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如果想找樂子,大把官方俱樂部可以選擇,娛樂方式也多種多樣,就算要解決生理問題,也不會選擇這種地方。
更不會選擇日本女人。
對於俄羅斯人來說,日俄戰爭是永遠也繞不過去的話題,可以說日本就是踏著舊俄羅斯帝國的屍體才躋身列強行列,俄羅斯後來發生的一係列變故,跟日俄戰爭也有分不開的關係。
在俄土戰爭中打不過英法聯軍也就算了。
連被認為是彈丸之地的日本都打不過,沙皇實在太無能了,換個人上來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俄羅斯的變故是源於自身矛盾,日本通過日俄戰爭強加在俄羅斯人身上的恥辱,所有俄羅斯人都銘記在心。
對俄羅斯人施恩,俄羅斯人未必能記住。
但有仇一定要報。
於是美國和俄羅斯在北海道海域的衝突,就成為美國包庇日本的明證。
“為什麼不能參考對德國的處理方式,將日本分割成幾部份,分彆由盟軍國家進行管轄呢?”莫洛托夫最近很忙,歐洲的事情還沒忙完,又積極參與到對日本的處理中。
對德國的懲罰基本上已經定調,整個國家都被分割,確保德國不會在未來再次成為威脅。
日本也一樣,不能給日本人任何機會,否則日本人的報複,一定會比之前更猛烈。
這一點俄羅斯和美國都應該深有體會。
“俄羅斯在遠東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不要太貪心。”麥克阿瑟不想讓俄羅斯把觸角深入到太平洋腹地。
在歐洲,歐美國家聯手對俄羅斯圍追堵截,堅決把俄羅斯的影響力限製在歐亞大陸,不允許俄羅斯伸手到大西洋和地中海。
東亞這邊也一樣,雖然俄羅斯有海參崴這個天然不凍港,但隻要在太平洋腹地沒有落腳點,就能將俄羅斯的影響力壓縮到最小範圍。
畢竟現在還沒有核動力軍艦,沒有補給點,俄羅斯軍艦撒開了歡,加一次煤一次水又能跑多遠。
所以不僅僅是日本,在半島問題上,麥克阿瑟也想方設法給俄羅斯製造困難。
“美軍已經製定了離開半島的撤軍計劃,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從半島撤軍?”麥克阿瑟要進一步壓縮俄羅斯的勢力範圍。
基於德黑蘭會議達成的共識,日本領土被限製在本土的四個島嶼之內,半島屬於日本通過對外戰爭奪取的海外殖民地,雖然半島王室被日本人以各種陰損到家的方法折騰死光了,半島還是要成為一個獨立國家。
這對於半島人來說堪稱喜從天降,尤其對半島流亡政府來說。
日本投降的第一時間,半島流亡政府就希望能返回半島接管國家,沒想到卻遭到麥克阿瑟的拒絕。
麥克阿瑟的理由是局勢尚未徹底穩定,半島尚有日軍餘孽沒有清除,而且流亡政府的合法性並沒有得到確認,所以流亡政府還不能接管國家。
既然美國人不允許,那就試試俄羅斯,如果能得到俄羅斯的支持,最起碼先接管半個國家也是可以接受的。
俄羅斯倒沒想直接吞並半島,但是做法讓半島流亡政府更絕望。
俄羅斯在占領區內模仿東歐,成立受俄羅斯支持的臨時政府,根本不承認流亡政府的合法性。
流亡政府沒辦法,又回頭來找麥克阿瑟,於是麥克阿瑟就要求俄羅斯軍隊,跟美軍一起撤軍。
就目前的情況看,半島人紛紛從俄羅斯占領區逃往美軍占領區。
那如果美軍和俄羅斯軍隊同時撤軍,俄羅斯花大力氣成立的臨時政府將不攻自破。
“我們想撤來著,但是得到了半島人的熱情挽留,半島人積極邀請我們幫助他們建設國家,所以我們是受邀請的客人,並不是賴著不走。”莫洛托夫的話直接招致麥克阿瑟和安琪的白眼,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
南部非洲和美國雖然也無恥,最起碼沒有又當又立,無恥的敢作敢當。
俄羅斯這種還想要麵子還想要裡子,最終搞不好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不落。
“我們在世界大戰中是正義一方,打了一場正義的戰爭,所以還是讓半島人決定半島人的命運吧。”安琪也是瞪著眼睛說瞎話,世界大戰就沒有正義不正義這一說。
二戰是一戰的延續,本質上還是利益爭奪,跟正義不正義沒什麼關係。
但是在安琪這裡,二戰必須是正義的。
德國人將希伯來人關進集中營屠殺是呐罪。
東亞盟軍對日本城市進行無差彆地毯式轟炸難道就是正確的了?
