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這倒是確實哈……”被鄭海的吐槽打斷的老範抹了把汗,緩了緩又掰回到了自己的話題道:“總之按照這個思路來看的話,咱們手裡的這個針筒應該也是有用的……嗯,大概率會有,所以我從剛剛就一直在思考,它的作用到底是啥來著。”看著老範強行“狗尾續貂”的努力楊草不禁有些想笑,老範他本來應該算是那種很有文學氣息的少年,楊草估計他之前的孤僻程度絕對不會比秦蘇兒好上多少,隻不過在進了大學之後,因為同一個寢室同一個班級朝夕相處的原因,逐漸被自己和鄭海幾個人給同化了。導致老範現在說話的方式和措辭都逐漸變得抽象了不少……呃,其實楊草他覺得自己也是被鄭海這個“病原體”給感染了的就是了。或許用抽象來形容不太合適,總之就是他們這個寢室,無論是小魚還是老範還有自己,很多時候說話時候用的梗還有語氣詞都相當相似,屬於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這種感覺還蠻奇妙的,原來完全都是天南地北毫不相識的幾個人,因為大學這個契機不僅能夠坐在一起上課住在一起睡覺,連相互的三觀和屬性都逐漸開始相互影響,這如何能讓人不感慨人生的奇妙。楊草覺得,一個人最終會成為一個怎麼樣的人,不禁跟自己的努力有關,還跟從出生以來所碰到的形形色色的人息息相關。完全可以這麼說,一個人最後的模樣如何,真的是被所遇到的所有人一起塑成的。楊草想到這裡不由又開始擔心起了自來,宿舍裡的這幾個室友倒還算了,自己在外邊遇到的人不是像鄭大這樣有著變態執著的狂人,要不就是像高老頭那樣的奇葩家夥,也真是沒誰了,還有社團裡的那幾個女孩兒,也一個賽一個的不是省油的燈,被他們影響,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麼奇形怪狀的樣子啊喂!隻聽得老範繼續道:“但我現在差不多能夠猜出來了,這個東西或許並不是給人用的!”老範擲地有聲的發言瞬間把日常開了點小差的楊草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有些兒汗然得看向老範道:“不、不是給人用的?你這話有點哈人啊老範,你是說咱們用了之後會做不了人了,還是說……”楊草說到這,和身旁的幾個家夥一起緩緩得看向腦袋頂道:“它?”雞屁股底下雖然烏漆嘛黑得,但是楊草幾個人都在這裡早晚不斷得待了好幾天了,也差不多可以摸清楚了這個地兒的方位,大約有多高,哪裡是它腿的的位置,從哪個羽毛走出去能夠看到老鷹什麼的。“沒錯。”老範肯定得一點頭道,“本來那個紙條上也沒有說是一定給我們四個人用的啊?它上邊隻是寫了如果實在撐不下去的情況下,可以用它來博得一線生機……” 老範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又把保存在自己口袋中的紙條拿了出來,在專業人體打光燈小魚的手機照明下,又讀了一遍道:“如果撐不住了的話,就試試看用些這個吧……嗯……差不多就跟我說得算是一個意思?所以說隻要能夠用上它的地方,都可能是讓我們撐下去的可能性,而這完全可以是彆的生物啊?”“而且咱們想當然也能知道,這麼大個針筒,看著還是一次性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是給人類的用的嘛,所以……”老範又抬頭看了看道:“給咱們身旁的這個大家夥用,或許才是它的真正用途吧,即便是一陣興奮劑,就這藥量,用在咱們的身上明顯也是小題大做了。”“老範你是說,這針其實是給這老母雞用的?”鄭海道。老範搖了搖頭道:“現在仍然隻能算是猜測階段,我如果是肯定的話那是不負責任,但是那個老鷹咱們說什麼也不可能有給它來上這麼一陣的機會的,那這陣也隻有可能紮在這雞媽媽的身上了,難不成你想要試試?”老範說著,舉起拿針筒做了個要個鄭海紮針的動作,配合著他那在手機照射下反光的眼睛,還真有種瘋狂醫生的感覺,嚇得鄭海連忙往後一蹦道:“彆彆彆,彆衝著我,老範你這家夥有時候也太哈人了,果然搞創作的人都有精神病傾向啊。”被鄭海數落了一通,老範卻是不怒反笑,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道:“精神病麼?嗬嗬,或許吧,不過都到了這種情況下,咱們是不發神經也得發神經了,如果是按部就班得來做的話,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如果發發神經,說不定還可能有破局的可能。”“所以……”老範看了一圈身旁的室友道,“我現在打算乾一票大的。”小魚見著老範臉上那顯露出著些許癲狂的神色,不由擔心得咽了下口水道:“老範,我怎麼總感覺你現在有點兒怪怪的啊?你打算乾啥?”老範看了看前邊道:“小魚,你把手機光往那邊照一下,對,就是那裡,我打算把這針紮到這雞媽媽的腿上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情況。”“哈?”聽到這裡鄭海震驚道,“不是,這藥看起來就怪怪的,要是真紮到了這雞裡邊會不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吧?”小魚也猶豫道:“是啊,我總覺得咱們之前在它的身體下邊生活做飯啥的就挺過分的了,這……這還給它紮上一針,會不會也太過分了點,它到時候吃痛發狂了咋辦?”老範聽了意見後沉吟道:“嗯……其實這也是我擔心的,雖然這個雞媽媽從兩天前就是一直是這個狀態,不吃不喝也不動,但是咱們心裡都明白它肯定是活的,偶爾拔下一根雞毛啥的肯定還沒有什麼,這要是真的來一票大的,我也擔心會不會出什麼意外,所以……”老範說著又看向了一直沒有發言的楊草道:“對了,楊草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