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一身店員服裝的楊草走到了櫃台前的秦蘇兒身旁道：“老大，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這些事情都是怎麼回事吧？”秦蘇兒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服裝，一邊隨口答道：“那麼小哥，你想從什麼地方開始問起呢？”楊草想了想道：“嗯……你就先說說這個鬼地……呃，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裡好了，咋看著這麼奇怪咧？不會是像小連衣造的夢境那種的吧？”秦蘇兒搖了搖頭道：“不是哦小哥，這個地方跟連衣製造的那種夢境還是有所區彆的，連衣的夢境雖然說也會在精神上影響到人，但始終是虛幻的，而這個地方更像是一種虛幻的世界，而我們可以在裡麵真實得體驗，這麼說吧……連衣那種夢境必須要本人親自到場才行，而且進入到條件也很苛刻，這種夢境則是被創造在了這裡，之後誰都可以來的哦？”“虛幻的夢境和真實的夢境？”楊草想了想道，“也就是說，這個地方……也跟那病毒有關咯？”秦蘇兒朝著楊草眨了眨她那雙大眼睛道：“這不是當然的嘛小哥？不然的話，正常的世界裡怎麼會有這種地方啊笑。”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超級不對勁的吧？楊草汗然想到，不過自己也是對於這妮子的一些奇葩的行為有了些耐受力了，竟然下意識得覺得秦蘇兒會來這種奇怪的地方打工是很正常的事情來著。楊草想著又點了點頭道：“不過你為什麼會來這種奇怪的地方打工啊？你剛才說……這兒乾某些事情總會惹到些不好的東西過來，這聽起來有些危險吧？在這裡乾活是不是……”穿著店員服裝站在楊草一旁的秦蘇兒擺了擺頭，輕輕一揚眉毛盯著楊草道：“小哥，倒不如說，這才是我之所以會來這裡的原因呢……一個就像我之前跟小哥你說的一般，我之所以會參加那麼多的社團，純粹隻是因為覺得比較好玩而已，來打工的這些地方也是，就當是我用來體驗不一樣的人生和積累社會經驗的地方了，如果不是特彆好玩的地方我才不會來呢，另外，也像小哥你說的一樣，這地方確實可能是有些不太安全的，而且也特彆難找來著，不過越是這樣工作的人越少工資就越高嘛，所謂富貴險中求嘛。”“你找工作都到了需要富貴險中求的了地步了嘛？你這到底是還需要多少錢啊。”楊草忍不住汗然道，不過轉念一想，秦蘇兒這妮子除了需要住在外邊租房子以外，平時總是參加這些兒奇奇怪怪的社團，又是買山地車又是買望遠鏡的，所需要的錢還真的不少來著，缺錢倒也蠻正常的，不過就是打工的地方稍微有些兒奇怪就是了。楊草又問道：“那這個地方你是怎麼找著的咧？是哪天偶然誤入了那個小巷，然後試著碰那一堵牆之後不小心穿越到了這裡，之後就在這裡邊找到了工作是嗎？” 秦蘇兒一邊檢查著收銀機那邊的掃碼器一邊隨口答道：“小哥你想的還蠻曲折的嘛，不去寫網文真的是可惜了，不過並沒有小哥你想的那麼複雜哦，我就是在兼職群裡找得這份工作而已啊。”“兼、兼職群？”楊草忍不住汗然道，“到底什麼奇怪的兼職群會推薦這種工作啊喂！不怕到時候給彆人查水表嘛？”“咦，小哥，你……莫非連兼職群都不知道嗎？”秦蘇兒聽著回頭望著楊草眨巴眨巴了眼睛，仿佛問出問題的楊草才是那個最為奇怪的人。“啊、啊？”這眼神瞧得楊草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起來，撓了撓腦袋小心翼翼得確認道，“那啥，你說的這兼職群它正經嘛？應該不是學校裡的那種幫忙代課啊寫作業啊之類的兼職群吧？”“當然不是啦，那肯定是病友們平時一起交流互換信息的兼職群啦，平常人怎麼可能進的來……啊！小哥，你不會其實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吧？”秦蘇兒說完一捂嘴巴，仿佛自己一不小心給楊草透露了不可告人的驚天大秘密似的，看得出來她已經努力表現得很震驚了，隻是要是臉上的表情要是能配合得再生動那麼一些兒就好了。