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羽帶著金珠剛剛走出議事廳的時候,就與迎麵而來的狼王碰了個正著。“狼王大人,有什麼事兒嗎?”陸羽的聲音,竟然和耶律長空的聲音一模一樣。狼王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神情陰沉不定地橫了議事廳一眼,語氣陰沉地問道:“那小子跟你說了什麼?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耶律長空’搖了搖頭,緩聲說道:“那小子沒說什麼,不過是些畫餅充饑的廢話,至於反常的舉動,說不上有,也說不上沒有。”“什麼意思?”狼王直勾勾地看著‘耶律長空’,沉聲說道:“你不要給我耍花樣,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不介意把耶律真德那小子宰了!不妨告訴你,那位大人物的目的並不是你們,你要是不識抬舉的話,我不介意將你們闔族屠戮一空,懂嗎?”“懂懂懂...”‘耶律長空’一臉諂媚地笑了笑,連忙說道:“那小子沒什麼反常,隻是在說了幾句空話之後,急匆匆地離開了議事廳,至於他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哦...”狼王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隨即將陰騭的目光落在了金珠的身上,道:“你要是無法保證這個小丫頭的真實心思,最好及時送她上路,莫要壞了那位大人的大事,若是真的因此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損失,就是將你全族屠戮一空,也沒有什麼意義,懂我的意思嗎?”‘耶律長空’扯起嘴角笑了笑,用色眯眯的眼神瞥了金珠一眼,語氣猥瑣地說道:“那小子沒有享用的東西,就這麼扔了,實在是有些可惜,等我玩弄一番,再送她上路也不遲,你說呢?”狼王桀桀一笑,道:“既然如此,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彆露出什麼馬腳,不然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狼王大人請放心,這點兒小事我還是可以辦到的。”‘耶律長空’應道。狼王不陰不陽地嗯了一聲,隨即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不等狼王走遠,金珠已是對著‘耶律長空’怒目相向,大有一言不合就拚命的架勢。心狠手辣心思詭譎的‘耶律長空’又豈會慣著她,隨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巴掌聲,在議事廳前傳出老遠。狼王扭頭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耶律長空’背對著狼王離去的方向,勾了勾嘴角。挨了一巴掌的金珠,果然‘老實’了許多,滿臉溫順地跟在‘耶律長空’的身後,朝著‘耶律長空’的住處走去。在快要抵達耶律長空住處的時候,假扮成耶律長空模樣的陸羽,終於有了機會開口說話,問道:“金珠,老家夥和他妻子之間的關係好嗎?我怕到時候穿幫了。”金珠的笑容很是 ,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您真的想要有所作為,就隻能付出一些東西了,當然了,如果您放不 段,舍不得付出,就隻能中斷現在的計劃,徹底離開這裡。” “為什麼?”陸羽一臉疑惑地問道。根據之前所得到的一些消息,陸羽隱約知道耶律長空的妻子是個大美人兒,但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是否真的如外人議論的那般和諧美好,就沒有幾個人知曉,這也是陸羽最為關心的事情之一。就算自己如今的容貌身形氣質氣息和耶律長空一模一樣,但一些細微的動作與處事方式,還是和耶律長空本尊有著大的區彆。這樣的區彆,也許不會被外人察覺,但身為耶律長空的妻子,又怎麼不會察覺得到?金珠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意味深長地看向耶律長空的住處,與此同時,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大仇得報之後的快意,以及一抹嘲諷愚弄。陸羽沒有等到金珠的回答,也就不再追問,隻是在心底默默地盤算著。金珠這丫頭,一定知曉一些部落裡的人族所不知曉的秘密,隻是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她為什麼不願意說出來呢?難道這個秘密和耶律長空有關?難道......想到那個可能以後,陸羽看向金珠的眼神,多了幾分疼愛憐惜。也許吧,希望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的話,耶律長空的妻子隻怕是難以應付。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實在不行的話,就殺出去!不等陸羽繼續想下去,他和金珠已經來到了耶律長空的住處。不等陸羽有所動作,屋子裡已是響起一陣極具魅惑風情的嫵媚聲音。“親愛的首領大人,既然已經回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呢?難道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陸羽瞥了站在自己身後的金珠一眼,輕輕咳了一聲,一臉悲壯決絕地走進了屋子。屋子內的景象,幾乎讓陸羽叫出聲來。房梁上,垂吊著數十枚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將整個屋子照得纖毫可見。百年古木雕製而成的柱子上,盤旋著一個個似真非真的凶戾怪獸。數個火盆裡,燃燒著一種似幻非幻的詭異紅色石頭。屋子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如寒冰一般晶瑩剔透的古玉雕琢而成的大床。**,鋪著白如雪、靈如仙的完整狐裘。狐裘上,躺著一個如仙又似妖的女人。女人三十歲左右,眉眼如畫,紅唇如血。如玉的肌膚上,披著一件幾近於透明的繡袍。繡袍裡空空****,將兩抹櫻桃暴露在略顯燥熱的空氣裡,如兩滴晨露,既不張揚,也不頹唐地掛在枝頭。若不是起起伏伏的胸膛,一動不動的女人,或許會被人當成是一尊玉石雕琢而成的美人兒。陸羽到底是太年輕了,雖然他在走進屋子之前,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屋子裡的奇怪景象嚇了一跳,以至於眉頭微蹙,一臉的驚詫。即便陸羽在極短的時間內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但他臉上的那抹驚詫,還是落在了女人的眼中。“哦?老東西,你今天有點兒奇怪啊......”女人媚眼如絲地看著‘耶律長空’。不等‘耶律長空’應聲,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金珠已是有了新的動作。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金珠已是 地站在那裡,宛若一尊沒有感情的人形木偶。“怎麼?今天倒是一點兒也不猴急啊,難不成是那頭畜生給你敗了火氣?”女人的聲音依舊嫵媚動聽,隻是說出來的內容,讓人惡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