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成功了,雖然禹辰這一擊看似平凡甚至沒有帶起一絲波瀾,可唯有禹辰自己知道剛才那股力量到底有多恐怖。妖力的壓抑與破壞,靈力的狂暴和直接,蠻力的粗暴和躁動,再加上毒力的詭異與毀滅,四種完全不同的力量瞬間融合在一拳之上,的確爆發出了讓禹辰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同樣也讓他遭受到極致的反噬,即便自己的身體被混沌戰體和蠻力甚至妖力淬煉改造過。倘若這樣的力量讓一個普通武者來承受,必然會瞬間支持不住而潰散,也隻有禹辰敢這麼做,當然也隻有禹辰才會同時擁有如此多的能量。蕭錦然放鬆了力量,兩道漆黑鎖鏈也隨之消失不見,於此同時那隻不知名異獸也完全消失不見,隻剩地上還有一灘黑色**證明其曾經存在過。可所有人都沒有放鬆下來,因為除掉一隻異獸之後還剩一個怪人,並且這個怪人的力量更加恐怖強大。巨鐮青年,鐵球青年以及玉扇青年和黑袍青年四人展現出足夠強悍的力量,可即便如此依舊隻能與那怪人打得勢均力敵甚至還稍弱下風,足見那看不清麵目的怪人有多麼厲害。那怪人速度快得驚人,雙手利刺舞動如臂指使,原本二十多人圍攻此時隻剩下不足十人,而那怪人依舊生龍活虎沒有一絲疲倦,讓戰鬥結束後的禹辰麵色凝重。“辰哥,你就彆去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禹辰見此身體微顫便要上前,可體內匱乏的感覺讓他一陣眩暈。禹天漠見此擔憂說道,隨後將禹辰扶至一邊,飛快的加入戰團。同時其他人也全部加入到最後這一戰當中,有了炎楓等人的加入,這方戰團的勝利正在逐步傾斜,那神秘怪人也越來越乏力。戰鬥到現在,所有參賽者加上圖靈和李茹雪二人也隻剩下不到二十個,雖然人員相比剛來的時候少的太多,可現在所留下的每一個都是能夠獨當一麵的逆天天才。每個人都或多或少身懷絕技,戰鬥力在同級之中已然拔尖,特彆是那最為突出的幾人。巨鐮青年每一次揮動手中血色巨鐮都能夠舞動漫天煞氣,那煞氣瘋狂噴湧所形成的能量風暴處處限製那神秘怪人的動作,讓其動作明顯變得遲緩。鐵球青年招式大開大合,手中巨大鐵球或砸或劈或刺每一擊都彌漫著恐怖的破壞之力,若是同級彆的武者挨上這麼一下必死無疑,就算這神秘怪人也都被鐵球一次一次擊退。玉扇青年身法飄逸看似最為輕鬆,不過細心的禹辰發現,他所有的攻擊都在一個點上,手中玉扇合攏成兵,其尖端一直旋轉著銳利到極點的螺旋靈氣,與神秘怪人手中的利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螺旋靈刺的破壞力明顯要厲害得多,每一次刺在神秘怪人身上都能夠出現一個小窟窿,再加上那玉扇青年每次攻擊都在一個點,那道窟窿此刻也已經有碗口大小。 一直跟隨在玉扇青年身旁的黑袍人同樣剛勇不凡,並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就這樣靠近那神秘怪人一拳又一拳的猛砸,極為簡單粗暴,恐怖的能量在每一拳之間濺起足以讓空氣中產生裂痕的氣息,直砸的那神秘怪人無法反擊,隻能被動防禦。蕭錦然和炎楓雖然修為不足,不過其得益於專屬武器的優勢所爆發的攻擊同樣不容小覷。炎楓火焰漫天呼嘯灼烈,每一次舞動手中火焰巨刃都如同揮舞著極致神火,就連空氣都被焚燒得扭曲起來,恐怖的火焰能量讓那神秘怪人渾身被燒的通紅,可即便如此依舊不能讓對方徹底敗落。蕭錦然同樣剛猛,手中斬闕絲毫不比那巨大鐵球弱,兩道鎖鏈纏天鎖地不斷攻擊著神秘怪人那碗口大小的裂縫,同時一股讓人心悸的能量不斷凝聚,一聲鎮魂斬喝出了其真正的恐怖之處,一刀斬下就連空間都被劈出一道深深痕跡久久不能愈合。相比之下禹天漠在這場戰鬥中便顯得無力了一些,不過饒是如此依舊比其他參賽者要出色很多,長槍如寒芒不斷閃爍,身體如迷霧不斷消失,每一擊都將周圍的黑暗吞噬彙聚成強大的攻擊能量注入到怪人體內,破壞著怪人每一寸身體。剩下的十幾個人更是毫無保留,一切都為了一個目標,那便是將眼前這個阻擋他們前往二重鏡的怪人打敗,唯有突破這一關,他們才能夠真正去到那夢寐以求的地方,開始全新的修煉。“吼!”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那怪人忽然莫名其妙的狂嘯起來,隨著他那震耳狂嘯聲音落下,他的身體竟然猛的縮小成僅有正常人一半大小。這讓所有人為之一愣,對方變小則意味著自己的攻擊目標也變得很小,而且對方變小之後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有質的飛躍,想要攻擊到對方更是難上加難。忽然一道強悍罡風拂過,那怪人身上忽然閃爍出無數細小尖刺,尖刺末端血光乍現一看便知蘊含恐怖能量。不過現在所留下的人各個強悍無比,自然不會被輕易刺中,在格擋的同時攻擊更加猛烈,讓那怪人的身體都快要淹沒在能量狂潮之中。禹辰一人站在旁邊全神關注,雖然看到自己一邊越戰越勇而那神秘怪人也隻有招架之力,不過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仿佛一個深坑陷阱讓所有人跳了進去。禹辰凝眉思索,隨後將目光放在戰圈之外,那個依舊深邃的洞穴之中,他仿佛看到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這裡,仿佛帶著一絲戲謔,也仿佛帶著一絲玩味。“難道,那個縮小的神秘怪人隻是一個誘餌,真正的對手還在洞內?”這樣的想法讓禹辰感到十分可笑,一個誘餌就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可禹辰笑不起來,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著那道縮小的神秘怪人最終湮滅在眾人的圍攻之中,他卻沒有一丁點勝利的喜悅,相反,那種讓他感到危險的感覺卻越來越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