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看了看劉秀尷尬的表情,又看了看他那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拳頭,花秋月有些茫然道,她腦袋有點懵。
作為千山盟盟主,是劍南道頂尖大佬之一,行事狠辣,手上沾滿血腥,尋常隻有她打彆人的份,可現在,她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年輕小夥給打了,而且還是打的臉,臉上的金色麵具都給打地上去了……
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甚至連自己的處境都忘了。
“咳咳,我說我不是故意的,純粹是下意識的舉動你信嗎?要不我給你道歉?”劉秀尷尬的收回手說。
這能怪自己嗎,你醒來就醒來吧,瞎嚶嚶嚶個什麼勁兒?
花秋月臉上的麵具被打掉了,真容呈現在劉秀視線中。
彆說,她真心很漂亮,單輪長相也就比墨靈差那麼一點,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皮膚白嫩,難得的是那種出塵的清冷氣質,再加上她的實力和地位的話,真心擔得起仙子這個稱號。
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但劉秀可不認為她真的隻有二十多歲,畢竟這個世界的人不能用常理來看待,指不定已經是個老妖怪了也說不定。
此時的花秋月看著劉秀眼睛瞪得很大,雙眼茫然,一點都沒有作為大佬的威嚴,甚至在劉秀看來還有點傻裡傻氣的呆萌。
劍南道千山盟盟主呢,頂級大佬之一,這不會被我給他把腦袋打壞了吧?
看著花秋月劉秀心中暗道,他可是知道自己的拳頭有多重的,下意識的一拳雖然反應過來後收回了九成力量,但依舊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眨了眨眼,茫然片刻的花秋月反應了過來,瞬間回複了作為頂級大佬的高冷範,當下的情況稍微在心頭一琢磨,麵對劉秀的目光,她眉頭微皺問:“是你救了我?”
尋常若是有人直勾勾的這麼看她,哪怕是帶著麵具的時候她都早就一巴掌過去拍死了,更何況此時劉秀看的是她的真容,不過她卻很好的克製住了字的情緒,得先弄清楚什麼情況。
問話的時候,她甩了甩有點暈乎的腦袋起身,還有點虛弱的她差點摔倒,穩定身形後,她快速檢查了一下自身,衣衫完整,身體也沒有異樣,沒有被侵犯過,這讓她暗中鬆了口氣,畢竟是女人,而且是容貌出眾的女人,她昏迷醒來麵對陌生男人檢查自身純粹是下意識的舉動,人之常情。
自身無異常後,撿起麵具重新帶在臉上,轉而再度看向劉秀等著回答,目光帶著審視和警惕。
如今這片地方魚龍混雜,劉秀能出現在這裡必定不是普通人,容不得她不小心。
“是啊”劉秀點頭坦然回答道。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再說,自己是真的救了她,雖然不圖什麼回報,至少要讓她知道吧,畢竟自己又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某個楷模。
“我身上的毒也是你解的?”沉吟片刻花秋月又問,這裡沒有其他人,劉秀說救了她,她心中已經信了九成。
劉秀點點頭沒說什麼,這不廢話嘛。
估摸著也意識到自己多此一舉了,花秋月看著劉秀認真道:“多謝,我欠你一條命,你打我一拳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這份恩情我記下”
“額,我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那什麼,我救了你,要不我們算扯平了怎麼樣?也彆說欠不欠的,沒那麼嚴重,舉手之勞而已”劉秀嘴角抽搐道,他如今聽到彆人欠自己什麼的就有點頭疼。
見劉秀不以為意的樣子,花秋月再度認真說:“我是花秋月,劍南道千山盟盟主,想來應該沒人敢冒充我,你救了我的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歪了歪腦袋,劉秀挑眉問:“你這是在跟我顯擺你的身份?”
“對不起,我沒這個意思……”花秋月一愣,旋即搖搖頭道。
劉秀笑了笑不以為意說:“哈哈,開個玩笑,那什麼,你沒事兒了吧?”
“雖然還有點虛弱,但已經沒有大礙了”花秋月感受了一下自身說。
劉秀點點頭道:“那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啦,有緣再見……”
說著,劉秀轉身,邁著輕快的步法離去。
看著說走就走的劉秀,花秋月再度愣了一下,趕緊開口道:“等等”
“怎麼?”劉秀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問,我救了你你還想恩將仇報不成?
花秋月遲疑片刻道:“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你有解藥?”
“本來是沒有的,看到你中毒了,然後現場調配了一些”劉秀說道。
看了看身邊散落一地汁液流失的藥材,花秋月信了,問:“那……解藥還有嗎?”
“有啊,你要?”劉秀點頭問。
花秋月說:“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給我一些,最好是把藥方也給我,我可以用東西換,條件儘管你提,並非我覬覦你的藥方,實在是如今以雷擊山為中心,很大區域都已經被那種毒給包圍了,而在這片區域內還有很多人,事關重大,所以請你理解”
“這樣啊,沒事兒,藥方有一百多種藥材,調配比例和順序都很複雜的,我現在告訴你你確定記得住嗎?”劉秀不以為意道。
花秋月一愣,沒想到這茬,同時也沒料到劉秀會如此大方,記住藥方要花時間,尤其是這種厲害東西記錯一個字都不行,況且得到藥方也不一定能弄出解藥來……
於是糾結道:“事態緊急,這可如何是好……”
“不用糾結,小事兒”見她糾結,劉秀語氣輕鬆笑道。
“嗯?”花秋月茫然不解。
劉秀放下背簍從裡麵把裝有解藥的竹筒拿出來遞給她說:“那種毒叫紅塵穿心毒,歹毒得很,諾,這是解藥,在有毒的地方倒一點,解藥擴散之後花塵穿心毒就沒有威脅了”
救一個人也是救,救多個人無辜的人也是救,反正解藥是他隨手搗鼓出來的而已,舉手之勞罷了,是以乾脆把剩下的解藥全都給她。
下意識的接過劉秀遞來的解藥,花秋月遲疑道:“雖然有些失禮,但我想問的是,這真的有用?”
