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0章投降的姿勢不標準
輕鬆的試探性進攻被打成悲慘的殲滅戰,這在日軍和南部非洲部隊的戰鬥中已經發生過好幾次。
關鍵日軍的高級將領並不會把這當成是教訓,接下來如果還是日軍主動進攻,這種情況肯定還會繼續發生誰都改變不了。
沒辦法,因為資源短缺,長期節省習慣了的日本高級軍官,根本不理解南部非洲這樣財大氣粗的軍隊是怎麼作戰的。
正常情況下擊退第一次進攻之後,南部非洲軍隊應該繼續守株待兔,等待日軍發動第二次進攻。
福特卻不想拖延時間。
如果對麵是德軍,那麼福特會更謹慎一些,日本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決定戰爭結果的不是裝備而是人,這話本質上沒錯。
但是武器裝備的差距大到一定地步,人的作用就會無限度降低。
更何況南部非洲官兵的勇氣並不亞於日本人。。。
前文說過,日本在東亞戰場上的種種暴行,通過南部非洲媒體連篇累牘的報道人儘皆知。
南部非洲軍隊中華裔比例超過一半,日本三幾年剛發動戰爭的時候,南部非洲軍中就有華裔將領聯合寫血書求戰,因為南部非洲聯邦政府一直沒加入戰爭,很多南部非洲軍人甚至直接退役,以“誌願者”身份前往遠東參戰。
所以在南部非洲軍中,官兵們的作戰意誌比日軍毫不遜色,他們不僅是為榮譽而戰,而且還有更多國仇家恨。
對於進攻部隊全軍覆沒這個結果,小穀大貴明顯沒想到。
更讓小穀大貴沒想到的是,南部非洲軍隊並沒有守株待兔,而是在乾淨利落的消滅了進攻部隊之後,就馬上主動出擊。
現在終於輪到南部非洲部隊向日軍展示什麼才叫“步坦協同”。
去年年底,南部非洲對裝甲部隊的編製進行調整,普通步兵師配置的裝甲團一共由95輛坦克組成,其中“虎”式坦克12輛,“豹”式坦克83輛,並且配備一定數量的裝甲車。
南部非洲的步兵師是五團製,兩個步兵團一個裝甲團,再加上一個炮兵團和一個高炮團,總兵力兩萬人。
和日軍的進攻不同,第19師的坦克出擊前,炮兵部隊依照慣例向日軍陣地進行炮擊,羅克幾十年追求的火力優勢終於得到全麵展示。
南部非洲的師屬炮兵部隊不僅有數量眾多的重炮,而且還有移動方便,瞬時火力投送更猛烈的多管火箭炮。
按照規定,南部非洲普通步兵師配備的重型火炮,數量在70門以上。
第19師參戰的時候,安琪又為第19師補充了一個配備自行火炮的炮兵營,這進一步提高了第19師的火力打擊能力。
第19師的反應速度很快,福特下達命令後不久,天空中就傳來炮彈的呼嘯聲,接著日軍陣地就被炮彈爆炸的硝煙所淹沒。
這時候“虎”式和“豹”式從陣地中魚貫而出,在陣地前擺出攻擊陣型,等伴隨坦克攻擊的步兵集合完畢之後,才開始向日軍陣地發動進攻。
第19師選擇的陣地是一個山坡,剛才日軍進攻的時候,日本人的97坦克連坡都爬不上來。
這會兒第19師進攻,坦克手得刻意控製速度,讓步兵跟上才行。
戰鬥全重達到40噸的“豹”式坦克,高度接近3米,寬度米,車體正麵裝甲厚度達到100毫米,裝備一門88毫米坦克炮。
這是“豹”式在世界大戰爆發前的數據,歐洲國家的坦克現在都達不到類似性能。
世界大戰爆發後,南部非洲的工程師們擔心“豹”式的防禦力不足,又為“豹”式加裝了反應甲,防護力更上一個台階,部分“豹”式坦克已經換裝了最新的90毫米坦克炮,更堅固的盾必須配上更銳利的矛。
各種先進技術疊加在一起,出現在東亞戰場上的“豹”式,就成為日軍根本無法戰勝的戰爭怪獸。
“豹”式在公路上的最快速度可以達到50公裡,越野最快速度20公裡左右,所以“豹”式的坦克手必須控製速度,步兵才能跟得上。
