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沒有跟廢物合作的習慣!”
目光仰角四十五度,語氣極為平淡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帆感覺特爽,很有一種君臨天下的霸道與高處不勝寒的寂寞感,賊雞兒舒服!
怪不得以前這些天才們總是喜歡這麼居高臨下地帶著鄙夷與不屑地目光看著他,原來這樣蔑視他人的感覺竟然是這麼地舒爽!
尤其是當楊帆看到花月與嚴寒這兩個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無意識裝逼的天子驕子臉色全都變成了黑鍋底,眼中充滿了怒火卻又不得不強忍下來的神色時,楊帆感覺自己的人生似乎已經達到了高潮。
好嗨喲!
“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嗬,平時也就隻能踩踩比他們弱小的那些人,但是我不同,我楊帆,從來都隻踩天才的臉,就是這麼牛逼!就是這麼屌!”
楊帆徹底膨脹了,他這個在華南武校當了三年的“華南之恥”,如今也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也終於徹徹底底地牛逼了一把。
打這些天才的臉,真雞兒爽!
一句話後,楊帆還有些意猶未儘,不屑地瞄著花月三人,還故意把臉往前伸了伸,擺出一副不服來打我啊的淫賤樣子。
氣得連一向都冷靜無比的嚴寒都忍不住想要把自己四十二碼的大腳印在楊帆的臉上。
太特麼囂張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囂張跋扈之人!
以前楊帆是廢物的時候,他們對楊帆的態度最多也就是無視而已,何時有像楊帆這樣,當著眾人的麵指著彆人的鼻子說彆人是廢物的?
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
這家夥已經徹底膨脹了,驟然增強的實力,已經讓他的心態徹底失衡,這樣的人,以後注定不會再有什麼大的成就,而且,一定會死得很快也很慘!
嚴寒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不願再去熱臉貼彆人的冷屁股。
不依靠楊帆,他照樣能在資源爭奪試煉中取得不俗的成績,沒有必要這麼卑躬屈膝地仰他人鼻息。
趙褚也是尷尬一笑,訕訕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假裝收拾東西。
事實上,從一開始,趙褚就有些不情願過來邀請楊帆,因為那簡直就在自取其辱。
經過今天發生的這一係列的事情,趙褚自認為他已經看清了楊帆的為人,這丫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刺蝟,心眼兒小得驚人,所有得罪了他的人,似乎全都被他給報複得無以加複,根本就沒有和解的可能。
看看今天他做的這些事情,還有得罪了他的這些人的下場:
宋子安現在還躺在醫護室的病床上,半殘半廢,嘴巴都被夏梓萱給打了個稀巴爛,彆說吃飯的,喝水都找不到入口。
黃鐘被當眾催眠痛哭流涕,自扇耳光,顏麵儘失,最後還被楊帆的表哥給一拳打了個半死,哪怕現在勉強被治好,也再沒有了之前意氣風發的姿態,老實得像個鵪鶉,自信心被打擊得直跌地底,估計這輩子都可能走不出來了。
夏梓萱,更是被楊帆直接掉丟了一條腿,而且還是當著人家宗師老子的麵兒,一拳轟爆,連骨肉都變成了粉末汽化,彌散在空中,想想都特麼覺得嚇人。
而做為這一切罪魁禍首的花月,此時竟然還想要去拉攏這個凶殘無比的角色,在趙褚看來,這完全就是在把自己的臉往彆人的手掌心去送,被扇了也是活該啊。
也不用腦子去想一想,楊帆連黃鐘這樣的六級武師都能催眠得了,想要從宋子安或是夏梓萱的口中知得事情的真相簡直不要太簡單,依著他睚眥必報的性子,能給花月好臉才是怪事!
