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維和部隊(1 / 1)

神聖羅馬帝國 新海月1 1693 字 2個月前

“法國人投降了”!

消息傳出後,全歐洲都沸騰了起來。儘管在此之前,反法同盟就一路高歌猛進,大家早就料到法國人這次要涼,還是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沒彆的原因,主要是法國人投降的太快了。按照主流觀點,大多數人認為法國能夠堅持到1892年底,甚至還有人樂觀的估計法國人能夠堅持到1893年。

戰爭提前結束,對普通民眾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不用政府組織,民間就自發舉行了慶祝活動。除了法國人外,全歐洲民眾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維也納宮,歐陸戰爭一結束弗朗茨就忙碌了起來。儘管事先做好了預案,但政治是靈活的,需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隨機應變。

最起碼法蘭西內部權力鬥爭的爛事,就超出了弗朗茨事先的預料。要不是真的發生了,誰敢相信隻存在於小說中的橋段,居然在現實世界發生了呢?

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弗朗茨無奈的揉了揉額頭:“現在的巴黎革命政府,有沒有能力掌控法蘭西?”

“難!”

外交大臣韋森貝格分析道:“法國的局勢太過混亂,現在的巴黎革命政府隻是名義上的法蘭西政府,就連對巴黎的掌控力度都不夠,更不用說其它地方了。

無論是拿破侖三世,還是拿破侖四世都不是等閒之輩,在他們執政的這三四十年裡,波拿巴王朝在法蘭西的根基已經建立了起來。

雖然現在波拿巴王朝被推翻了,但是地方上忠於他們的官員並沒有被清洗。

這些人根本就不買巴黎政府的賬,某些地區甚至已經打出了區域自治的旗號,不承認巴黎革命政府合法性。

尤其是盟軍進入法蘭西後,進一步打擊了巴黎革命政府的權威,他們想要掌控全國更難了。”

革命政府無力掌控全國,並且隨時都有可能倒台,這讓奧地利政府事先製定的計劃破產。

簽訂條約,不等於事情就結束了,更重要的還是在於落實。毫無疑問,無力掌控地方的巴黎革命政府缺乏足夠的執行力。

“假如我們撤走了軍隊,法蘭西有沒有可能爆發內戰?”

坦率的說,弗朗茨也有些搞不懂法蘭西。原時空的法國也是三大保王派和革命黨並立,誰也沒有壓服另外三方的能力。

正常情況下,這樣的政治格局,隨便一點兒火星都有可能爆發內戰。然而,原時空的法國人吵歸吵,硬是沒有將衝突限製在了政治鬥爭上。

然後,在漫長的吵架歲月中,崛起的資產階級成為了勝利者,逐漸掌握了政權,結束了傳統的貴族政治。

韋森貝格搖了搖頭:“理論上是有可能的,不過法國的情況有些特殊,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演變,三大保王黨之間的界限並不是那麼明顯。

如果局勢發展下去,最大的可能是保王黨乾掉革命政府,然後建立一個新的政府。”

不用繼續解釋,弗朗茨也明白了。貴族之間的爛事,那是扯不清、理還亂。

在過去的百年時間裡,法國三大保王黨貴族之間不知道聯了多少次姻,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就分不清了。

在這種背景下,保王黨的身份也是隨時變幻的,可能今天支持波拿巴,明天就支持奧爾良了,除了少數鐵杆支持者外,剩下的都是根據利益決定自己的立場。

所以,不是自己人的革命政府,就最先出局了。原時空資產階級能夠實現逆襲,不等於現在的資產階級同樣能夠逆襲。

拿破侖四世跑路前的最後一擊,可是大大削弱了資產階級的力量,尤其是金融資產階級更是損失慘重。

喪失了“鈔能力”的資產階級,就是軟腳蝦。想要在政治上有所作為,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實現的了。

沒有這幫家夥搗亂,法蘭西的未來會成什麼樣,弗朗茨也看不清。

反正停戰條約一簽訂,估計巴黎革命政府的末日也就快要到了。麵對一群老狐狸,新生的革命黨人還是太嫩了。

卡爾首相:“如果法蘭西的局勢無法穩定,我們就必須要做好駐軍的打算。

可以想象,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法蘭西都不會太平。層出不窮的起義,甚至有可能讓法蘭西演變成一個泥潭。

為了這場戰爭,我們已經付出了太多,現在是時候讓盟友們出力了。光拿好處不乾事,哪有這麼好的事!”

“光拿好處不乾事”,很明顯說的是俄國人。儘管沙皇政府已經很努力了,但是法國人投降投降的太快,俄軍還是晚了一步。

為了拉攏俄國人,奧地利可是下了重注的。最少百分之二十的戰爭賠款也不是好拿的。

俄國人沒有為戰爭做出貢獻,就算是事先有約定,奧地利要履行約定,那也可以讓這筆賠款最後支付。

除非沙皇政府願意等上百八十年,要不然現在就沒法拒絕奧地利的合理要求。在維也納政府看來駐軍法國是一件苦差事,但是在俄國人眼中就不一定了。

如果消息傳了出去,估計很多俄軍士兵都要搶著報名。或許危險了一點兒,可是收益豐厚啊!

