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上麵鏽跡斑斑,但卻依然阻擋不住其鋒銳。而且長劍的速度實在太快太快,快到殷歌之前都不知道這是長劍,還以為隻是一道長虹而已,隻不過是一道漆黑的長虹。直到這長劍都到了距離他不足尺許距離,他才反應過來。“無敵金身!”在這緊要關頭,殷歌沒有彆的任何辦法,隻能發動無敵金身。璀璨的金光瞬間如同黑夜中的一縷光,破開黑暗,黎明破曉一般衝開黑暗。叮!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徹而起,長劍在無敵金身麵前,終究是未能前進哪怕一絲一毫。“哼!區區無根長劍也想殺我?”殷歌冷哼一聲,一把抓向長劍。然而,長劍卻是發出一陣顫鳴之音,瞬間調轉方向就要飛走。“在我殷歌麵前,又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殷歌加大手上的力度和速度,趁著長江要逃走的瞬間將其抓住。長劍入手,瞬間瘋狂的掙紮,想要脫離殷歌的掌控。但殷歌死死地抓著長劍,臉色也是不由得露出一抹驚異之色。這根長劍,殷歌感應的很清楚,沒有任何人操控,但卻居然如此靈性,的確是非同凡響。“這密宗閣,的確是個奇異之處!”殷歌收起了無敵金身,死死地握著長劍,想要仔細觀察。然而,正當他要細看的時候,長劍直接化作點點熒光,眨眼間便消失不見,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殷歌不由得愣住了。這長劍好像自知逃不掉,直接選擇消失了。“這……”殷歌愣住了,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原理。而天空上依舊有無數的長虹劃過,好像在尋找著什麼,又好像是無意識的亂竄一般。殷歌抬頭看向遠處,那裡有更多的長虹呼嘯,不過下一刻,殷歌目光一凝,看到了前方有一個小閣樓。閣樓隻有一層,並不高,隻有丈許左右。沒有任何出奇之處,但卻顯得極為古老,好像在這裡矗立了無數的歲月一般,散發著一股滄桑的氣息。“難道那裡就是藏東西的地方?”殷歌思索著,然後邁開步子朝閣樓走了過去。然而,當殷歌再次邁開步子的瞬間,天空上的長虹似乎找到了目標,有數道長虹直接穿越重重阻隔,直朝殷歌呼嘯而來。長虹的長短不一,粗細不一。這一次殷歌努力的聚焦精神,仔細觀察,發現這裡似乎並不都是長劍,還有其他各種武器。或者說並不是單純的武器,而是靈器。其上都散發著濃鬱的天地靈氣波動,甚至還有一些有著一股天地之勢,很顯然品階都不低。殷歌的臉色有些凝重起來。有了之前那柄長劍的提醒,他現在也不敢大意了。 嗡!他手掌一輝,金色長槍出現在手中,朝著天空上呼嘯而來的長虹主動迎了上去。既然躲不開,那索性就不用躲,直接以強硬姿態把它們打掉。砰砰砰……殷歌衝上去就是揮動著金色長槍不斷的橫劈斬,一時間就如同跟數個人交戰一般。而此刻,在達摩宗中峰的斷崖上,璀璨的金光漸漸收斂,化作一個虛幻的密宗閣虛影懸浮在空中,其樣子,和那雕刻的五層密宗閣一模一樣。在其第一層的位置,閃爍著點點金光。忽明忽暗,好像隨時都要泯滅,又好像隨時都會再次爆發一般。而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看得真切。“這人到底是誰啊?”“第一層好像都有點吃力的樣子啊,金光那麼淡!”“不知道,看樣子第一層都闖不過啊!”“太暴殄天物了,要是第一層都過不了關,簡直是浪費密宗閣令牌啊!”不少人都在議論,有些人甚至有些垂手頓足。正如他們所說,如果第一層都闖不過,那真的是浪費密宗閣令牌。畢竟,這玩意實在太過珍貴了。偌大的達摩宗,數萬弟子,一年才那麼十枚密宗閣令牌,由此可見,有多麼珍貴。至於想通過大貢獻獲得,幾乎九成九以上的人是想都不敢想。“這兔崽子,是不是飄了,現在去闖密宗閣!”柳不歸站在西峰的山頂大殿外,臉色有些冷。之前他也不知道是殷歌在闖,是張飛告訴他的。張飛聽說殷歌是去中峰闖密宗閣的確是腸子都悔青了,怪自己被殷歌無意中炸了一下,沒能克扣點好處下來。但過後他發現事情也有點嚴重。殷歌雖然實力不俗,但終歸境界不足,隻有道台境初期,這要是去闖,的確是有點浪費令牌了。所以他跑來找柳不歸問問。“師兄,你不知道啊?這令牌不是你給他的?”張飛問道。“我怎麼知道?而且我也沒令牌!這令牌隻有太上長老有!”柳不歸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張飛,“你知道他去闖也不阻止!”“我以為是你授意的啊,哪敢阻擋他!以他現在的實力,我都不見得能阻止的了!”張飛有些心虛的說道。因為當時,他隻顧著後悔,連想都沒想過去阻止。“你這個師叔真是的白當了!”柳不歸罵道。“我……”張飛滿心委屈啊。這裡誰把他當過師叔啊?殷歌以前還挺乖的,但自從來宗門之後,就露出“狐狸尾巴”了,那樣子,恨不得把他敲詐個乾淨。有這麼晚輩對長輩的嗎?肯定是沒有的。但殷歌就是這樣的。“哎!世風日下啊!”張飛心裡一陣悲歎。“這令牌是誰給他的?這小子才來宗門兩個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認識哪個太上長老了?”柳不歸皺著眉,想不明白。在中峰山巔,宗主大殿門口,呂步群也是皺著眉頭。“這密宗閣令牌是你給的?”在他身旁,站著一個老者,正是聶天鎮。聶天鎮在第一時間知道有人床密宗閣的時候就有些發慌了。因為最近送出去令牌的,而且沒使用的,就隻有殷歌。作為幾個持有密宗閣令牌的太上長老的情況,他自己非常清楚。當時他為了讓殷歌記住他的人情,所以並沒有說出密宗閣裡麵的危險,要不然這人情也做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