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巴黎公社(1 / 1)

神聖羅馬帝國 新海月1 1373 字 2個月前

1882年4月15日,國際會議舉行的同一天,多個法國革命組織聯合發動起義,公推社會主義者布朗基為領袖。

起義軍攻占了警察局,奪取了城防軍軍火庫,控製了使館區,席卷了大半個巴黎。

戰火燒到了凡爾賽宮,拿破侖四世帶著宮廷衛隊連夜逃出巴黎,遙控指揮依舊忠於皇帝的軍隊鎮壓叛亂。

收到這個消息,弗朗茨直接被驚呆了。醒過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革命黨的戰鬥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法國政府是紙糊的麼?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和以往的巴黎革命一樣,隻要第一槍成功了,就能夠很快的席卷全城。

革命軍占領了巴黎,這次國際會議也就變成了笑話。

白天還在討論如何遏製革命思想傳播,晚上就落入了革命黨手中,估計參加會議的代表們現在都很懵逼。

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弗朗茨很快就恢複了過來,關心的問道:“拿破侖四世還能夠控製多少軍隊,有沒有鎮壓叛亂的能力?”

“不確定!”外交大臣韋森貝格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隨即解釋道:“除了第一師、第二師、第三師、第七師,這幾支嫡係部隊可以確定是支持皇帝的外,彆的部隊暫時立場不明。

巴黎革命才剛剛發生,大家事先沒有準備,估計很多人都會先觀望局勢,暫時不會表明立場。

忽略掉沒有表明立場的軍隊,拿破侖四世控製的軍隊仍然具備優勢,巴黎革命能夠成功,那是因為忠於皇帝的軍隊不在巴黎。

第七師在鎮壓裡昂叛亂,第一師和第二師在鎮壓意大利獨立運動,第三師駐紮在巴黎城外。

在巴黎革命爆發的同一天,郊外的戈內斯也爆發了叛亂,時間隻是提前了五個小時,第三師主力被派出去鎮壓。

留守巴黎的城防軍,大都是巴黎本地人組成,本身就同情革命,叛亂爆發後城防軍沒有及時出兵鎮壓,也是導致叛亂擴大化的重要原因。

這次巴黎革命成功充滿了太多的巧合性,仿佛就像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故意給叛軍創造了機會。

據說戰火燒到了凡爾賽宮,拿破侖四世才受到叛亂的消息。

有能力調開軍隊,並且攔截消息,必定在政府和軍隊中擁有不小的實力。

法國革命黨還沒有能力滲透到這個地步,有實力、並且有動機這麼乾的,多半是奧爾良王朝和波旁王朝的複辟勢力。”

弗朗茨揉了揉額頭,走到窗戶前眺望了一眼遠方,現在他不得不為拿破侖四世捏了一把汗。

外有革命黨肆掠,政府內部還有前王室複辟勢力扯後腿,以及隨時可能落井下石的財團勢力。

在這麼複雜的局勢下,想要坐穩皇位可不簡單。可以說這是全世界最燙手的皇位,沒有之一。

費利克斯首相:“沒有那麼嚴重,革命黨內部也是矛盾重重,控製巴黎的勢力團體至少超過十個。

這裡麵還混雜了很多保王黨複辟勢力,在推翻波拿巴王朝統治的問題上,他們達成了一致才勉強聯合了起來。

接下來涉及到政治體製、利益分配的時候,原本的盟友就變成了敵人。

或許迫於政府軍壓力,他們暫時不會翻臉,但是也不能指望他們親密合作。

拿破侖四世現在已經離開巴黎,憑借父親拿破侖三世的威望,加上手中控製的金元,獲得軍方的支持並不難。

如果不發生意外的話,我覺得要不了一個月,巴黎革命就會結束。”

