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訝然道:“你們這麼堂而皇之地來給問情宗雪中送炭,就不怕冰心穀找你們麻煩?”
問情宗與冰心穀的矛盾,早就傳遍了北域,如今問情宗遭難,他們居然打著雪中送炭的幌子來到這裡,消息若是傳出去的話,冰心穀豈會縱容他們?
李慶遠微笑道:“冰心穀不會的,冰雲大人為人宅心仁厚,我等既然沒有與冰心穀直接作對,那她自然沒必要遷怒與我等。¥f,”
“正是,冰心穀的女人雖說高傲冰冷的一些,但卻都是一些通情達理之輩,怎會計較這些。”
“原來如此!”楊開麵露了然之色,微微頷首。
俗話說,君子可欺之以方,這話用在冰心穀身上雖然有些不合適宜,但也差不多了。
換個立場的話,若是冰心穀糟了劫難,他們打著雪中送炭的幌子過來,問情宗鐵定不會放過他們。
正是因為明白冰心穀的處事原則,他們這些人才會有恃無恐。
“小兄弟你還沒說說問情宗裡麵到底什麼情況呢。”李慶遠見話題被扯遠了,連忙又給帶了回來。
楊開淡淡道:“問情宗高層全軍覆沒,門下弟子死傷無數,還能是什麼情況,無非就是樹倒猢猻散而已。”
李慶遠聽的眼前一亮,驚喜道:“這般說來,問情宗內如今是空無一人?”
楊開揶揄地望著他,道:“這位大人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啊,你們不是來噓寒問暖,雪中送炭的麼?”
李慶遠聞言,立刻露出哀傷的樣子,道:“哪裡有什麼高興。本座現在很心痛啊,問情宗堂堂頂尖宗門,如今竟慘遭滅門之禍事,幾萬年基業傳承斷絕,真乃我北域一大損失。”
“可惜啊可惜,真是可惜了。”
“這麼大的勢力。怎麼忽然就被滅了。”
餘人也都紛紛感慨起來,一臉哀痛,讓不明真相的人看了,還真以為他們跟問情宗有什麼極好的關係。
話鋒一轉,李慶遠目光灼灼道:“你既是從問情宗內出來,可曾在裡麵……發現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急著衝進去打秋風了,因為楊開既然先他們一步進了問情宗,那麼若真有什麼好處的話。必定會被楊開得了去。
此刻盯著楊開才是最穩妥的。
“發現一個寶庫!”楊開語不驚人死不休。
一言出,無數雙滿是貪婪和覬覦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楊開身上,似一柄柄鋒銳的利劍。
“寶庫裡……都有什麼?”李慶遠的聲音不由地顫抖起來。
楊開嗬嗬一笑,道:“源晶,數以億計的源晶,下品中品上品,應有儘有,各種靈丹妙藥。秘寶帝寶,功法典籍。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
“嘶……”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每個人都振奮起來,那一雙雙目光中貪婪之光大盛。
楊開笑吟吟地望著眾人,開口道:“諸位看起來很意動的樣子啊。”
李慶遠強忍著咽口水的衝動,心中盤算該如何拿下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然後吃一份獨食。問情宗幾萬年的積累,若真叫他得到了,那飛元閣的實力必定能大幅度提升,假以時日,成為第二個問情宗也不是夢想。
與他一般想法的人大有人在。一時間,個個都覺得身邊皆是敵人,眼神交彙間,警惕之意大起。
“小子滿嘴胡話!”一人的聲音忽然響起,“問情宗有寶庫確實不假,不過憑你的實力如何能夠開啟?年紀輕輕如此居心叵測,居然在此挑撥離間,實在是其心可誅,諸位可彆上了他的當。”
眾人一聽,都微微一驚,覺得這人說的很有道理。
問情宗這麼大的宗門,確實是有寶庫的,但這樣的存在豈是隨便就能開啟的?隻怕開啟的方法隻掌握的封玄和姚卓這樣的人手上。
李慶遠回過神來,頓時不滿地道:“小兄弟有些不厚道啊。”
楊開不屑一笑:“愛信不信!”
說著話,他忽然從空間戒裡取出一塊高約三丈的奇石來,這奇石一出,四周溫度忽然陡降,一股極寒的氣息瞬間彌漫四方。
便是那十幾個帝尊境被這氣息籠罩,也忽然覺得體內力量運轉不靈。
“這是……”
“萬年寒心鐵!”
“什麼?竟是萬年寒心鐵,這世上竟有如此瑰寶,而且還這麼大一塊!”
“我的天,這東西哪來的?聽聞巴掌大一塊萬年寒心鐵便能煉製出一件帝寶,這三丈高的東西能煉製出多少帝寶來?”
