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鐘無豔(1 / 1)

萬界帝師係統 梁月 1068 字 2個月前

“好!好!好!”紅袍淒風一揮衣袖,怒氣衝衝地嗬斥道:“隨便你吧,大不了就是一死!不過--”“不過若是因為你的私心,導致那位有什麼損傷,我看你如何跟你師父交代!”林峰語氣淡漠地說道:“我自有主張,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哼!”淒風冷哼一聲後,身形自街巷中消失不見,隻留下了一個很是讓人心酸的落寞背影。林峰回頭看了一眼淒風的背影,繼而轉身對著困在樊籠陣中的黑衣女子笑了笑,語氣平淡地說道:“你現在可以發誓了吧?”黑衣女子勾了勾嘴角,語氣古怪地說道:“不愧是 林家的公子,即便落魄如斯,依舊是風采不減啊!”林峰沒有搭理黑衣女子的挖苦,皺著眉頭說道:“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等你想好了再說!”黑衣女子嗤嗤一笑,說道:“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林峰停 形,麵無表情地看著黑衣女子。數息過後,一陣微風忽然自街巷中吹起。與此同時,將黑衣女子團團圍住的萬千刀痕齊齊後退,形成了一個很是寬敞的稀疏刀陣。黑衣女子不說話,林峰也不開口催促,兩人就這樣默默對峙了許久。半晌過後,黑衣女子輕輕歎了口氣,道:“今日是我栽了,不過你不要得意,日後有的是機會見麵!”黑衣女子緩緩舉起右手,拇指與小拇指蜷縮在一起,做出三指指天狀,語氣冰冷道:“我鐘無豔對天發誓!”“鐘無豔?你是鐘無豔?”“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是鐘無豔?”林峰語無倫次地輕聲呢喃道。黑衣女子隨手將臉頰上的雨水抹去,語氣怪異地說道:“怎麼?難不成你認識鐘無豔?”黑衣女子微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知道的鐘無豔是不是我,我隻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鐘無豔!”林峰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黑衣女子,然後說出了一句在某個範圍內流傳甚廣的句子。“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黑衣女子聽到這句未曾刻意壓製的話語後,神情倏然變了幾分,較之前多了一抹冷酷,也多了幾分溢於言表的譏諷之意。“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嗬嗬嗬!!!”“好久沒聽過這句話了,也好久沒有人敢在我跟前說這句話了!”“你還真的是不怕死啊!”兩道寒芒從黑衣女子的眼眸深處暴射而出,幾要破碎虛空,穿越雨幕。林峰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語氣沉悶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鐘前輩應該已經作古了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著她老人家的旗號招搖撞騙?” “哦?看你這意思,你很崇拜敬仰她老人家?”黑衣女子的語氣很是古怪,讓人分辨不出來她的真實情緒。林峰微微頷首道:“鐘前輩雖然是齊國之人,但她平生所為,值得天下所有人學習,她不僅是女子的典範,也是我輩男兒的楷模。若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說到這裡,林峰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語氣悲痛地說道:“可惜當今齊王醉心於權謀,剛愎自用、任人唯親,害得一代賢後殞命深宮,實在是可惜。”黑衣女子認認真真地看了林峰一眼,確定後者真的是在痛心疾首、悲痛莫名,而不是在自己眼前演戲以後,輕聲唏噓道:“如果她老人家知曉時至今日,還有人對她推崇不已,一定會喜不自收的!”“如果...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被你的話帶給她老人家的。”黑衣女子輕聲說了一句讓林峰膛目結舌的話。“什麼?”林峰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黑衣女子,沉聲喝問道:“難道她老人家還活著?難道當日的宮闈之變是假的?”黑衣女子忍不住白了林峰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你難道希望她老人家死在那場肮臟無比的宮闈之變中?”林峰連忙擺了擺手,就好像是一個被夫子抓住開小差的學生一般,滿臉的不好意思,輕聲喃喃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鐘前輩還活著,這實在是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黑衣女子看到林峰這副幾與孩童無異的天真爛漫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人好生奇怪,竟然會對他國的前賢如此崇拜,難道你忘了 與齊國之間的仇恨了嗎?難道你忘了林家與齊國的仇恨了嗎?”林峰聞言以後,將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沉聲說道:“ 與齊國之間的仇恨,不過是兩姓之間的仇恨,和尋常百姓有什麼關係?林家與齊國之間的仇恨,不過是因為兩國君主之間的仇恨而引發的仇恨,自然也不算什麼。更何況,父親在世的時候,也一直很是推崇鐘前輩的所行所為,我作為兒子的,怎麼會因為一些私仇而忘卻父親的教誨與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呢?”黑衣女子認真聽完林峰的話,出人意料地對著這位將自己困住的仇敵施了一禮,語氣很是誠摯客氣地說道:“鐘舞鶴替家母謝過林威侯的褒獎,也謝過林兄的讚譽。”“家母?”聽到這個稱謂後,林峰乍舌不已。世人皆知,當今齊王的先王後鐘無豔,因為某些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被齊王處死在宮闈之內,並且並未留下任何的子嗣。不過很快,林峰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既然鐘無豔平安無事地躲過了當年的宮闈之變,留下其他的子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念及此,林峰認認真真地看了黑衣女子一眼,躬身回禮道:“ 林峰,見過鐘姑娘,請姑娘代我向鐘前輩問好。”鐘舞鶴歪了歪腦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林峰,語氣古怪地問道:“你真的要放我走?就不怕我再來一次襲殺?就不怕你想要保護的那些人,因為你的心慈手軟而受到傷害?甚至是命隕此地?”林峰微微一笑,先是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林峰隻是隨意地揮了一下手,那些鋒銳至極、攻守兼具的樊籠刀勢悉數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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