相比冰天雪地的俄羅斯帝國,法蘭西可是非常富裕的,隨便撈點兒好處,也比在國內吃糠咽菜強一百倍。

弗朗茨點了點頭:“外交部去和盟友們溝通,組建一支維和部隊,根據實際情況決定分派駐軍。

除了損失慘重的比利時和德意誌聯邦可以自由決定是否派兵外,其他國家想要參與分戰利品分配,就必須派兵參與維和。

另外法國海軍也一並處理掉,想必英國人這個時候已經急壞了。要是再拖下去,沒準倫敦政府那幫家夥又要乾蠢事了。

把法國人的軍艦分成一大份和若乾小份,主力艦夾在著附屬軍艦一起賣,邀請世界各國一起參與。

全部一次性出價,我們也參與競爭。英國人不是想要這批軍艦麼,那就讓他們掏錢來買吧!”

弗朗茨也是想通了,反正法奧仇恨已經結下了,那就乾脆把事情做絕。

利用戰後法蘭西局勢不穩的機會,把維和部隊派過去,進一步消耗法國政府的財力。

沒錢,發展什麼軍備?

沒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又何談東山再起?

……

全歐洲都在慶祝反法戰爭勝利,唯獨唐寧街例外。望著遠方打著慶祝旗幟的遊行隊伍,格萊斯頓感到格外刺眼。

儘管倫敦政府也高度評價了這次反法戰爭,但那隻是因為政治需要,並不等於他們就真的願意接受現在的結果。

政客和普通民眾往往都不在一個頻道上,英國政府不希望法國人戰敗破壞歐陸平衡,英國民眾卻是萬分期待法國人倒黴。

至於法國人戰敗帶來的影響,英國民眾是相當的樂觀。最大的敵人沒了,就該要慶祝。

新的威脅?

抱歉,大家還真感受不到。在過去的漫長歲月裡,都沒有發生過奧地利威脅不列顛的事。

即便是哈布斯堡王朝聯統西班牙的時候,人家都忙著回去打內戰,硬是沒顧上不列顛。

奧地利可怕,有法蘭西可怕麼?牛逼哄哄的拿破侖都被按死了,奧地利又沒有統一歐洲大陸,慌什麼?

拉上了窗簾,坐回位置上的格萊斯頓首相無奈的發出了感歎:“看來法國人的悲劇,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想要他們倒黴的人太多,而願意支持他們的人又太少。

坦率的說,如果不是因為法蘭西戰敗導致歐洲平衡被打破,我都要去參加慶祝。”

在“感歎”之中,同時夾在著兔死狐悲的情緒。法蘭西帝國的人緣不好,不列顛的人緣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不是有海峽保護,不列顛的境況不會比法蘭西好多少。偏偏現在這一灣海峽,也不是那麼安全了。

發泄了一下過後,格萊斯頓問道:“怎麼樣了,反法同盟肯接受我們調停這次戰爭麼?”

喬治搖了搖頭:“很遺憾,俄奧兩國都明確表示了拒絕。你知道的,剩下的國家都是牆頭草,是不可能為了這個問題和奧地利這個新霸主對著乾的。”

格萊斯頓近乎咆哮道:“難道俄國人瘋了麼,要是再不製衡奧地利,未來的歐洲大陸就和他們沒關係了!”

喬治反問道:“首相閣下,你覺得俄國人的戰略重心還在歐洲麼?”

這是一個令人悲傷的話題。從沙皇政府的實際行動,就可以看出來俄國人的戰略重心已經轉移到了南亞次大陸,隻不過大家不願意相信罷了。

沉默了一會兒功夫後,格萊斯頓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小口,才緩緩說道:“這麼說來,我們之前的所有計劃全部都失敗了!”

在歐洲要打壓奧地利,在亞洲又要和俄國人爭奪印度,不列顛現在是以一己之力同時對抗兩大強國。

在這種背景下,所謂的挑起俄奧衝突,就是一個笑話。不列顛憑實力,成為了維係俄奧同盟存在的關鍵。

喬治聳了聳肩:“也不算完全失敗。奧地利並沒有一口吞下法國人的軍艦,而是準備將法國人的軍艦拿出來拍賣。

可能是因為財政壓力,養不起那麼多軍艦;也有可能是內部分贓不均,頂不住盟友內部的壓力;又或許是不想再和我們來一次海軍競賽,總之我們的目標達到了一半。

據說,反法同盟準備邀請全世界所有獨立國家一起參與拍賣。如果想要阻止奧地利拿到法國人的軍艦,我們最好也參與進去。

不過,這裡麵也有風險。如果奧地利人是養不起這麼多軍艦,我們參與進去,就替他們接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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