“這要是賣出去,最起碼也是過億的上品源晶啊。”
“這小子沒說謊,他絕對打開了問情宗的寶庫,這是問情宗的東西。”
……
嘈雜的議論聲紛紛響起,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珠子望著那三丈高的萬年寒心鐵,震撼的無以複加。單單隻是這一件東西,便是價值連城之物,如果說楊開真的打開了問情宗的寶庫,那該得了多少好東西啊?
先前的懷疑一下子消失殆儘,每個人都覺得楊開在問情宗裡撿了大便宜,諸多帝尊境皆都蠢蠢欲動起來,對那萬年寒心鐵虎視眈眈,似乎下一刻便要衝過來搶奪。
不過礙於對手太多,卻沒一個敢隨意行動,一時間局麵竟然僵持了下來。
不過更多人的卻是好奇,不知道楊開忽然取出這樣一塊絕世瑰寶要做什麼?炫富?沒必要吧,難道他不知道會給自己招惹麻煩麼。
就在眾人狐疑時,楊開把手一抖,百萬劍出現在手上,他催動帝元灌入劍身內,空間法則縈繞己身,一筆一劃地在那萬年寒心鐵上篆刻起來。
“這小鬼在搞什麼名堂?”
“似乎是在刻字。”
“暴殄天物啊!怎能在這樣的寶物上刻字,這簡直太浪費了,人神共憤!”
嗤嗤嗤嗤……
無論那些人如何憤怒唾棄,楊開依然一筆一劃地勾勒著,神態專注,一絲不苟。
足足一炷香後,楊開才忽然深吸一口氣,收了百萬劍,麵上隱隱有些發白,似乎這一番動作對他的消耗也不小的樣子。
畢竟是最頂尖的煉器材料,就算是刻幾個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過楊開仔細打量一番後,卻對自己的傑作頗為滿意。
此時此刻,強風吹過,那萬年寒心鐵上一些碎屑被吹散下來,露出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字體算不上多漂亮,但卻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多看一眼就會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的樣子,欲能吞噬人的心神。
“淩霄宮!”
有人將那篆刻在萬年寒心鐵上的三個大字讀了出來,頓時讓餘人麵露不解之色。
“這淩霄宮是什麼玩意?”
“聽起來像是一個宗門的名字,但是北域有這個宗門麼?”
“從未聽說過。”
李慶遠此時卻是麵露若有所思之色,望著楊開道:“小兄弟,不知你此舉何意?”
楊開伸手拍了拍身邊的萬年寒心鐵,笑嗬嗬地道:“也沒什麼,隻是想告訴大家,從今以後,這片大地便是我淩霄宮的基業了,正好來了不少客人,也省的我一個個去通知,希望諸位今日回去之後,替本少多宣傳宣傳,否則若有不張眼的闖入我淩霄宮的地盤,可莫怪本少心狠手辣了。”
“什麼!這小子什麼意思?”
“他難道是想開宗立派?”
“真是笑話,區區一個毛頭小子,何德何能在此開宗立派?”
“不錯,這裡可是問情宗遺留下來的產業,即便要占有也輪不到他。”
“小子心比天高,卻怕命比紙薄啊!”
……
一聲聲議論傳入楊開耳中,楊開八風不動,穩如山嶽,待吵鬨聲過後才冷笑一聲:“諸位有意見?有意見就憋著,免得說出來大家不高興!”
“小子太猖狂了,真當我北域無人了?”
李慶遠也是陰沉著臉色道:“小子,你有些過分了。今日我等既然齊聚與此,那麼此間之事就不是你一人說了算的,問情宗是我北域的宗門,所遺留下來的基業和寶庫歸屬,理當由我北域諸多豪傑一同商議決定,卻是由不得你。”
一句話將問情宗的遺留問題上升到了北域的高度,李慶遠不愧是老狐狸,引的眾人紛紛叫好。
楊開笑道:“在本少的地盤上,自然一切都得聽我的,有不服氣的大可以站出來。”
“李宗主,這小子太過目中無人,今日說不得也得給他個教訓了。”
“不錯,我等已經足夠給他臉麵,他卻這般得寸進尺,無需與他廢話了。”
“動手吧,如今問情宗既然已經人去樓空,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他們先前不敢闖入,隻是怕問情宗有什麼強者留在宗門內,如今既然確定問情宗沒人在此,楊開又得了寶庫還想占據這一大片基業,自然沒人忍的住。
李慶遠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微微頷首道:“也罷,既然他執迷不悟,那便給他點教訓好了。”
話落之時,已經率先衝了出去。
其餘眾人自然也不甘落後,紛紛朝楊開撲去,都想著能搶到楊開的空間戒。
楊開隨手就拿出了一塊三丈高的萬年寒心鐵,天知道他的戒指裡還有多少好東西?
一時間,十幾位帝尊境氣勢洶洶,撲麵而來,場麵熱鬨至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