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杜如晦的一些話就連杜如晦都聽不懂,這樣罵架還有什麼意思?再說了他也沒有忘了自己到這來的主要目的究竟是什麼。“魔教教主這家夥罵人可真的厲害,這都已經決定不罵杜將軍了,還要在杜將軍的背後插上一刀,還準備撒上一點鹽。”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太監躲在房梁背後,偷偷摸摸的說著杜如晦的風涼話。杜如晦神色冰冷,雙眸銳利如刀,渾身透著凝若實質的煞氣,好似準備在下一刻就可以將江牧手起刀落地殺掉。江牧轉頭過去,又看到了杜如晦這一副不滿的表情,嘴角一笑,他嘴巴動了動!咕嚕!杜如晦咽了咽口水,他臉上冰冷的神色立馬消失不見,兩雙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情不自禁的退後一步。“你……乾嘛?”“不乾嘛,我就是想要看一下你到底是服不服氣。”杜如晦認輸了,這打也打不得,罵又罵不過,這讓他怎麼玩嘛,而且旁邊的環境還是拉偏架的,他心裡麵有苦說不出。“我服氣,我服了!”嘴上說著服氣,但是他心裡不服氣!江牧目光如梭,“你嘴上說著服氣,心裡麵卻不服氣。”杜如晦如落冰窖,他點了點頭,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又瘋狂的搖頭,“沒有,我嘴上和心裡麵都很服氣。”江牧微微的打量了一下。杜如晦看到這個眼光之後,身體抖了一下,又有些害怕的往後麵退了一步。“看樣子是服氣了。”江牧說罷轉頭看向李世民,尊敬的抬手示意:“皇上,剛才本教主多有放肆,還請皇上莫要治我的罪。”剛才李世民為他拉了偏架,讓他心裡麵對李世民的看法發生了轉變,尊稱一聲也無妨。果然李世民是一個不會因為任何流言蜚語,汙穢之話而生氣憤怒的皇上。李世民擺了擺手,他心裡麵可是非常欣賞這一個江教主的。“如晦,給江教主入座!”杜如晦不知是真的沒聽見這句話,還是專門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行動。“我看你也活了幾十年了,怎麼這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不趕緊給我端板凳,又準備讓我和你……”江牧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杜如晦就已經認了慫,他就趕緊把旁邊的一根朱紅色板凳端了過來。“這就對了嘛!”江牧殷殷一笑,他將自己的長衣用手挽起了一下,然後才入座。“不知皇上這一次叫我來入這鴻門宴究竟是有著何其的目的?”江牧坐在板凳上直接就入了正題。“皇上但說無妨。”如果不是他剛才表現強硬的話,很有可能現在就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李世民卻沒有接這個話題,用手為江牧端了一茶杯,茶杯裡麵散發著陣陣的茶香,“教主莫急飲茶!” 而後,他要看著站在一旁的杜如晦,祥和一笑,“如晦,坐在江家主的身邊。”“不……”杜如晦的聲音很小,他的頭在那裡如撥浪鼓似的一直搖著,嘴上沒有拒絕,但是他的身體很誠實。“坐!”李世民的聲音氣勢如虹,敲打在杜如晦的身體上,他的肥大軀體一震,眼眸放大,隻能無奈的坐在了江牧的身邊。但他坐在江牧的身邊,將自己的身體使勁的往旁邊挪去,很怕自己哪一個細節沒有做對,換來江牧的一陣毒罵。江牧抬起茶杯,這裡麵可是皇帝才能夠喝的茶,他要來品嘗一下究竟是如何的味道。如果放到以前,甚至都可以吹上一年了。而且他也想要看一下李世民究竟想要做什麼。“道歉!”“道……歉?”杜如晦頓時之間喜至而泣。皇上總算是沒有忘了我,還會讓這魔頭給我道歉。不過新的一個問題又擺在他的心中。這魔頭這麼狂,會給他道歉嗎?杜如晦在哪裡沒有什麼動靜等待著江牧給他道歉。“道歉啊,如晦,給江教主道歉。”杜如晦現在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他咽了一口口水,不敢相信事情會這樣,他結巴道:“我……給他……道歉?”杜如晦心裡麵簡直就有1萬隻草泥馬在奔騰而過。他一個年齡快要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怎麼可能會給一個毛頭小子道歉,這不是逼著他生氣嗎?他敢保證,如果李世民一直堅持要他給江牧道歉的話,那他可能會反抗了……這並不是道不道歉的關係,這可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難道不是你給我道歉還要我給你道歉嗎?我罵你浪費了這麼多口水,是不是該你給我道歉?”江牧吸了一口氣,然後眉頭一皺,“難道到了現在你都還不認為這一件事情是你的錯?”杜如晦罵不過江牧,他被這樣罵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完全就是人間慘劇。“快點道歉吧!”李世民又再一次發話。古代的人都講究一個忠孝,即便杜如晦心中再不情願,但是皇帝一旦發話,他也隻能夠硬著頭皮,低著頭顱,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江教主,此事錯在老夫,希望江教主莫要責怪於我,老夫在這裡給江教主道歉了。”這聲音小的跟蚊子一般,要不是江牧練過武,耳目聰明,恐怕都無法聽見。江牧眉頭一皺,心情卻是大好,“難道你這就是道歉?哪個人道歉像你這般聲音小的連皇上都聽不見?”杜如晦間桌子上還有同地位的將軍,以及房玄齡此時也在場,他的耳垂充血,黃色的脖子一臉嬌紅。要說這話被他們聽見了的話,那還不得把他羞辱一番。“咳咳,就如江教主說的來,大聲一點,一個大男子,怎麼像個娘們兒似的,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這像個什麼樣子?”房玄齡咳嗽兩聲,看熱鬨不嫌事大。“你……”杜如晦嗔怒道,但回頭看見了李世民冰冷的臉色,他超級無奈的隻能夠將自己的聲音變得大起來,這下子才讓遠處的那太監也能夠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