正在炮火中煎熬的日軍,根本無力阻止“豹”式前進的腳步。
日軍在戰鬥發起前也會進行火力打擊,為進攻部隊掃清障礙。
不過日軍的火力打擊,跟南部非洲軍隊的火力打擊根本不是一碼事,強度上差遠了,就算把日軍炮兵活活累死,少量92步兵炮也打不出重火力集群的效果。
更何況第42聯隊在戰鬥開始前,根本就沒有構築防禦陣地的意識,少數幾個幸存的機槍陣地,隻要敢開火,就會馬上被“豹”式坦克的88毫米坦克炮摧毀,戰鬥才剛剛開始,就已經有了結束的征兆。
這大概是自從遠東戰爭爆發以來,用時最短的戰鬥。
之前日軍不說無往不利,失敗的次數少而又少,屈指可數。
敗得這麼慘的則是絕無僅有。
以前都是日軍的對手,在日軍的攻擊下迅速崩潰。
現在終於輪到日本人品嘗徹底崩潰的痛苦。
在第19師主動出擊的時候,小穀大貴還是嘗試組織防守。
很快小穀大貴就發現,隻裝備了輕武器的輕裝步兵,根本無法對抗擁有重型坦克的第19師。
不,按照日軍標準,“豹”式坦克應該算是超重型坦克了。
由於之前日軍的對手很少裝備坦克,所以第42步兵聯隊連最基本的反坦克槍都沒有。
反坦克炮想都不用想,整個日本都找不出一門反坦克炮。
於是在麵對第19師攻擊的時候,第42連隊徹底悲劇。
當第19師的“豹”式坦克衝入日軍陣地的時候,困獸猶鬥的日軍士兵唯一能依靠的,是手中的三八式步槍。
都不用說100毫米均質裝甲,三八式步槍連“豹”式的反應甲都打不穿。
唯一能對“豹”式構成威脅的是手榴彈,還得把數枚手榴彈幫到一起做成集束手榴彈,才有可能對“豹”式構成傷害。
可是想把手榴彈綁一起,得是木柄手榴彈才行,日軍裝備的卻是卵形手榴彈,用來炸履帶威力都不夠。
更何況伴隨“豹”式進攻的步兵,也不給日軍士兵靠近豹式的機會。
和雕門島作戰的東印度部隊一樣,南部非洲軍隊跟日軍作戰同樣不要俘虜。
聽上去似乎給個痛快也不錯,至少免於遭受無窮無儘的折磨。
可實際上隻有死掉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一百個小矮子挖戰壕,效率也抵不過一台挖掘機,挖掘機還不吃飯隻喝油。
油——
在日本,油絕對比人更寶貴。
可是對於南部非洲來說,石油就跟自來水一樣,在地上打個井就開始突突突往外冒,自來水還要鋪管子裝水龍頭呢,波斯灣那邊的油比水都便宜。
最先衝入日軍陣地的,是115裝甲團2營1連連長孔新駕駛的編號8527“豹”式指揮坦克。
南部非洲的裝甲連編製三個排,每個排三輛坦克,加上連長所在的指揮坦克一共十輛。
孔新駕駛的“豹”式坦克剛剛換了一台嶄新的發動機,正處於前所未有的最佳狀態。
“9點鐘方向發現日軍機槍陣地——”兼任觀察手的副駕駛員及時提醒。
“乾掉它!”孔新坐在炮塔內用潛望鏡觀察,身邊是炮手和裝填手。
這是一挺日軍的92式重機槍,法國哈奇開斯重機槍的仿製型,毫米的口徑雖然威力不錯,但是打“豹”式就是撓癢癢。
日軍的機槍射手正在拚命射擊,一個機槍陣地副射手、裝填手加上一名挎著日本軍刀的軍官,居然擠了七個人。
轟——
88毫米坦克炮威力巨大,92式重機槍被炸飛兩米高,落地的時候已經變成零件狀態。
陣地內的七個人全部死亡,血肉橫飛就像屠宰現場,鬼子軍官的那把指揮刀倒是挺完整的,估計會成為某個幸運士兵的戰利品。
對於戰利品,南部非洲官兵唯一的期待就是日本軍刀。
這並不是說日本軍刀有多好,而是也就這玩意兒還有點紀念意義,歐洲戰場上最受追捧的戰利品是德軍裝備的魯格式手槍,南部非洲官兵總不至於去搶日本的王八盒子。
瘋了才會那樣做。
南部非洲有性能更好、外觀也更好、使用更便利的手槍,日本所謂的工業品,跟南部非洲產品相比,絕大部分都是工業垃圾。
