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席卷而來的冥河,猶如一條飄飛在空中的血色緞帶,它不僅速度奇快,而且軌跡還異常飄忽,完全無法預測。
而沿途不論被它碰到了什麼,岩石也好,樹木也罷,全都會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甚至就連空中的雨幕,地上的泥土也一樣,統統無法幸免!
麵對團藏如此恐怖強勢的萬花筒瞳術,日向鏡,止水,鼬三人也各自使出了自己的手段,他們或是發動了瞳術,或是激發了神器。
日向鏡這一邊。
發動了萬花筒瞳術‘須佐之男’後,他立刻催動‘金焰須佐能乎’,將四隻手臂上握著的四柄火焰長劍分插在了四周,然後全力催動金焰,令整尊‘金焰須佐能乎’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金焰火炬,被金焰團團包裹了起來。
鼬則發動了‘天照’,用燒儘一切的黑炎護住了自己。
止水沒有可以抵擋團藏‘三途川’的瞳術,於是隻得全力催動神器‘八咫鏡’,將自身的‘八咫須佐能乎’縮在了神器後麵。
眨眼間,血色冥河就飄過了雨幕,掃向了日向鏡三人。
擋在最前頭的日向鏡自然首當其衝的被血色冥河給掃中了,冥河中的血水與日向鏡‘金焰須佐能乎’上的耀眼金焰瞬間交疊在了一起,發出了一陣‘噗嗤噗嗤’的刺耳聲響!
霎時,在這刺耳聲響中,一股股刺鼻的氣霧翻湧而出,向著四周彌漫了起來,讓陰沉的島嶼上多了一份難言的朦朧虛幻。
而與此同時,血色冥河的一端掃到了鼬的麵前,與護在鼬‘十拳須佐能乎’前的黑炎產生了大麵積的接觸。
這一個是可以腐蝕一切的冥水,一個是永不熄滅的黑炎。
兩種正常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在忍界遇到一起的事物,在遭遇的一瞬,便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凶猛爭鬥!
黑炎向血色冥河上瘋狂蔓延,試圖燒儘這血水,而冥河中的血水也瘋狂的腐蝕著黑炎,試圖溶解掉這不屈的黑炎。
雙方都是特異的存在,一時半會兒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被日向鏡和鼬拖延了一會兒後,血色冥河的另一端,最終還是掃到了急速後退的止水的‘八咫須佐能乎’上。
止水當機立斷,連忙用神器‘八咫鏡’抵住了掃來的血色冥河,然後順勢往下一壓,將掃向他的那一段血色冥河按到了地上。
噗嗤...
神器‘八咫鏡’能抵擋血色冥河,但地麵就沒這個本事了,所以當止水順勢將掃向他的那一段血色冥河按向地麵後,他麵前的整片大地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幾乎是深不見底的大坑!
哢嚓哢嚓...
這個深不見底的大坑,似乎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地麵上的各種裂痕,在這一刻相互交織在了一起,產生了連鎖效應,整片整片的地麵開始了崩碎!
巨大的震蕩,令島上激鬥的四尊‘須佐能乎’同時身形不穩,踉蹌了幾步。
而這一刻不論是日向鏡一方,還是被圍攻的團藏,都意識到了這座島嶼似乎承受不住四尊‘須佐能乎’的摧殘,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可儘管如此,雙方都沒有收手退讓的打算!
拚到了這個地步,日向鏡也好,團藏也罷,都已經無法接受失敗了,於他們而言,今天隻有一方能活著離開這座島嶼。
當然了,如果這座島嶼能挺得住的話。
“啊啊啊!”
團藏雙手合十,一邊神情扭曲,口水飛濺的大喊著,一邊全力催動著他眼眶中的那雙妖異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而在他不惜瞳力的全力催動下,在金焰與黑炎中消耗掉的血色冥河,又被不斷的被補充了回來。
於是乎,這場以一敵三的較量,就這麼在彼此的消耗中僵持了起來!
坦白說,團藏的萬花筒瞳術‘三途川’十分的霸道,它將破壞力,詭異,以及速度這幾個要素,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如果事先沒有提防的話,哪怕是影級強者,也很有可能在這個萬花筒瞳術麵前,一個照麵便含恨而終。
可日向鏡幾人皆不是弱者,他們之所以被團藏以一敵三,暫時壓製,不僅是因為‘三途川’的霸道,更是因為團藏在瞳力上壓製了他們。
日向鏡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儘管不遜團藏的,但移植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這具火遁分身,既沒有初代細胞的加持,也沒有經曆過儀式,在查克拉強度上,根本就不是當下幾乎可以被稱之為‘完美忍者’的團藏的對手。
沒了強大查克拉的支持,在瞳力的比拚上,他自然處在了劣勢。
而止水和鼬全是萬花筒寫輪眼,在瞳力方麵本就遜於團藏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所有哪怕鼬擁有‘天照’這般霸道的萬花筒瞳術,還是一樣被團藏壓製了。
激烈的瞳術對抗,仍在持續著,可腳下的島嶼卻有些撐不住了。
哢嚓...
哢嚓...
岩石崩裂的聲響,在島上此起彼伏,地麵上的裂紋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有些甚至直接連通了大海,引得海水倒灌了進來。
在電閃雷鳴的雨幕中,在洶湧澎湃的海浪下,整座鳥渡島好似一條即將傾覆的大船,在苦苦支撐著。
而團藏的血色冥河就好似一個筆擦,鳥渡島就如同畫布上的一張畫,在僵持中,不斷上下翻滾的血色冥河,就像筆擦胡亂的擦在了畫上,一道一道的抹去了島嶼存在的痕跡!
倒灌進來的海水越來越多,幾乎淹沒了島上十之七八的區域,島上很多碎裂的岩石,在轟鳴中落入了洶湧的大海,消失了蹤跡,這就使得島嶼的麵積在急速縮小著。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日向鏡知道必須要搏一搏了,於是他一咬牙,同時拔起了守住四周苦苦抵擋血色冥河的四柄火焰長劍,一一擲向了不遠的團藏的‘惡魔須佐能乎’。
而與此同時,他也催動自己的‘金焰須佐能乎’,以犧牲了半邊身子的代價,強行越過了血色冥河,撲向了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