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7 做手術,撒狗糧(1 / 1)

手術直播間 真熊初墨 1080 字 2個月前

“老板,你這脾氣是被小伊人給慣出來的吧。”蘇雲看著鄭仁用紋式鉗子做更細致的鈍性分離,也有些不解,問到。

鄭仁就沒打算搭理這貨,謝伊人來之前,困了和他說幾句話,能精神點。

現在謝伊人就在身邊,抬頭就能看到她的眉眼,鄭仁覺得自己人生已經圓滿了,根本不需要和蘇雲說話來提神。

見鄭仁不搭理自己,專心手術,蘇雲覺得很無聊。為了精神點,隻好找謝伊人聊天了。

“伊人,你怎麼知道用紋式鉗子的?我記得老板從前沒用過。”

“用過,在一次腸道手術裡,我記得應該是給孫主任的孫子做手術的時候用的。”謝伊人精力充沛,眼睛盯著術區在看,手裡什麼都沒拿,各種器械都在手邊,但隻要鄭仁需要,隨時都會有趁手的器械被拍到手上。

“有過麼?”蘇雲皺眉,回憶一下,似乎是用了。

小孩子的身體,用中彎來做鈍性分離顯得太大,太粗糙,所以鄭仁用了紋式鉗子。

可是那能證明什麼?

需要也不說話,說句話能死?蘇雲本來認為自己一麵當助手,一麵當器械護士,工作完成的很好。可是謝伊人一來,馬上就讓他的不專業無所遁形。

不過蘇雲屬於特彆有逼數的那種人,他知道自己怎麼懟鄭仁,也不會有事兒。但要是懟謝伊人幾句,怕是下一秒鐘,止血鉗子就會砸在自己橈骨徑突上。

“老板,水平見漲啊。”蘇雲一邊拉勾,專心致誌,兩把小拉鉤總是出現在最讓鄭仁舒服的位置,把術野暴露的相當徹底,一邊說到。

“嗯,做的多了,自然有進步。”鄭仁心不在焉的說到。

呸!蘇雲心裡罵了一句。

依靠手術量的堆積,隻能生產出一名合格的手術匠,卻無法產生一名大師級的人物。

要是最開始,手術量是很重要的。

但做了百八十台手術之後,就會達到一個臨界值。一般悟性低的人,手術進步到此為止,進步緩慢。甚至一輩子,都可能是這個水平了。

而一些悟性高的人,在手術量堆積之後,還能勇猛精進,繼續長手藝。

蘇雲覺得自己屬於另外一種,看一眼,手術水平能達到百八十台手術量積累的醫生。看兩眼,能達到勇猛精進的醫生水平。

一旦實踐,會成為這個專業裡巨牛逼的那種醫生。

然而鄭仁……蘇雲一直想不懂。

什麼手術不用看,一上手就是自己的極限。這還不算,在抗震救災的過程中,包括截肢這種簡單、粗暴的手術都能讓他做出花來。

用遊離腸道黏連的手法遊離碾挫傷後的血管、神經,細膩到了一定程度。偏偏鄭仁看起來還顯得遊刃有餘,根本毫不吃力。

最重要的是,這貨根本就特麼沒有上限!

這一天多的截肢手術中,蘇雲能明顯感受到鄭仁手術水準的進步。說是一日千裡,怕是也不為過。

最開始配台相當輕鬆,即便他一麵當助手,一麵充當半個器械護士,也很輕鬆。

但隨著鄭仁手速越來越快,蘇雲就有些跟不上了,必須要精力很集中才行。

謝伊人的到來,把器械護士的活徹底接了過去。蘇雲還想著自己可以做的更好,卻沒成想鄭仁手法竟然隨著器械的不同而直接躍升了一個巨大的數量級。

MD!蘇雲心裡暗罵了一句,聚精會神,當好一名助手。

要是助手都當不好,一張臉可真就丟儘了。

手術台上沉默下去,一台機器,隨著缺失的零件補充上去,開始運轉。雖然毫無聲息,但看手術的醫生們卻聽到了馬達轟鳴,看到車輪滾滾碾壓而來。

示教室裡,創傷科醫生已經看傻了眼。

他沒想到一台簡單、粗暴的截肢手術,竟然能有這麼細膩的操作。

雖然手術做的很細,但是速度特彆快,快到了讓人目不暇接的程度。

沒人說話,術者甚至連頭都沒有抬過。隻要一伸手,自己能想到的或者是想不到的器械就會溫柔的拍在手心裡。

創傷科醫生覺得自己受到了虐待。

看台手術,都特麼被撒狗糧麼?住院總的苦,你們知道麼?!

器械護士沒來之前,術者的手術做的就已經驚世駭俗了。

沒想到這還不算,等那個身姿窈窕,年輕漂亮的器械護士一來,術者跟打了腎上腺素一樣,手速翻倍,各種手法讓人……

狗糧!

這就是撒狗糧!

做手術也能撒狗糧!

真想使勁呸兩聲,扭頭不看,可是創傷科醫生又舍不得這麼精彩的手術。

雖然無法全部看懂,但能看多少是多少。好多細節,對自己絕對有巨大的幫助。

就這細膩的手法,他肯定全國能施展出來的,屈指可數。

而不光是手法問題,術者並沒有可以追求精細,也沒有因為手法細膩而耽誤手術的術程。

那手速,才是讓創傷科醫生絕望的所在。

要是電子競技對戰,他知道自己在術者的手速下,肯定毫無抵抗能力,被一連串炫目的連招一路連到死。

手速麼?技巧麼?似乎自己通過不斷的努力後,可以……

剛想到這裡,創傷科醫生淚流滿麵。

自己是困迷糊了吧,人家術者可是先做了介入取栓,然後根據術中情況判斷毛細血管網殘留的多少,再做外科手術。

這是一條龍的手術,自己……不說一輩子,兩輩子下來怕是都達不到這種水準啊。

一天前的不服氣在不知不覺中變成尊重,又成為崇拜。而等到器械護士閃亮登場後,直接變成膜拜,還是五體投地的那種。

介入科的主任和骨科主任在一個角落裡看著手術,兩人相互探討著什麼。

到底術者是如何判斷毛細血管網重新建立,預留皮瓣,儘量少切除機體組織的,到現在還是一個迷。

手術就在這裡,術者沒有遮遮掩掩的心思,想學的隻要去問,術者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可是就是這種坦然,讓所有醫生都陷入一種茫然之中。

不過手術有錄播,一遍看不會就再看一遍,早晚能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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