“喂喂喂,誰能幫個忙,把那把軍刀幫我撿過來,五蘭特!”孔新希望得到自己的第一個戰利品,這樣在孔新老了之後,就可以跟孫子在壁爐前顯擺,爺爺當年用這把刀砍了多少鬼子。
“哈哈哈,等著吧,如果有下一把,我就給你——”伴隨8527進攻的A連連長陳凱撿起軍刀掛在自己的腰帶上,喜不自勝。
這把軍刀看上去很不錯,刀柄上居然鑲嵌了一塊寶石,刀鞘上還用金線繡著一串不倫不類的片假字,估計是原主人的名字或者姓氏。
彆看日軍在東亞橫行霸道很多年,日本國內的平民生活並沒有多大改善,這把軍刀多半是某位貴族家庭子弟所有。
這樣更好,更有紀念意義。
“求你幫幫我——”軍刀的主人還沒死透,他的一條胳膊被炸斷,傷口血漬呼啦露著骨頭茬子,腹部一個大洞突突突正在流血,一條腿被炸斷,斜搭在另外半條腿上,這條腿膝部以下被炸斷,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
這人說的是漢語,陳凱能聽懂。
不過也正因為他會說漢語,更讓陳凱生氣。
“幫你什麼?你已經沒救了——”陳凱拿尼亞薩蘭步槍的槍口扒拉幾下,如果有王八盒子,那就把王八盒子送給孔新。
不要錢!
戰友關係這麼鐵,談錢傷感情。
“給我一槍,給我個痛快——”鬼子軍官也知道自己沒救了,隻想求個痛快。
“彆想了,你不值得我浪費一顆子彈!”陳凱冷笑,第五師團上下所有人,在南部非洲軍中都已經上了黑名單,不需要審判的那種。
“我有這個——”鬼子軍官攤開手,手裡居然是一塊產自伊特諾的腕表。
還能買得起伊特諾生產的腕表,確認是個有錢人。
“你這表不行,連顆鑽都沒有,白送都沒人要。”陳凱也算內心強大,血肉橫飛的戰場上居然有心情做生意。
“先生,你不要我要——”來自高加索的新移民大伊萬不嫌棄,南部非洲也有窮人,尤其是最近幾年移民南部非洲的新移民。
現在移民南部非洲,對於等待期的要求越來越嚴格。
以前這項規定基本沒有被嚴格執行,很多華人到了尼亞薩蘭隻需要一年多就能順利拿到南部非洲國籍。
大概是從大蕭條開始,南部非洲對於移民的等待期執行越來越嚴格,尤其是來自歐美的移民,五年移民監一天都不少。
當然也有特例,比如加入軍隊,等待期的時間就會相應縮短。
如果能立功授勳,那麼馬上就可以成為一名真正的南部非洲人。
所以新移民從軍的比例格外高。
“它是你的了。”陳凱大方,現在已經不是上一次世界大戰了,手表這種東西不稀罕。
“給我一槍——”已經進入彌留狀態的軍官還在苦苦哀求。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大伊萬沒說謊,他是真的聽不懂。
兩人都有收獲,高高興興去追8527,越來越微弱的哀求聲根本不在乎。
這時候越來越多“豹”式坦克衝入日軍陣地。
日本人的戰鬥意誌也沒有多頑強,麵對強大的戰爭怪獸,很多走投無路的日軍士兵直接放下武器投降。
孔新車組的駕駛員好像沒看到已經跪地投降的日軍士兵,駕駛著8527直接從日軍士兵的身體上軋過去。
也不能說沒看到吧,因為在軋過去的同時,另一側的副駕駛清楚的看到8527方向有個明顯的調整,然後履帶正對日軍士兵。
“你就是故意的吧——”副駕駛微皺眉頭,他是英裔,對於日本人並沒有刻骨的仇恨。
“你說什麼?”駕駛員還在裝傻。
“我說你是故意的吧——”副駕駛重複。
“沒有,他們投降的姿勢不標準,武器就在身邊,依然有反抗的可能!”駕駛員重點強調,作為觀察手,你的注意力不要放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