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回到密室以後,有心喊醒林峰及蕭雅二人,詢問近期北海府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大的事情。最後,陸羽放棄了這個念頭,加入了二人的行列,開始打坐修煉。既然蘊體丹已經吃完了,那就開始服用聚氣丹。陸羽念頭一轉,手中已是多了一枚聚氣丹,手指微微用力,丹藥已是進入了口中。霎那間,一股相對濃稠的氣流在陸羽的體內流轉。......在陸羽修煉的同時,五樓的一處房間裡,一位乾瘦男子正在向秦紅玉彙報藏寶閣的事項。秦紅玉聽完以後,問道:“陸羽的底細摸清了嗎?”乾瘦男子將自己打探來的消息細細說了一遍。秦紅玉聽完情報以後,一雙秀目逐漸明亮起來。“這麼說...陸羽是北海府的一個孤兒,前些日子才來到北海城?”乾瘦男子點頭道:“是的,陸羽是在昨日早晨來到北海城的,之 入了蕭府,再出來之時,已是換上了華麗衣衫,成為了蕭雅的師父。”秦紅玉陷入沉思之中,半晌後才點了點頭,對著乾瘦男子揮了揮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不需要記入檔案。”“是!”乾瘦男子應了一聲,迅速離開房間。秦紅玉眉頭緊蹙,低聲自語道:“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怎麼會擁有這麼豐厚的身家?又怎麼會有如此從容不迫的心境?難道此陸羽已非彼陸羽?”說到這裡,秦紅玉急忙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從沒有借屍還魂的說法,就算是中州的那些大人物,也沒有這般神奇詭譎的能力,看來陸羽此人非同小可,不可以常理度之!”想到這裡,秦紅玉心生一計。隻見她去輕輕一晃手中的銅鈴,房門已是應聲而開,乾瘦男子去而複返。“去把你查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知蕭家與趙家,切記,不可讓人知曉是我藏寶閣動的手腳。”在乾瘦男子站穩身形以後,秦紅玉吩咐道。“是!”乾瘦男子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疑惑,但他還是堅定不移地應了一聲。他雖然沒有見過陸羽,但從彆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關於陸羽的事情,陸羽雖是有些狂傲,但行事頗知進退,出手豪闊,懂得收買人心,這樣的人,豈會是真的孤兒。秦紅玉自然看出乾瘦男子眼底的那抹異色,笑著說道:“連虎,你是不是對陸羽那家夥也充滿了好奇?”身形乾瘦如柴,沒有幾兩肥肉的男子,名字竟是叫做虎。連虎輕輕嗯了一聲,道:“屬下確實很是好奇,畢竟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孤兒,除非......”秦紅玉接過話茬說道:“除非他的身世是假的。”連虎點頭說道:“我記得中州有些大家族,故意將直係子弟送到偏遠地區,讓他們自生自滅,在子弟年滿十八歲的時候,再將其召回族中,以此來磨練子弟。” 秦紅玉以手扶額,很是頭疼地說道:“可我記得的是,那幾家從不會給子弟配予大量的寶物,這些都與陸羽的實際情況很是不符。”“所以小姐是想借助蕭家與趙家的力量,讓他們試探陸羽的深淺?”連虎道。“是啊...”秦紅玉歎了口氣,麵露思索道:“如果他真的來曆不俗,不妨與其結為盟友,若隻是虛有其表,那就讓他消失吧。”“是!”連虎應聲道。......在秦紅玉算計陸羽及蕭家、趙家的時候,藏寶閣前的一處茶樓裡,趙東傑與李芙蓉相對而坐。趙東傑端起眼前的茶杯一飲而儘,語氣恨恨地說道:“姓陸的小子,竟是龜縮在藏寶閣裡,真是可惡!”李芙蓉在趙東傑的麵前,平日裡的驕橫狂傲半點也無,柔聲說道:“藏寶閣那群人可不是吃素的,就算他們躲在裡邊,每日的花費也是不菲,等他們身無分文的時候,自然就會灰溜溜地出來。到了那時,想把他們揉成圓的,就揉成圓的,想把他們揉成方的,就揉成方的。”趙東傑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目光閃爍了數息,隨即陰測測地笑了一聲,說道:“芙蓉說的在理,咱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我就不信了,他們的錢花不完。”李芙蓉看著趙東傑那英俊迷人的側臉,眼底浮過一抹黯然,輕聲說道:“我這裡還有另外一個消息,你要不聽一聽?”“哦?是什麼消息?”趙東傑放下手中的茶杯,溫聲說道。“一個月之後,蕭紅魚與蕭雅之間有一場比武決鬥,比武的彩頭之一,就是你和蕭雅的婚事。”李芙蓉盯著眼前的茶壺說道。“什麼?這怎麼可能?”趙東傑一把攥住李芙蓉的手腕,疾聲問道:“這是誰定下的賭約?”李芙蓉輕輕掙脫趙東傑的手,指了指藏寶閣的方向,說道:“陸羽與蕭家家主定下的。”“不可能!”趙東傑的嗓音忽然大了起來,斥道:“陸羽算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和蕭家主定下這樣的賭約?”李芙蓉隻是盯著自己眼前的那杯茶水,沒有半點辯駁的心情。趙東傑的臉色很是難看,盯著藏寶閣的方向看了許久,沉聲問道:“這麼重要私密的消息,你是從何得知的?”李芙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重要嗎?”“當然重要了,這可是關乎我的終身大事!”趙東傑理所當然地說道。李芙蓉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是啊,關乎你的終身大事,可我呢?你難道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過了許久,李芙蓉勉強笑了笑,低聲說道:“這話是蕭紅魚親口說出來的,應該不是假的。”“那蕭紅魚的原話是什麼?比武的規則和彩頭都有哪些?”趙東傑急不可耐地問道。李芙蓉眼底的那抹失望之色越來越濃,她的情緒很是低落,苦聲道:“若是蕭紅魚贏了,藏寶閣裡,那位姓陸的家夥腦袋就沒了;如果蕭紅魚輸了,蕭家就取消你跟蕭雅之間的婚約,並且讓蕭紅魚做陸羽的侍女。”“什麼?難道蕭正陽瘋了?他怎麼會答應這樣毫無意義的比武賭約?”趙東傑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這個賭約怎麼了?難道你覺得你的未婚妻必勝無疑嗎?”李芙蓉的話語中儘是酸意。可惜的是,趙東傑並未察覺到李芙蓉的失落,隻是低聲呢喃著一個月之後的比武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