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毅回到酒店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
拉諾市恢複了平靜,雖然馬克西姆基地的恐怖爆炸一度造成了城市裡的混亂景象,但低烈度的地震並沒有給市區的建築帶來多少損傷。
然後在當地警方的全力維持和安撫下,人們不再感到恐慌。
隻是有些趁著混亂搶劫作惡的歹徒,莫名地遭到了重創甚至死亡,其中包括一部分馬克西姆幫的底層人員,讓拉諾警方相當的頭疼。
不過整個馬克西姆幫已經毀滅了,這件詭異的事情不會再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困擾。
左毅剛在酒店房間的床上躺下,就接到了秦舞陽打來的電話。
這位阿爾法非常直接:“左首席,你是不是在伊利亞?”
左毅有些驚訝:“為什麼這麼問?”
他這次歐陸之行用的是偽裝身份,行程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就算是對寶兒和方詠荷也隻是說要外出一段時間。
“伊利亞的拉諾市出事了…”
秦舞陽回答道:“彼得.馬克西姆的幫派基地被摧毀了,爆炸的威力堪比核武器,相關的消息和視頻在網絡上已經傳遍了,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彼得.馬克西姆跟真知理事會有著很深的牽連。”
而左毅是真知理事會的死敵,曾經飛到阿美利加殺了真知理事會的重要人物。
這就是秦舞陽給左毅打來電話的原因。
左毅笑笑道:“彼得.馬克西姆是真知理事會的持杖者。”
“臥槽!”
聽到左毅的回答,秦舞陽極其罕見地說了句臟話:“真是你乾的啊!”
先前秦舞陽僅僅隻是有所猜測,並不能肯定是左毅所為,現在得到了左毅的證實,他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
秦舞陽震驚的並不是左毅殺死了彼得.馬克西姆,真知理事會屬於邪惡組織,成員全部死光最好,死了位持杖者那真是拍手都來不及。
他驚駭的是左毅對馬克西姆幫的打擊手段,簡直不像人類!
馬克西姆基地爆炸所產生的景象,被很多人拍攝了下來,還有一些不怕死的直接跑去基地那邊看熱鬨,所以有大量的視頻和照片出現在網上。
互聯網和裡網都有。
關於核爆的傳聞已經被辟謠,大多數不明真相的人認為這是軍火庫爆炸了,但了解情況的人很清楚,雖然馬克西姆幫有販賣軍火,但他們的基地裡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彈藥。
最重要的是,能夠抵擋核武攻擊的地下防禦設施都被摧毀,那就不是幾百幾千噸彈藥所能夠做到的。
左毅說道:“是的。”
左毅沒有必要對秦舞陽隱瞞,因為他不怕任何人找後賬。
如果真知理事會想要報複,那真的是再歡迎不過,左毅不怕對手強,就怕對手當縮頭烏龜藏著不出來,挖掘起來是很麻煩的事情。
秦舞陽知道左毅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撒謊,算是徹底服了。
不服不行,在左毅的麵前,他感覺自己都老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秦舞陽打算跟左毅好好談談,因為他剛剛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將夏亞超凡聯合會交給左毅,相信左毅能夠帶領夏超聯走向新的巔峰。
“還要過段時間吧。”
左毅說道:“我到伊利亞隻是順路,接下來還要去歐陸那邊辦點事。”
秦舞陽剛剛落下的一顆心立刻重新提起:“什麼事?”
如果左毅將歐陸鬨得天翻地覆,他都不知道如何收尾,鬨不好就要爆發裡世界大戰!
左毅說道:“個人的私事。”
誠實信仰不代表他就要把所有的真話都說出來,懂得如何回避問題就行了。
秦舞陽果然沒有多問,畢竟左毅是實力比他更強的阿爾法,就算他資曆深地位高,也不適合打聽左毅的隱私。
“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
秦舞陽說道:“我和夏亞超凡聯合會都是你的後盾!”
左毅微笑道:“謝謝。”
同一時刻,萬裡之外的阿美利加東海岸,尼德森區。
伊利亞同阿美利加的時差是七個小時,這邊深夜,那邊才剛剛天黑,海灣莊園彆墅的地下室裡,佩戴著金色麵具的老紳士,真知理事會的最高戴冠者,正在召開一場緊急會議。
有資格參加會議的三十九位持杖者,今天僅僅隻出現了二十人。
雖然室內燈光明亮,卻透著一股衰亡的氣息。
“彼得.馬克西姆死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戴冠者的心都在滴血:“馬克西姆幫也完了。”
雖然彼得.馬克西姆僅僅隻是三十二位持杖者之一,但他每年為真知理事會提供的資金占到總量的四分之一強,是真知理事會的重要財源。
現在彼得.馬克西姆和他的勢力一起覆滅,意味著這條財源就徹底斷了,讓戴冠者如何能不感到心痛?
二十名持杖者麵麵相覷,大家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陷入了難言的尷尬當中。
真知理事會在今年可謂是流年不利,“恐懼降臨”計劃遭遇到了極大的挫折,持杖者接二連三的隕落,底層的力量在各國政府的打擊下損失慘重,組織麵臨的形勢相當惡劣。
彼得.馬克西姆的死亡,在所有人心頭又增加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下一個會不會輪到他們?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
戴冠者用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道:“但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情況,我懷疑是大夏左毅殺了彼得,我們低估了他的力量。”
大夏左毅!
這個名字仿佛帶有某種魔力,讓在場二十位以全息影像出現在這裡的持杖者全都屏住了呼吸,無不露出忌憚甚至畏懼的神色。
半年來,左毅已經成為了真知理事會的最大敵人和噩夢,至少有兩位持杖者死在了他的手裡,如果加上彼得.馬克西姆的話,那就是三位了!
“今天我召集大家開會,是想讓大家商討一下,如何解決掉這個麻煩。”
戴冠者咬牙切齒地說道:“否則,我們將會一個一個的,被他殺死!”
他金色麵具下的眼睛,透著無儘的瘋狂和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