的境界,畢竟日後的日子會是並肩作戰的朋友。
可是兩個通玄上境一直在說拖後腿的事情,眼神中對他們投射出歉意來。
這讓他們怎麼受得了……
最強的林可無,也才通玄中境而已。
該提前道歉的,不該是他們嗎?
“你好,我叫懷葉。”
“我叫秦寞。”
“林可無……”
三人硬著頭皮時做了個自我介紹。
“宗主,那讓他們去練一練配合吧。五人團戰,講究的無非就是脈門、脈術之間的配合。這個老身懂一些。”距離百年盛會開幕還有兩天時間,臨陣磨槍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溫平好奇問道:“紫然長老,你不是漩渦神匠嗎?”
“畢竟歲數擺在這,其他東西多多少少也有過涉獵。在天地湖,團戰其實不提倡,因為沒有修煉法門,沒辦法更好地建立脈門之間的溝通。在天地湖之外,絕大多數的勢力,在修行的初期就得休會與他人合作,學會與他人進行脈門的溝通。一旦掌握,就可以和任何數量的人組成脈陣。如果不用法門的話,最簡單的脈陣就是由五個人組成的。”
“你有修煉法門?”
“額……宗主,這個老身還真沒有。但是我見過天地湖之外的人的團戰,多多少少能懂一些最基本的技巧。”
“沒有法門就算了,其他的東西我自己來教,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脈陣這些溫平不懂。
但是在一群不懂脈陣這東西的人中間,他對於5V5的理解無疑是最為深刻的。
目前溫平覺得該解決站位的問題。
團戰,站位尤為重要。
對於站位……溫平腦海裡有很多種。
“宗主,不和潛龍宗的……”
溫平點點頭,“當然不住一起……畢竟日後很可能是敵人。我倒不擔心潛龍宗會對我們做什麼,我隻擔心因為我們,而讓潛龍宗平白無故背上罵名。而且他們也是我們的競爭對手。我說的東西,不能被任何人聽到,所以得自己找個住的地方。”
“明白了。”
紫然點點頭。
跟著,溫平回頭對懷葉等人說道:“你們待會將各自擅長的脈術,以及靈體境界都詳細地告訴我。五人團戰想要獲勝無非就是一點……製造機會。這兩天時間裡,我會給你們安排好最佳的站立位置,布置一些戰術。”
“宗主,您……”
“怎麼了?”
“沒事。沒事。”
紫然嘴上說著沒事,其實心中驚駭異常。
因為她是從天地湖外麵來的,家就在天地湖之外,所以對於五人組成的最小脈陣理解絕對比提天地湖的人深刻。天地湖的人應該是接觸不到天地湖之外的,所以也不會有人對脈陣有理解。
即便是四星巨頭勢力得到了脈陣的修煉法門,那也隻是最基礎的,他們組成的脈陣最多做到提升力量。可那並不是脈陣真正的精髓所在。
如果脈陣隻是提升力量,那天地湖之外的人就不會對它推崇備至。
將它和流派脈術放在同樣的崇高位置上。
現在宗主卻能三言兩語就說對團戰的核心所在,可見宗主絕對是了解過脈陣。
這讓她覺得宗主是不是到過天地湖之外。
不過轉念一想。
或許還有彆的可能。
可能是宗主背後的人教他的。
再或者是宗主的母親。
她知道,宗主的母親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突然出現,突然消失,天地湖沒人知道她的任何信息——這不是天地湖之外的人,還會是哪來的。
思索間,七人來到了廣場邊緣。
可就在欲要走上離開廣場的大道上時,忽然間右側的人群慢慢散開了。
原本走在中間的獸車,行走在獸車旁的行人紛紛朝著路邊擠去。哪怕是女人,她們也不停地往人堆裡擠,似乎根本不擔心被人占便宜一樣。
溫平正發呆的時候,紫然忙開口說道:“宗主,應該是天地湖之外的勢力。”
“嗯嗯。”
站在道路旁的溫平點了點頭,而後目光看著慢慢散開的人群,以及在人群中很高傲地行走著的人。和這的大多數人一樣,他們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
但是仔細看去,他們唯一不同的就是穿的衣服繡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紅字——龍!
就是那個字,讓所有人都避開了。
下至通玄,上至鎮嶽,無人敢不讓路。
溫平隻是粗略地掃了一眼過去,就不由得感歎起來。
到底是天地湖之外的勢力,陣容還真是強大。為首的那個紅衣女人,絕對不是鎮嶽上境。因為光靠感覺就知道,她的氣息遠比司徒修能、龍柯要強。
和他捉到的亡靈生物吞噬獸在伯仲之間。
“這是一個半步地無禁的強者。”
一個半步地無禁,帶著一群手下招搖過市,這場麵還真是有點意思。
嘩眾取寵,還是找存在感?
對這個,溫平沒有看戲的興趣,本來想扭頭一走了之的,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傳來了。
熟悉到什麼程度?
就是從小便認識。
那是記憶中的烙印。
不用精神力窺探。
不用看對方的臉。
隻是那麼走過去,那獨特的氣息便喚醒了溫平的記憶。
……
與此同時,在這群招搖過市的天地湖外強者中,有一人忽然間頓步了。
這人看不清麵龐,被一個麵罩給遮擋住了。在他身旁還有幾個一模一樣裝束的。本來就走在隊伍的最後麵,突然間一頓時,直接就被落在了後方。
可是他似乎沒察覺到自己被落下了。
隻是不停地朝著周圍看去,即便是看不到臉,也能感覺到那股迫切感。
“溫平?”
就聽得他忽然呢喃出一個名字。
就在這時候,隊伍驟然停了下來。為首的紅衣女人直接轉過身來,一指蒙麵的男人,而後冷聲訓斥道:“發什麼呆,跟上來!去前麵開道。”
“是!”
蒙麵男人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
朝著四周再多看幾眼後,連忙走到了隊伍最前端,做起了開路先鋒的角色。
紅衣女人似乎有些生氣,再度冷聲訓斥了一句。
“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奴隸!”
但是聽這話,似乎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