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過去了!”
舒敏幾人依舊不停步地往主殿方向去,完全不理會不斷往後退的人流,有龍神門的執事見狀趕緊將他們攔了下來。
舒敏趕忙將藏戒裡的龍神令掏了出來,“前輩,我們是來入宗的!這是我們的龍神令。”
“入宗的事情以後再說,如果不想死,現在跟著他們往後跑!”
說罷,那名執事頭很是冷漠地跑開了。
看得出,他也很怕被波及。
舒敏幾人麵麵相覷幾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看到這麼多人都往後跑,連龍神門的執事都是如此,遂跟著人流往後撤去。
幾人在人群中不時詢問身旁的人,可是沒人回答。
有人被問得不耐煩了,就指了指另一條路,通往高處的路,“彆拉我!放手!你有病啊!鎮嶽上境強者打上門了,不怕死就去上麵看!”
說完,那人趕忙跑開了。
舒敏幾人看著那條往高處的路,互相看了幾眼。
“不會吧!”
幾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他們可是長途跋涉幾個月才到的龍神門。
“月月,我們現在該去哪?”舒敏趕緊詢問一旁紮著辮子的女孩,雖然她沒有人見人愛的容貌,可是幾人中就她的實力最強,已經通玄中境。
紮著鞭子的月月很是向往地看了看那條路,說道:“去看看,鎮嶽境的大戰已經夠難得一見了,天地湖的巔峰力量大戰,百年難得一遇,不看看可惜了!”
“那我們去看看。”
“走!”
四人趕忙往上走去,不過都是抱著看看就走的心態。
誰都不傻!
這時候怎麼能多逗留!
往上走是一個分殿,此時已經是空蕩蕩的了,當然,也有和他們一樣膽大的人在這遠觀著戰鬥,舒敏趕緊跑了過去紮堆。
目光往下看,眾人都是哇塞不停。
三個脈門!
他們隻聽過,從未見過。
“哎!”
忽然,舒敏看著下方眉頭一皺。
“怎麼了?”
身旁的人趕忙詢問。
“那人好眼熟!哎,是他,是他!就我剛剛遇到的怪人,我打招呼、介紹自己,他理都不理我!”
舒敏看著溫平,雖然隔著幾百米遠,可是看得卻很清晰。
他忘不了溫平。
畢竟溫平是第一個不待見他的人。
“不會吧!”
身旁的人都顯得格外驚訝,都不敢去想,舒敏剛剛竟然和敢打上龍神門的強者擦肩而過了。
最可怕的是,他們剛剛還拿人家開涮。
這要是被聽到了。
他們有十條命也不夠殺的。
比起他們的驚駭,舒敏平靜很多,因為他見過溫平,所以不覺得溫平是那種嗜殺的人,“難怪我介紹自己時,他理都不理我就走了。”
這種強者,又怎麼會理她一個通玄下境的小姑娘?
……
主殿前。
見拓海打開了脈門,溫平很自覺地走到了一旁,距離兩人有個百丈的地方。
此時,不見那日月星辰四位長老,也不見那神女拓盈,根據溫平的估計,他們還都在來的路上,要想到這,至少還得三四天時間。
所以這場戰鬥,基本沒他什麼事。
拓海,龍柯就能解決。
至於不遠處虎視眈眈的梅長老……
嘭!
龍柯和拓海正麵碰到的巨響傳來,那梅長老也動了,手中跟著多出一根黑紅色的拐杖來。當拐杖一跺地,梅長老便一改佝僂、遲緩的狀態,整個人如同獵豹一樣朝著溫平竄了過來,且身體在拐杖的幫助下連續翻滾空翻了幾次,一道道半月形的脈氣跟著朝溫平飛了過來。
“來了,就永遠留在這吧!”
儘管感受不到眼前少年的境界,可她不信會比那女人更強。
鎮嶽上境忽然在懸色湖出現那麼一個已經夠驚世駭俗的了,若是出現在出現鎮嶽上境之上的強者,那懸色湖就該改個名字了。
看著迎麵而來的半月形脈氣,溫平立刻往後退去,雖然與梅長老和半月形脈氣的距離越來越近,可他並不在乎,反而反問一句,“梅長老,你覺得吃定我了?”
梅長老冷笑著應聲,一副完全將溫平看透了的表情,“老身就不信你能有鎮嶽中境的實力,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毀了龍尾骨,也不知道你用什麼將坤殿連著山都夷為平地,但是你隻敢背地裡來陰的,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並不強,否則又怎麼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什麼鬼邏輯?”
溫平一邊往後退,一邊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惡靈騎士。
桀——
桀——
惡靈騎士咧嘴笑了起來,雙手直接將纏繞在身上的鐵鏈抽下來,用力一捏,將鐵鏈變成赤紅色,而後朝著梅長老直接揮了過去。
“什麼東西!”
眼看著溫平近在咫尺了,梅長老的笑容忽然凝固,因為在她身旁,忽然憑空出現一條赤紅色的鐵鏈,朝著她迎麵掃了過來。
沒有感覺。
沒有事先的預兆。
也沒見溫平打開脈門。
難道是那鎮嶽上境的女人殺過來了!
一想到這,梅長老隻覺得背後一寒,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上心頭,拐杖當即一剁地,整個人直接調轉方向。
隨著她的變動,那些個半月形的脈氣也跟著換了方向,直接不受控製地從溫平身旁掠過,然後將廣場邊緣的幾人都保不住的石柱攔腰斬斷!
砰!
斷掉的石柱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梅長老也順利地躲過了鐵鏈的攻擊,在空中翻轉幾周後落在了距離溫平十丈的地方,而後目光直接朝著拓海那看去!
“那女人沒有過來?”
剛反應過來時,鐵鏈拖動的聲音灌入耳中。
桀——
桀——
陰冷的笑聲跟著襲來。
先是一隻手、然後是半個身體,最後是整個身體——一具燃著藍色火焰的,露著骷髏頭,骷髏手的骷髏架憑空出現,不過更像是從虛無中走出來的。
在它的身旁,還有一隻半人多高,腳踏藍火、雙眸流淌著藍焰的怪犬。
汪!
汪!
它一吠,鎮嶽境的氣勢便壓了過去。
連同那骷髏架,一共是兩股鎮嶽境的氣息。
“她,你隨便吃。”
忽然,溫平冷漠的聲音傳來。
梅長老目光剛朝著溫平投來,溫平那似乎在譏諷她的目光便引入眼簾,似乎在嘲笑她剛才的那番話,嘲笑那穩操勝券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