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前走了許久。
楊開忽然雙眸如電,凝神朝一個方向望去。
“等等!”楊開伸手拉住了冷珊。
“停下!”沈奕察覺後麵的動靜,連忙舉手,一群鬼王穀的弟子趕緊頓住步伐,個個如臨大敵。
“怎麼了?”冷珊吃驚地問道。
楊開沒答,反而看得越發用心,片刻後神色一冷,身如閃電般飛竄出去,一身真元澎湃,大手探出,朝前抓去。
虛空中,似乎有一道道波紋般的漣漪蕩起,隨著這一層漣漪的擴散,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這人麵露一絲驚疑和駭然,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楊開,身形連忙往後退去,舉起雙手連聲呼道:“喂喂喂……”
楊開神色一愣,目光停留在他那慘白無色的雙手上。
鬼王穀的弟子,每個人的雙手都是這種顏色,似乎沒有鮮血流動,看起來駭人至極。
“啊……楊兄住手!”沈奕也是急忙喊了一聲。
聽到喊聲,楊開也趕緊停住身子。
“自己人自己人。”沈奕和冷珊匆匆趕了上來。
“看出來了。”楊開訕笑一聲,本來以為是有人埋伏在旁邊伺機偷襲,卻不想這個也是鬼王穀的弟子,這麼說來,剛才的那聲音便是此人發出去的信號。
那人被逼出身形之後,一直震驚萬分地瞅著楊開,待到沈奕過來之後才驚叫道:“我草,這家夥什麼人?”
“冷師妹的救命恩人。”沈奕簡單地介紹一番。
楊開這才知道這個鬼王穀的弟子程英是在前麵探路的。
“抱歉,是個誤會!”楊開衝他抱了抱拳。
“我草,你牛逼啊!”程英大叫著,“我帶了隱蔽身形的秘寶,又施展了鬼隱武技,沈師兄他們一個人都沒看出我的藏身之地,怎麼被你一眼就看穿了?”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這才醒悟有些不對勁。
若不是程英能夠完美地隱藏住自己。他們也不會讓其孤身一人在前方探路。這種秘寶加武技的隱蔽之術,就算是一般的神遊境高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也正是依仗這個,程英才能在前麵如魚得水地刺探各種情報。
卻沒想到還沒到神遊境的楊開居然清晰洞察!
這怎能讓他們不詫異。
“是啊,楊兄你怎麼做到的?”沈奕也是滿臉好奇的樣子。
楊開皺了皺眉頭,淡淡道:“可能我的感覺比一般人要敏銳很多吧。”
“這樣也行?”程英顯然有些不太相信,但楊開既然這麼說,他也不好再追問。
冷珊狐疑地打量楊開。美眸中若有所思。也沒有去刨根問底,而是叉開話題道:“程英你傳訊過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程英這才回過神。一抹嘴巴神色振奮道:“有!那兩個妞……”
“恩?”冷珊神色驟冷,身為女子,妞這個字眼聽起來實在有些刺耳。
“咳……那兩個女子的行蹤暴露了。”程英嘿嘿笑著。手舞足蹈地說道:“不過她們厲害的一塌糊塗,兩個人的境界明明不是很高的樣子,但聯手起來卻是實力大漲,應該是修煉了什麼特殊的功法,逍遙宗那群傻逼不知道厲害,死了好幾個,餘慶那二貨險些被其中一個女子給閹了,那場麵……嘖嘖,慘不忍睹!”
這程英看起來也是個活潑的人。一邊說一邊形象萬分地在自己胯下比劃一刀,打了冷戰道:“看得哥們胯下涼颼颼的,一陣後怕!”
“咳咳……程英師弟,彆胡說!”沈奕見冷珊麵色不太好看,趕緊打斷他的胡言亂語。
“嘿嘿……”程英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又裝模作樣地拍拍自己的嘴巴:“是是是,嘴賤了。該打,師妹莫要生氣!”
冷珊輕哼一聲,也知道他天性如此,狗改不了吃屎。
沈奕神色一轉,變得萬分幸災樂禍。道:“那餘慶到底有沒有被……被閹了?”
程英有些沮喪地道:“沒有,太可惜了。不過吃了那一擊,我估計他十天半個月怕是硬不起來了……嘿嘿,嘿嘿,該打,該打!”
後半句卻是對冷珊陪笑著說道。
“哎,是可惜!”沈奕也是好一陣長籲短歎,“後來呢?那兩個女子怎樣了?”