楊草抹了把汗道：“校外甚至是校內都有彆的病人這件事情我當然是知道的，隻不過……”雖然高老頭早早得便告訴了他們幾個除了他們之外實則還有不少彆的患者存在的，但是這老頭兒也早早得便明令禁止了他們這同一批被管製的人最好不要與外人接觸，以免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所以楊草他將自己的秘密一不小心暴露給了王銀之後，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心懷忐忑的，生怕被那老頭兒給自己什麼小鞋子穿，就連那次為了帶樂樂到老園區去，也是思索了再三並且認為樂樂作為一個小孩子應該是不會暴露自己身上的秘密才敢這麼做的。但現在看來，自己特麼的還是太保守了，僅僅隻是不小心將自己身上的秘密暴露了什麼的簡直就是模範好學生的作為好嘛？彆的不說，就說他認識的社團裡的這些女孩子，哪個不是偷偷違規了？比如熊囡囡，這妮子早在自己夜談老園區的時候就被他撞見了這家夥背後還有個老板娘個特麼的老板娘來著，這家夥也是在學校外邊的某些“奇怪的店鋪”裡邊打工的，接觸到校外勢力的時間可不知道要比楊草他早多少了。本來楊草他還以為他們兩個不過隻是碰巧罷了，誰知道秦蘇兒這妮子連“病友群”這種東西都給加上了，接觸的其它的病人不知道要比他們多多少了好吧？不過想想其實倒也是莫名得合理，畢竟以秦蘇兒這看著一本正經但總是能整出點花活的性格，如果比楊草他們信息還落後那才奇怪呢，不過楊草沒想到的是這未免也“先進”太多了一點。而後楊草和秦蘇兒深入聊了一會兒後才知道，原來這個“兼職群”在處州這片區域可謂是非常有名的一個“病友交流群”了，無論是被官方身份的病人還是因為某些原因暫時沒有被管製的病人那裡邊都有，平時用來互換一些跟病毒相關的情報以及相互交換一些各自所“需要”的東西，跟高老頭說過的那個需要用任務點兌換的獎勵市場app其實也差不多，隻不過一個是正式的大超市一個是村民們自發組織的集會罷了。而這種“集會”，高老頭這鬼精鬼精的老頭兒真的會不知道嗎？而他的態度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官方政府的態度，那就是對於這種並沒有太過火僅僅隻是通過網絡鏈接交換一些物資所需的行為其實是默許的。隻是雖然默許是默許，但是卻並不會宣揚，想要找到這種地方得靠自己摸索是嗎？楊草望著手機上秦蘇兒發過來的群鏈接邀請不由陷入了沉思，自己這波還真是被瞞得好慘啊，有一種好似彆人都認為是常識的事情隻有自己還土老冒一般啥都不知道的感覺，估計也可能隻有小連衣那乖巧妮子跟自己的情況差不多了，但其實也不一定，說不定人家其實早就已經有接觸了呢？因為楊草他聽說這丫頭其實也有在外邊勤學檢工的來著，隻是不知道打工的地方會不會跟秦蘇兒還有熊囡囡那樣奇奇怪怪的了，這單純妮子可彆被彆人給坑了才好。好嘛，社團一共也就四個人，三個是女孩兒，而這些女孩兒全在外邊有自己的“工作”來著，就自己一個大男人還守在學校這象牙塔裡邊戰戰兢兢的，這就離譜啊！不過想來也是，像楊草他們這樣的“超能力者”，有時還真跟被官方命名的名字一樣，他們是都是患上了某些特殊病症的“病友”，為了治好這種病症，想儘一切辦法在官方之外的渠道也積極聯係上一切可能跟病症有關的資源那才是人之常情，而之後因為每個人的能力不同產生了不同的交換需求那才是人之常情啊。楊草覺得自己之所以會顯得這麼落後，純屬是因為自己並沒有把自己身上的病毒“太當回事”，所以才沒有那麼積極得去百度自己身上的病症罷了。畢竟這種奇奇怪怪的展開，對於“經曆頗豐”的楊草來說真的算是非常正常的設定了，如果沒有病毒這麼個玩意兒在身上他倒反而覺得有些不習慣呢！再加上緊接著前幾天高老頭也告訴了他這種病毒實則是可以“不治自愈”的，因此心態就更加平和該吃吃該喝喝的了。楊草點開了那群鏈接，發現申請入群還需要填上入群理由以及自己的身份，估計是為了篩選群員避免一些閒雜人等進來吧，不過其實就算是正常人不小心進來了也根本看不懂這個群乾嘛的就是了，說不定還會以為隻是什麼中二病二次元聚集地呢。楊草將入群理由寫了由秦蘇兒介紹，而這家夥在網上的身份代號也就是網名是“滿山猴腚我最紅”，實則是讓人吐槽欲望滿滿，而自己的身份楊草則按照秦蘇兒的指點將高老頭發給自己的那份官方檔案上邊的編號寫上去了，據說這群裡邊的管理員其實也有著官方的身份，一見到這串編號就會知道楊草他是自己人了，而且被納入官方體係的病人也會比那些“野外”的更加被特殊照顧一些來著。群申請還在等待通過，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楊草便把手機一收，看向了秦蘇兒道：“也就是說，你的這份……呃，便利店店員的身份，也就是在那個兼職群裡邊找的是嘛？”