“你的擔心我理解,不過放心,妥妥的,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劉秀笑道。
得到劉秀肯定的回答,花秋月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解藥,這可是關乎著九大勢力的命運,想了想,她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慮道:“雖然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但我依舊要問的是,你應該和那邪道組織沒什麼關係吧?”
花秋月心中已經有九成肯定外圍的毒是邪道組織下的了,如今劉秀手中正好有解藥,這很難讓她不把劉秀和那邪道組織聯係在一起,估計換個人來也是一樣的想法。
“你說的是那個近兩年蹦躂的厲害的組織吧?聽說過,但和我真沒關係”劉秀無語道,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人懷疑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的,但這畢竟事關重大”花秋月認真道,她心中已經有些信了劉秀和那個組織沒有關係,若是真有關係的話豈會救自己?趁自己昏迷的時候要麼殺了要麼把自己控製起來才是理所當然的。
但她並未徹底相信,畢竟劉秀出現得太過蹊蹺了。
“你的懷疑我理解,沒事兒”劉秀笑道,他是真心沒放在心上,換做自己恐怕也差不多,但是被人懷疑心中真的不舒服呢。
下一刻,花秋月也不知道從身上哪兒摸出一塊漆黑的鐵牌牌,丟給劉秀說:“這東西你拿好,以後若是遇到千山盟的人,拿出來,絕對不會有人為難你,甚至你的一應要求他們都會儘量滿足,縱然是其他勢力的人,隻要在劍南道這片,他們都應該會給你幾分麵子的,嗯,我還有事兒,就先行彆過了,你的救命之恩以後再報答”
說完,花秋月也不容劉秀拒絕,身影一閃快速離去。
劉秀下意識接著黑漆漆的鐵牌牌,心說女孩子身上果然神奇,指不定就能掏出什麼東西來。
稍微打量手中的鐵牌牌,漆黑冰冷,入手還有點沉重,一麵是眾多山體圖案,另一麵則是千山盟三個字。
反正劉秀是看不出什麼特彆的了,估摸著這看似普普通通的玩意有什麼講究。
“這是什麼金屬打造的呢?”掂了掂手中的令牌,劉秀心頭嘀咕,好奇之下他想試試這玩意的堅韌程度,於是用手捏。
結果他還沒用多大的力量呢,手中的鐵牌牌就被他捏成了一坨……
哦豁,給捏壞了!
“這是水貨吧?”看著手中扭曲的一坨金屬,劉秀無語吐槽。
心頭一動,他趕緊把手中捏成一坨的令牌背到身後,抬頭看向去而複返的花秋月略帶尷尬的問:“怎麼又回來了?”
她不會是知道我把她給的東西捏壞了來找我麻煩吧……
去而複返的花秋月見劉秀一臉古怪,心中疑惑一閃即逝,也沒追問什麼,反而看著他認真說:“剛才我腦袋有點亂,忘了提醒你如今這片地方太過危險,或許你有些本事,但我還是想問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畢竟你救了我的命,有我在應該能保證你的安全,你不要多心,我絕對沒有想要控製你監視你的意思,我發誓”
“你說這個啊,沒事兒,我很厲害的,不用擔心我”劉秀揮揮手道。
深吸口氣,花秋月說:“我是認真的,如今劍南道九大勢力彙聚於此,外界更不知道隱藏著多少邪道組織的人手,你真的很危險”
“我也是認真的啊,謝謝你的好意,不用為我擔心”劉秀哭笑不得道,心說這赤練仙子似乎也沒那麼冷酷無情嘛。
“你這個人……算了,我言儘於此,總之,如果遇到其他九大勢力的人你就拿出我給你的令牌,如果遇到邪道組織的人,你儘量來找我,我還有事兒,真的走了”花秋月有些氣急敗壞道,然後嗖一聲真的走了。
令牌已經被我捏壞了,這個樣子給其他勢力的人看他們應該不會買賬吧?畢竟都認不出原樣了,看著再度離去的花秋月劉秀心頭嘀咕。
這個女人,說她冷酷吧,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
打量手中的令牌,劉秀也沒法把彆成一坨的它還原,想了想,估摸著花秋月真的走遠了,乾脆一把丟掉,這玩意已經沒用了,留著占地方……
然後,他來到那一小片紫竹林之處,心念一動,指尖凝聚一抹無形鋒芒,揮手斬斷兩棵紫竹,把根挖了出來。
他這是準備帶回山裡去種的,隻要竹根就好,幾年後就能長出一片紫竹林來,他也不怕竹根沒法種活,有藍色水滴種活竹根不是問題。
“也算是有點收獲,不白來一趟”
拎著竹根,劉秀衝天而起,繼續去雷擊山那邊上空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