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溫平消失廂房之中不是自己走出去的,也不是外麵有人在叫他。而被花寮直接出手一拳給轟了出去,凳子裂開,地上出現兩道小溝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知死活!”
花寮一拳之後根本沒有停手的打算,而是衝向了門外,怒拳生風。
花寮,執法堂堂主,在靠山宗的實力僅次於宗主。在煉體13重已經沉澱了十餘年,掌握的武學多達10種,儘皆修煉至登峰造極的地步。
方才那一拳隻是隨手而言,現在追出去踏的這套步伐則變成了登峰造極的步法。
眨眼間就到了溫平跟前,一隻手當即擒住剛剛站穩的溫平的一隻手。
廂房之中的眾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這個時候打起來了,實在太不合時宜。但是他們也都知道,靠山宗的花寮實在被溫平給觸怒到了臨界點。
因為於陌命不久矣,正在救治,所以他們都沒有出去管二人,隻要不打進來,都無所謂了。
再說溫平,被花寮給擒住一隻手後,當即抬腳朝著他側踢過去。
砰!
一腳踢過去雖然沒能撼動花寮,但是讓花寮鬆開了抓著他手臂的手掌。
緊跟著,溫平連忙往後退了十幾步,到了雲廖的身旁,送上了一句話,“花長老,煉體13重偷襲我,你很厲害!雲廖,幫我打殘他。”
“明白。”
雲廖露出了一份淺淺的笑容,玉麵書生般的臉上多了一份淩厲的氣勢。
也許一個人殺了人彆人看不出來,那是因為相貌的原因,可是殺了人之後眼神就變了,而那種殺了很多人的那種人,目光就更不一樣了。
現在的雲廖就是如此,當然,他目光中不是殺手的狠意和銳利,而是一種熱忱。
“花長老,來吧。”
“原來你就是不朽宗那位守護者,煉體13重,難怪溫平敢來楊府。”
“守護者?”
雲廖沒理解花寮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沒問,他打算用自己的拳頭告訴他,在這兒,靠山宗是龍也得盤著,不朽宗不可辱!
微風拂步踏出。
須叟間已經到了花寮的眼前,然後狠狠地側踢過去一腳,身體再度騰空而起,做了個360°的旋轉,又一腳砸了下去。花寮隻是用手撐著!
花寮見狀一笑,可旋即笑容戛然而止。
“也不過如此……”
花寮半個身體依然被砸入土中,穿過了那一寸厚的青石板,堪稱駭人!
雲廖當即運氣,用氣裹挾著鞋尖照著他的胸口就踢了過去,而後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就是靠山宗長老的實力嗎?如果是這樣,就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砰!
花寮用兩手撐在胸前擋住了雲廖的這一腳,但是卻因為巨大的力量讓他猛地一顫。
口中一下子回暖!
一開口,嘴角立刻溢出出鮮血來。
花寮用自己的右手拇指擦了擦,臉上的風怒比起剛才更甚一籌了,怒聲說道:“本不想動用全部實力,但是你如此得寸進尺,就休怪我了!”
猿雷奔!
花寮此生修行的最接近脈術的武學,至今登峰造極已經五年有餘。
如果說他有什麼壓箱底的東西,那這招武法就是。動起來時,如同猿猴一般靈敏,力量又能變得像巨猿一樣龐大,兩者合二為一。
奠定了他這些年執法堂長老之位!
砰!
花寮破圖而出,然後兩手撐地,猛地竄了出去,不過不是頭朝前,而是兩隻腳!
速度之快,人看著就隻覺是一陣風裹挾這一個黑影過去了,當日楊華逃命之時的速度也沒這麼快。
可是,踢過去時,雲廖一個側身躲開了。
雖然有些詫異,但是花寮這一招還有個後手,那就是立刻空中旋轉再掃出去,實現在空中改變自己的身體的運動軌跡。就好像空中有一塊踏板一樣。
兩隻腳如同風車一樣朝著躲在一側的雲廖砸了下去。
“給我躺著吧!”
砰!
輕塵掀起。
花寮穩定身形後,站在兩米之外,臉上的不屑之色溢於言表,“就這個實力也敢輕看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時,風一吹,輕塵散去。
地上一個一米寬的坑洞映入眼簾,那應該就是花寮剛剛砸下去的一腳給弄出來的。鋪墊在土上的青石板如同瓦片一樣碎了一地。
然而,雲廖卻毫發無損地站在坑洞的一旁。
“你這就是你所謂的速度?”雲廖不由得一笑,這花寮的速度對比起激光來,實在太遜色了,這種速度,即便是在重力場中他也能躲過去。
“怎麼可能?”
“你的速度太慢了。”
砰!
花寮正想開口說話,忽然感覺到眼前一黑,雲廖竟然站在了他的眼前。
臉貼著臉直視著他。
“你……”
花寮的話剛說到一半,腹部就挨了四五拳,也可能是七八拳,總之他根本數不清。
因為太快了。
已經超越了煉體13重的速度。
這種速度,花寮就隻有在自家宗主那看到過,除此之外再也沒有。
難道眼前的人也是無敵級彆的13重境?
咳咳!
一隻腳跪在了地上的花寮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忍著痛再度站了起來。
但是他想的已經不是繼續打下去,而是逃,他根本就不了解雲廖,對方的速度和力量明顯比他更強,再打下去他很可能就會倒在這裡。
死肯定是死不了的,但是一世英名就會毀於一旦,而眼前的人會踩著他肩膀讓不朽宗重新回到大家的視野。
砰!
花寮忽然朝地上丟了個東西,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人已經消失在了後院中。
不過在地上留下了五個字。
山水永相逢!
“不戰而逃,懦夫。”雲廖也沒有追出去,隻是淡淡地呢喃了一句。
“行了,打完了還裝什麼。走,咱兩去揭穿那個老不羞的真麵目。”
溫平轉過身去,邁步走入廂房中。
楊宗賢等人當即看了過來,看到二人毫發無損,目光放在了兩人的身後。
懷空問道:“鬨完了?”
溫平無奈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妖廚前輩,是他非要跟我動的手。”
“花長老呢?”
“跑了,吐了兩口血不知道怎麼就跑了。”
溫平淡淡的應聲,目光朝著還在施針的戎老看去,針是越插越多,越裝越像!
溫平雖然回答得平平淡淡,可是楊宗賢卻聽得如雷貫耳。
花寮是誰?
執法堂堂主,靠山宗第二人。
不光敗在了這裡,而且還落荒而逃,這雲長老究竟是誰啊,竟然實力如此之強?
如此強的長老,不朽宗還沒沒落之時也沒兩個吧?
看來不朽宗的崛起已經成為必然了,靠山宗借勢而起,也許依舊不能稱霸蒼梧城。
這時候,溫平走到了戎老麵前,淡淡地說道:“老先生,你的靠山已經跑了,你一個煉體5重的人,確定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他是他我是我,老朽救人一定救到底。”
“還要裝,既然如此,我就一點情麵都不給你留了。你應該不知道什麼是鳴蛇吧?”
“為何要與你說。”
“你根本不知道,否則你不會拿銀針來,鳴蛇妖毒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妖性,能腐蝕任何凡物。金銀銅鐵,儘皆能被他一滴毒液給腐蝕。這你不知道吧?”
“胡說八道!”
“懷空前輩,你說呢?”溫平忽然看向了懷空,然後往後撤了幾步。
懷空當即拿起一根銀針,不管不顧地走到了於陌身前,然後對著他的手臂插了過去。
戎老製止不及,銀針已經入體。
再拔出時,那進入身體的那一截已經蕩然無存,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咬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