秦蘇兒點了點頭道：“對丫，那個群裡邊經常會有人發布一些想要購買的服務或者是可以提供的服務，然後有需要的人自己去聯係發布者就是了，跟咱們大學裡邊的兼職群差不多啦，基本都是先到先得的啦，當然，由於群友也不算特彆多，有可能今天發布的任務十天半個月以後特沒有人會接就是了，因為有些任務所需要的條件還蠻苛刻的，必須得有相關的異能才行，當然，很大一部分的任務其實都是普通人就可以接的了，就比如我現在做的這份店員的工作，就是幫忙看看店的普通服務生啦，之所以隻發到那個兼職群裡邊，純粹隻是因為不太好讓普通人接觸到這種事情而已，官方之所以會介入進來也是為了監管這份隱形規則的實施，結算報酬的話也有各種各樣的方式，不過大部分都是普通的鈔票而已哦？”秦蘇兒說著顯得很是嬌俏得用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證明她就是為了來搞錢來的，而聽完了介紹的楊草點了點頭，又往四周望了望，最後將目光投入了店門外那一眼看不清究竟的黑暗道：“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也是那兼職群裡邊某個病人的特殊能力製造出來的是嗎？然後再找人過來幫他做些事情什麼的……不過為啥會需要人來買東西咧？這聽著就感覺好奇葩啊。”秦蘇兒微微挑起嘴角也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呢，我最開始見到的時候也感覺很奇怪呢，但其實這份工作的發布者在那個群裡邊可以說是很有名的了，他經常會在群裡邊發布類似的任務，應該算是最為頻繁的幾個任務發布者之一了，不像其他的任務發布者偶爾突發奇想會發布的特殊且唯一性的任務，這個人的任務比如像我這份便利店店員的工作，其實很多人都有做過呢。”秦蘇兒接著介紹道：“而他發布的所有任務，基本上都是這個世界有關，這也是他的能力，據我了解，這個能力好像也跟連衣製造夢境的那種能力差不多，隻不過連衣她是主動進入彆人的夢境或是自己的夢境，而他的能力則是先講自己的夢境製造出來放在那裡，而其它的人經過他的許可能夠進入進去。”“就比如小哥咱們剛才進到這個世界裡邊穿過的那扇門，就是那個發布者為了經過他許可的人特地設置的，這樣到時候像我這樣的店員想要進來的話並不需要再聯係他本人就可以自己進來了，而到時候如果你不做了的話，他以後也會過來將這道門銷毀的。”秦蘇兒介紹道。“這麼神奇？”楊草聽著不由嘖嘖稱奇，隨後又問道，“也就是說，其實秦蘇兒你跟那個人已經在線下見過麵了嗎？”秦蘇兒搖了搖頭道：“並沒有哦，雖然一般來說任務交接的雙方會在線下碰麵肯定是更為方便的事情，不過也許是那位人的身份比較特殊不太好讓人知道吧，我接了任務後，他先是讓我發了我平時比較方便去的地圖給他，然後他再自己判斷什麼地方比較適合放那道門，之後再把門的位置告訴我讓我自己過來的，至於這道門是他本人自己過來放的還是委托了其他的能力者一起聯通的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對了，因為聽說那個人在現實生活中是個大老板的樣子，所以我們一般也稱呼他為‘老板’，因為他給出的任務報酬出手往往最為闊綽，一般要比相同任務的獎勵高出一些呢，所以大家一般也都很喜歡接他的任務，小哥你以後如果想要兼職的話可以多多聯係他哦？”雖然秦蘇兒的建議是出於好心，但楊草心裡邊卻是吐槽欲望強烈，他確實是一直想要找個兼職做做來著，但並不是這種奇奇怪怪的兼職啊喂！雖然最後也都是拿錢辦事罷了，隻是楊草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來著。“啊，又是設置尋常人看不見但是可以自由穿梭到彆的世界的門，又是創造一個都可以讓彆人在裡邊打工的神奇世界，這比魔法都要神奇簡直就是造物者啊，這聽起來未免也太牛了點吧？”楊草不由感慨道，他是真的有些酸了來著，畢竟對比著他那雞肋的能力，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好嘛？反正楊草他自從有了這會變“娃娃”的奇葩能力之後，他是看什麼都酸的不行啊。秦蘇兒這玲瓏的妮子似乎是看出來了楊草的心情有些兒沮喪，微微踮起腳抬手虛摸了兩下楊草的腦袋道：“小哥，不哭不哭哦？