所以剛才,趙褚故意站在後麵,就是不想花月被打臉的時候,不要濺了他一身的血。
事實果然如此,楊帆隻用了一句話,就成功把他們三人的臉全都給打得啪啪響,尷尬,羞憤,惱怒,憤恨,各種情緒交叉在他們心中湧現。
不過他們都知道,楊帆現在的威勢正隆,又有一位準宗師為他出頭,惹不起。
所以,不管是嚴寒還是趙褚,全都選擇了暫時的隱忍與退卻。
楊帆現在就是個滾刀肉,連夏天來都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他們又能拿他如何?
吵架,決鬥?
貌似那樣的話隻會更丟臉。
三個人中,隻有花月,站在原地未動,臉上如花的笑容漸漸轉冷,目光之中多了一絲冰冷的殺意。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的麵前這麼汙辱過她!
廢物?
在那些真正的天才麵前,她或許真的是廢物,但是楊帆這個隻有凡鐵一品的垃圾,有什麼資格來嫌棄她這樣的白銀五品是廢物?!
“楊帆,你覺得自己的修為有了一些進步,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是嗎?”
“你覺得我們好心過來邀請你,就是為了巴結你、依仗你?”
“嗬,天真!”
“我不知道你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在宗師的壓迫下絲毫未傷,但是那並不代表著你自己的實力就有多麼高深。”
“你現在,左右不過才武徒八級而已,就算擁有大圓滿級彆的蠻牛拳,你又能打得過幾人?我們請你入組,那是看在同班同學的份上,不忍你被彆的班級聯合欺負,那是為你著想,也是看得起你!”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彆怪進了試煉之地,我們三個不請同學情誼,見死不救!”
花月一昂頭,冷聲道:“還有,山雞即便是偶然飛上了枝頭,也一樣是山雞,千萬彆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因為那,都是錯覺!”
說完,小姑娘一轉身一甩頭發,傲嬌地扭著自己的小屁股,走了。
楊帆一撇嘴,這就惱羞成怒了?
比起嚴寒還有趙褚,這個花月著實還是嫩了許多啊,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了,以後又能有多大的出息?
“牛逼!”花月一走,安生再次從旁邊竄了出來,一臉崇拜地向楊帆伸著大拇指:“帆哥,你剛才那句話,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聽著真雞兒爽!爽得我剛才差一點兒就噴了!”
“就是要給這些自以為是的天才們一點兒教訓,不就是仗著自己的天賦好一點兒,家世強一點兒,就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逮誰瞧不上誰,看誰都是廢物,太特麼操蛋了!”
對於這些世家出身的天才子弟,安生一百個看不慣,每次看到這些人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低頭鄙視甚至無視著他的時候,安生都想要抬起一腳把這些的腦袋全都踩到他的尿泥裡,使勁地碾來碾去。
現在,楊帆終於替他實現了多年以來的夙願。
一句“抱歉,我沒有跟廢物合作的習慣!”,把這些天才的臉打得那叫一個腫,簡直比碾在尿泥裡還要爽,剛才看到花月那張變幻不定的死魚臉,刺激得安生差點兒沒有直接開尿!
“行了,也就是過過嘴癮而已,你還真當他們是廢物了?”
楊帆輕搖了搖頭,他剛才隻是純粹看花月不爽而已,一時沒忍住。
現在想想,剛才真是太膨脹了,太囂張了,與他一慣低調與虛懷若穀的本性極不相符。
不過,一個地圖炮放出去之後,感覺真的很爽啊,心情極度通暢,意念前所未有的通達,讓他忍不住還想要再打一次。
隻可惜,這三個人都太慫了,嚴寒與趙褚連個屁都沒放,直接就萎了。
花月那小妞,彆看說了那麼多,也是色厲內荏,裝模作樣罷了,根本就沒有給他再抬手的機會啊。
“切!”安生撇嘴,不遺餘力地拍著楊帆的馬屁:“跟帆哥一批,他們就是廢物!而且還是廢到渣的那種!”
“他們三個有一個算一個,有誰能夠做到一日晉升六級?又有誰能夠做到一日這內從精神力覺醒到精神念師三級的跨躍?”