“樂觀派vs悲觀派”,站在弗朗茨個人的立場上,自然是希望拿破侖四世能夠儘快鎮壓叛亂。

至於“暗中操縱,讓革命黨和政府一直殺下去,攪亂法蘭西。”想想就行了,半點兒可行性都沒有。

這是法國的特殊國情所決定的,三家王室分裂了實力最強大的保王派,這導致政府喪失了長期性作戰的能力。

換句話說就是:隻要拿破侖四世沒有在短時間內把叛亂鎮壓下去,波拿巴王朝就要完蛋了。

換一個王朝無所謂,弗朗茨不在乎法國是哪個王朝主政,可要是讓法國政權落入革命黨手中,那就不行了。

有這麼一個成功的先例在,歐洲革命浪潮還不得進入一個新的高度,到時候也不要想進攻奧斯曼了,忙著滅火都來不及。

沉思了片刻功夫後,弗朗茨做出了決定:“最好是如此,不過我們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外交部和英俄兩國溝通,想必他們也不想看到法國局麵失控,必要的時候可以組織乾涉聯軍。”

“歐洲才是根本”,在此之前弗朗茨一直都不認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作為一個歐洲國家,無論是戰略核心是什麼,都不得不受歐洲局勢影響。

從表麵上來看,法國爆發內亂,現在奧地利出兵統一德意誌地區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維也納政府這麼多政治家,都沒有提這個問題。

顯然,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現在德意誌地區也是風起雲湧,革命浪潮一波接著一波。

這個時候出兵統一德意誌地區,相當於把革命浪潮引入了奧地利,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維也納政府都要梳理內患兒部矛盾。

打開地圖就知道,奧地利的戰略局勢一點兒也不美好,可謂是強敵環顧。

東邊是貪婪的毛熊,西邊有牛逼哄哄的法蘭西,南邊是世仇奧斯曼帝國,要是統一了德意誌地區,北邊還要直麵臨北歐聯邦和不列顛。

表麵上看法蘭西在內亂,俄國人還在舔傷口,奧地利還有先下手為強的能力,可以提前解決掉威脅。

然而法俄都是大國,一次性根本就弄不死,不死就有恢複的一天。在仇恨的力量趨勢下,大家還會陷入長期對抗中。

政治不是單純的區分敵友遊戲,國家之間沒有永恒的敵友,在利益麵前,“敵友”關係隨時都可能發生逆轉。

如果一個國家因為鄰居存在潛在威脅,就盲目對人家發動戰爭,那麼舉世皆敵的日子就不遠了。

維也納政府選擇奧斯曼帝國做突破口,除了戰略上需要外,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們比較弱,能夠一巴掌拍死,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

圖爾,這座古老的城市,繼文藝複興後再次成為了法蘭西的政治中心。

逃離巴黎之後,拿破侖四世就一口氣跑到圖爾,這裡也就成為了法蘭西帝國政府的臨時辦公地點。

坦率的說,波拿巴王朝還是比較得人心的。遠的拿破侖那是法蘭西的驕傲,近的拿破侖三世同樣是法蘭西的英雄。

拿破侖四世雖然沒有什麼豐功偉績,可他也沒有什麼劣跡,普通民眾對他這個皇帝沒有多少惡感。

國內層出不窮的叛亂,並不是說大家就是要造反,很多叛亂都是資本家的惹的禍。

在經濟危機中落井下石,囤積居奇、哄抬物價,逼得底層民眾活不下去,人家才跳出來造反的。

在法蘭西發生的多起叛亂事件中,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民眾一擁而上搶奪食物,搶完了人也就散了。

革命思想濃鬱的隻是巴黎,圖爾這樣的中小城市,民眾們的革命熱情就不怎麼高。

最好的證據就是,拿破侖四世受到了圖爾的居民熱烈歡迎。當然,這和巴黎革命的消息沒有傳過來,也有一定的關係。

“第五師和第六師出發了沒有?”拿破侖四世問道

陸軍大臣路斯基尼亞·哈菲茲回答道:“第五師昨天上午就已經開拔,第六師今天早上也出發了,最多再過三天他們就會抵達巴黎鎮壓叛亂。”

聽到這個消息,拿破侖四世鬆了一口氣。軍隊肯接受命令,就意味著局勢還沒有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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