“後來跑了,跑到更裡麵去了。”程英神色陡然嚴肅起來,“裡麵有紫邪靈在活動,而且……數量很多,我估計她們也快要到極限了。”
“這樣啊……”沈奕眉頭一皺,“餘慶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自然是要抓活的。所以,要我們前去配合他們,先把那些紫邪靈給殺了,然後把那兩個女子抓出來。”
“***!”沈奕憤怒地罵了一聲。
鬼王穀這些年在逍遙宗麵前連連吃虧,但是因為逍遙宗占據的一處黃泉池對鬼王穀的弟子修煉大有裨益,所以鬼王穀縱然氣惱憤懣,也得退讓禮避。
為了那一處黃泉池,鬼王穀這些年也不知道陪嫁多少女弟子進逍遙宗,供逍遙宗的男人發泄**。
兩宗之間早就勢如水火,但又不可能直接開戰,勉強維持著一種脆弱的平衡。
所以冷珊等人縱然不願意摻和這一次的事情,也不得不奉師命趕過來協助逍遙宗,因為餘慶許諾過,若是能活抓那兩個女子,可以將那一處黃泉池開放一個月。
一個月,足以讓上百鬼王穀的弟子實力大漲!冷珊等人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餘慶現在要鬼王穀的人趕過去,分明是想利用他們來清理紫邪靈,好儘量減少自己人的損失。
兩宗弟子常年打交道,對彼此的伎倆都相當熟稔,沈奕和冷珊哪裡還猜不透他的心思?
“那我們去不去?”程英望著沈奕和冷珊問道。
沈奕咬了咬牙,不吱聲,隻是看著冷珊。
冷珊冷笑道:“去,當然要去!就算是看看他們的慘狀,也該去一趟!”
沈奕頓時精神大振,點頭道:“不錯,師妹說的有道理。”
一群人商議完畢,當下便在程英的帶領下朝前方走路。
一路很清淨,並沒有出現邪靈,想來應該是早先就被清理了的緣故。
走了許久後,前方出現了一群人馬,在數量上絲毫不少於鬼王穀的一群人,而且看附近的痕跡,應該是才發生過一場大戰,地麵上隱有鮮血的痕跡,還有幾具屍體橫呈。
一個相貌陰邪,麵色白皙的男子雙腿間一片鮮紅,他毫無形象地坐在一旁,額頭上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滾落著,陰邪的麵容上滿是怨毒之色,陰鷙著雙眼盯著凶煞邪洞的深處,嘴中喃喃出聲:“兩個賤人,早晚抓到你們要你們好看,居然敢傷我,居然敢傷我這裡!”
昏暗的光芒下,可以清晰地見到,他大腿正中間的位置處有一道半尺長的傷口,此刻正在潺潺流著鮮血。
在這男子的麵前,一個容貌豔麗的女子正跪坐在他麵前,低頭給他敷藥療傷。
即便是在這種環境下,這陰邪的男子的胯下也依然一柱擎天。
鬼王穀的弟子走過來後,冷珊厭惡地撇開了目光,倒是沈奕饒有興致地湊過去打量幾眼,揶揄道:“這傷得也不重啊,隻是皮外傷,餘慶你嚷嚷什麼呢。”
餘慶頓時大怒:“***要不是老子運氣好,這就不是皮外傷了,那兩個賤人一定要付出代價,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餘慶叫囂著,看起來憤怒至極。
楊開抬眼朝逍遙宗那邊打量過去,赫然發現這宗門裡的男子,一個個都是麵色白皙,似乎有些氣血虛浮的樣子,而且他們每個人都生得異常俊俏,隻不過那白皙的臉色卻完全破壞了俊俏的美感。
每個逍遙宗的男弟子身邊都有一些如花美眷相伴,和男子的白皙臉色,氣血虛浮不一樣,這些女子個個紅光滿麵,巧笑嫣然,似乎是被滋潤的很不錯。
她們在看向鬼王穀弟子的時候,也是絲毫不加掩飾眼中的春情流動,甚至還有一個女子還放肆大膽地衝鬼王穀男弟子騷首弄姿,香舌吞吐,一副極儘放蕩的模樣。
她身邊的逍遙宗男弟子非但沒有吃醋,反而還大樂著捏了一把她的翹臀,頓時惹的嬌喘聲連連。
楊開麵色一沉,他發現自己這段時間碰到的人,全都是精通男女之道的貨色,扇輕羅和碧洛就不用說了,兩個人修煉的是媚功,雖是處子之身,對房事也相當熟悉。
這逍遙宗的弟子看樣子乾的也是采陰補陽的勾當,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把自己采的這麼虛浮,其中大概也隱藏了什麼奧秘。
“雖然你們鬼王穀的人看起來蠻醜的,但是這逍遙宗的人看著更惡心。”楊開悄悄地在冷珊耳邊說道。
“誰醜了?”冷珊頓時惱怒。
“哦,我是說你們的手,白慘慘的跟死人一樣。”
“你曉得什麼,等過幾年,修煉有成,顏色就會變回來,彆把我們鬼王穀和逍遙宗的垃圾們相提並論,哼!”
楊開聳聳肩,不再多言什麼。
“廢話彆說了,你們既然來了,那就開始吧。前方的紫邪靈有些多,單靠我們其中一宗的力量恐怕無法通過,所以必須得大家精誠合作才行。”餘慶將褲子提起穿好,站起身對沈奕說道。
沈奕冷哼一聲:“希望你們逍遙宗可以真正地做到精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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