“天賦高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得喝帆哥的洗腳水?在我看來,帆哥這樣的天賦,這才是真正的天賦!其他那些,都是廢柴!”
楊帆忍不住扭頭看了安生一眼,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夥,有前途!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楊帆看了安生一眼,“你呢,還要跟我回去吃大餐嗎?”
“必須的!好久沒見叔叔阿姨,我都有點兒想他們了!”
安生一挺胸脯,圓滾滾的肚子直接就頂了出來,一說起吃,這丫比誰都興奮。
“你確定?”楊帆眉頭微挑,“我剛剛可是才得罪了東楚城的城主,妥妥的宗師二級強者,現在跟我一同回去,你就不怕會遇到未知的意外或是刺殺?”
安生一哆嗦!
尼瑪,光顧著想吃的東西了,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夏天來那老東西可不好惹,剛才看向楊帆的眼神顯然地是沒安好心,弄不好還真會在暗中搞一些小動作。
“我……我有什麼好怕的!”安生強做鎮定:“哥們可是有護身符護身的人,一點兒也不怕那些魑魅魍魎!他們要是真敢出手,到時候就讓你看看哥們兒是怎麼大發神威,殺得他們屁滾尿流的!”
安生吹起牛逼來連草稿都不打,如果不是看他的小腿一直在打哆嗦,楊帆說不定還真就信了。
“行了!”楊帆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哥是那種坑自家兄弟的人嗎,明知道有危險還拉你一起去陪葬?”
“一會兒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跟著,反倒是個累贅,真要是遇到危險,我還要分心照顧你,想跑都跑不了。”
安生瞬間感動得想要流淚,這特娘的才是真兄弟。
忍不住上前給了楊帆一個擁抱,然後小短腿一陣倒騰,嗖的一下就跑得沒了蹤影,好像深怕楊帆會突然反悔了一樣。
“這死胖子,果然靠不住!”
楊帆不禁搖頭輕笑,不過他倒也從沒指望過安生能幫什麼忙,畢竟安生自己都是出來逃亡的主,實力甚至連他都不如,指望也沒用。
“嗖!”
楊帆正在收拾自己散落在地的課本與文具,突然眼角的餘光看到教室門口方向似乎有一個黑色的小東西在疾速向他飛來,他神色一動,右手向前輕輕一探,便將那小東西抓在了手中。
一塊不知什麼材質的小石頭,入手冰涼,中間被鏤空,外表刻滿了未知的紋路。
“帆哥,這就是我說的護身符,帶在身上,可在關鍵的時候救你一命,送你了!”
剛剛離去的胖子去而複返,站在教室門前衝著楊帆擠眉弄眼,不過眼中的肉痛之色任誰都不能忽視。
“是兄弟就不要拒絕,走了!”
見楊帆似要張口,安生丟下一句話,嗖的一下又溜了。
楊帆有點懵逼。
“我有說過要拒絕嗎?我隻是想要問問這東西該怎麼用啊!這死胖子,還能再靠譜一點兒嗎?”
楊帆無語地將這個所謂的護身符揣進了上衣口袋裡,扭頭看了看,確認教室中已經再沒有半個人影,然後從容不迫地蹲下身,抬手醮了一點兒剛才夏梓萱受傷時滴在地上的一點兒汙血,有些嫌棄地輕輕地在自己的額前還有嘴角抹了一點兒。
然後他抬手又扒拉了兩下自己的頭發,弄得亂糟糟,再一憋氣,把臉憋得缺氧蒼白。
做好了這些準備之後,楊帆這才輕輕點開自己的一直戴在手腕上的智腦,找到了王哲的通訊號碼。
嘟嘟嘟!
電話一接通,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對麵的人影,楊帆就開始裝作一副極度虛弱的樣子,失聲痛哭求救:“表哥,救命啊!我剛才被人打得好慘!差點兒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