美國人將日本當成武器試驗場難道就正義?
南部非洲也乾了——
好吧,那麼地毯式轟炸和武器試驗場肯定就是正義的。
既然是用正義的方式進行了一場正義的戰爭,那麼就要有個正義的結果。
民族自決還是美國人提出來的,南部非洲隻是借過來用一用。
“我們討論的是對日本的處理,半島是另一個問題。”莫洛托夫強行將議題拉回日本,如果能得到北海道,那麼俄羅斯的生存空間就將得到巨大拓展。
日本之所以能順利發動戰爭,關鍵就在於將半島變成了日本的前進基地,從而日本才有資格以半島為跳板,發動規模更大的戰爭。
海參崴雖然好,並不是完全的不凍港,冬季隻有內港不結冰。
日本作為島國,本土有很多天然良港,如果俄羅斯能在日本獲得一個補給點,那麼俄羅斯的遠東太平洋艦隊,就不用在冬季被鎖在海參崴那個冰天雪地裡了。
補給點的重要性,沒有人比俄羅斯人體會的更深切了。
日俄戰爭的時候,俄羅斯如果能在沿途多幾個補給點,能得到更充分的補給和休息,也不至於被日軍打得全軍覆沒。
南部非洲二戰為什麼一飛衝天?
跟南部非洲幾乎遍布全球的補給基地密不可分,英國皇家海軍關於哈利法克斯和樟宜海軍基地的爭議,也就這兩年才稍微消停了點。
消停並不是因為接受了現在的局麵,心平氣和。
而是失去的越來越多,人都麻木了,連馬耳他都通過島嶼換驅逐艦抵給了南部非洲,還有什麼不能失去的呢。
“本質上是同一個問題,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沒有人可以不勞而獲。”麥克阿瑟像商人一樣錙銖必較,這又是兩個美軍總司令之間的競爭。
在德國的戰後處理上,俄羅斯收益最多,成為最大贏家。
這從另一個角度上,也能算成是埃森豪威爾的失敗,因為埃森豪威爾並沒有為美國爭取到更多利益。
如果麥克阿瑟在對日本的戰後處理上,能為美國爭取到更多利益,那麼在這一局的比拚上,麥克阿瑟就將占得先機。
“在付出這個問題上,誰敢說比俄羅斯對世界大戰的貢獻更大?”麥克阿瑟一不小心落入莫洛托夫的陷阱。
“沒有人抹殺俄羅斯對世界大戰的貢獻,但是美國對世界大戰的貢獻,跟俄羅斯相比一點也不少。”麥克阿瑟不認輸,俄羅斯的貢獻,也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
生命是無價的這話聽聽就好,大多數時候,生命都是可以用價值衡量的。
俄羅斯人的價格,在麥克阿瑟看來,最佳衡量方式無疑就是俄羅斯政府支付的撫恤金了。
“是啊,美國為全世界貢獻了債務和利息,你們可真是太偉大了!”莫洛托夫陰陽怪氣,你們美國人也有臉提貢獻?
美國貢獻的債務和利息,不僅屬於同盟國,也屬於軸心國。
南部非洲也做生意,開出的價格也不低,跟美國人一樣都是趁火打劫。
可南部非洲最起碼沒有跟軸心國家做生意,立場還是很鮮明的,莫洛托夫就算想把安琪拉下水都沒借口。
美國在這個問題上就太無恥了,俄羅斯人可以說一百年。
“嗬嗬,沒有美國的債務和利息,戰爭恐怕還在持續。”麥克阿瑟得意洋洋,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可是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俄羅斯在德國的收獲,並不能彌補俄羅斯的損失。
美國雖然在處理德國的問題上很大度,可是美國的損失並不大,或者說美國的收益並不在談判桌上,而是在生意場上。
這一點在波茲坦會議上表現的很明顯。
戰爭期間的屢次會議上,英國還是很重要的一方,雖然每一次的話語權都在降低,依然是主角。
波茲坦會議上英國徹底淪為配角,唱主角的換成了俄羅斯和美國,以及南部非洲。
僅此一點,美國在世界大戰期間的所有付出就已經收回成本。
俄羅斯人就算再強硬,也不能讓3500萬人活過來。
那些戰爭期間被徹底打成廢墟的城市,重建工作也得一點一點慢慢來,而且大概率永遠也無法恢複戰爭爆發前的寧靜和繁華。
“部長閣下,俄羅斯如果想成為未來世界的領導者,就要表現出自己的王者風範。”安琪從大義角度出發,一口吃不成胖子。
俄羅斯在東歐成立一大堆俄羅斯模式的國家,野心昭然若揭,儼然是要當武林盟主。
有資格當武林盟主的國家不止俄羅斯一個,南部非洲和美國都有實力,野心也不缺,旁邊還有一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英國虎視眈眈呢。
俄羅斯如果也搞殖民地那一套,那俄羅斯和英國又有什麼區彆?
新世界就得有新氣象。
“我們正在幫助半島人,真正成為半島的主人,這符合所有半島人的心聲,也是所有半島人的共同要求。”莫洛托夫看向安琪的目光頗為玩味。
半島人想成為半島的主人,南部非洲人難道就不想成為南部非洲真正的主人嗎?
雖然南部非洲一直堅持自己是民主國家,但是以俄羅斯的標準看,南部非洲顯然是資本主義,或者是帝國主義國家。
這都不說尼亞薩蘭羅德西亞動輒上百萬平方公裡的封地了,羅克和蓋文先後擔任南部非洲首相,難道就不是封建傳承?
你要問一個真正的南部非洲人這個問題,他會跟你好好解釋下什麼叫民主選舉。
但是以俄羅斯標準看,南部非洲所謂的民主,本身就是個笑話。
“你可以這樣認為,但是你不能阻止其他國家,將俄羅斯的這種行為定義為新型殖民。”安琪直接揭穿俄羅斯人的虛偽。
南部非洲的民主是笑話,俄羅斯的民主難道就是真正的民主?
莫洛托夫剛剛說,在半島組建臨時政府,是所有半島人的心聲。
這話也是扯,俄羅斯在半島駐軍的時候,半島人肯定不敢忤逆俄羅斯人的意誌了,當年美國傳出要撤離半島的風聲的時候,還一堆半島女人圍在美軍基地外麵哭天搶地求美軍彆拋棄半島呢。
至於那些眼淚裡有多少是真心的,見仁見智吧。
搞不好那些女人都是美國人花錢雇來的也說不定。
否則怎麼會一直有美國要撤軍的風聲,但是就不見有真正的命令下達呢。
“這怎麼能是殖民呢?我們一直在真心幫助半島人——”莫洛托夫再次強調,大有你要不信我就重複一千次的架勢。
“嗬嗬,如果你們在半島,能做到我們在菲律賓那種程度,我就相信你們是真心幫助半島人。”麥克阿瑟的風涼話分量十足。
俄羅斯人是不是真心幫助半島人先不說,美國人放生菲律賓的態度是很堅定的。
菲律賓和美國的嘴官司還在打,現在的情況是美國希望菲律賓徹底獨立,菲律賓希望美國能給菲律賓更多經濟補償,殖民這麼多年,總得有個說法。
不給經濟補償也行,那菲律賓就乾脆公投加入美國,成為美國的第51個州,這才是菲律賓人真正的心聲。
所以莫洛托夫應對麥克阿瑟的進攻就輕鬆自如。
“美國如果給與菲律賓人真正的尊重,那麼就應該同意菲律賓的要求,讓菲律賓加入美國。”莫洛托夫說到這裡突然想起麥克阿瑟曾經是美國駐菲總督:“你和你父親老阿瑟將軍都擔任過美國駐菲律賓總督,這也應該是你們共同的心願吧——”
麥克阿瑟心情大壞,我不是,我沒有,彆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