其實你的能力也很不錯的啦，至少……嗯，非常可愛對不對？”聽到秦蘇兒的安慰楊草心情手更為複雜了，你這還不如不說呢，不哭不哭是什麼鬼，你這是真的把我當成啥子小朋友啦嘛？秦蘇兒說著又點了點自己的下巴想道：“而且那位老板的能力其實也並不算是特彆完美的吧，就比如我們剛才穿過的那扇門，好像就並不是他本人的能力，而是委托其它的能力者幫忙做的，而且就就算是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雖然跟連衣的夢裡那一般非常得真實，但是其實這個範圍也是非常有限的，大約就跟我們的學校差不多大吧？其它的地方則模糊化處理了，就跟連衣夢境裡邊邊界的霧氣一樣，或許這也是因為這個世界之所以一直是黑夜的原因？因為看不太見嘛。”“又比如它模擬逼真的程度不同的地方一是不一樣的，像這個商店就會顯得非常真實，各個地方甚至是貨架上賣得每一件道具都是有考究的，而有些地方則非常簡陋，大約相當於沙盒遊戲裡邊的貼圖的樣子？”秦蘇兒歪了歪頭道。聽到這妮子在賣力得解釋著安慰著自己，說實在挺讓楊草暖心的，特彆是在這個寒冷的夜晚……“為啥這個地方會這麼冷啊？而且總覺得好像有些陰森森的，剛才我好像從遠處的街道深處聽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咀嚼聲來著，還有那月亮，那月亮！秦蘇兒你知道的吧，那月亮大的有些兒嚇人啊……秦蘇兒你每晚在這種地方工作不會感到害怕的嗎？”楊草終於想起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悉數吐槽出來了道。秦蘇兒大大方方得點了腦袋道：“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感到有一點兒害怕呢，不過隻要安安分分得待在這家店不出去，就不會有安全問題的，畢竟這是這個鬼怪世界的規則設定之一嘛，這裡算是安全區來著？”“哦，原來是安全區啊……等等，不對吧？規則設定，鬼怪世界？”楊草猛地一個激靈道，“敢情這個世界真的鬨鬼啊喂！”楊草聽到這兒真是一陣後怕，難怪剛才在街上走著的時候包括進到店裡邊的時候秦蘇兒都在不停得強調怎麼怎麼樣之後會招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楊草一開始還以為是會引起什麼壞人的注意，現在才知道敢情並不是“壞人”，而是壞鬼啊喂！楊草不由對眼前的這妮子感到有些兒無奈，這心未免也太大條了一點吧？這麼重要的事情現在才說？不，這應該算是最關鍵的事情了吧，這可比啥子背後的老板是誰要重要多了，彆人小姑娘最多是去鬼屋裡邊打打工，而且可能還不敢扮鬼怪而是當賣門票的收銀員，你倒好，雖然也是當收銀員，但是為什麼是鬼怪世界裡便利店的收銀員啊喂！你就不怕一不小心真的有鬼到你店裡邊來嘛……楊草想到這裡頓時一陣毛骨悚然，下意識得往店外望去，那半開著的掛著歡迎光臨的店門不斷有冷風刮進來，而且剛剛似乎隱隱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嚇得楊草額頭冒出了汗珠咽了咽口水，尼瑪啊，他現在才想起來，這店之所以會開在這裡，不會真的就是給鬼賣東西的吧喂！楊草砸吧砸吧嘴，突然回味起來，難怪秦蘇兒剛才說那老板給出的工資一般要比普通的任務高出一些了，那能不高一些麼？有錢拿沒命花啊！而且這老板特麼的不會是心理變態有啥子惡趣味吧？專門造個這麼個糟糕的世界還招人過來打工。不過秦蘇兒這妮子顯然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主，之所以會來這裡打工一個是因為這地方確實如她所言“好玩有趣”得很，而且還是好玩到爆炸的那種，另外則應該是確實如她所說，可能這兒是安全區不會有啥子生命危險的來著，說不定就跟寺廟啥的一樣鬼怪根本進不來呢，生命安全肯定還是有保障的……嗯，應該吧，不然那政府不是白介入了麼？見著楊草眼神複雜得望著自己，秦蘇兒心有靈犀得朝一旁的小門努了努嘴道：“小哥你如果害怕的話，先走其實也可以的哦？雖然來的時候門是將我們隨機傳送到這家店鋪的附近，不過走的時候直接從那道小門裡就可以出去了，就不用再跑出去啦，而且因為這裡的時間似乎是和原先的世界倒過來的，因為我們那裡現在是三點多的樣子，這裡加上個十二個小時差不多就是淩晨三四點，正是夜最深的時候，如果在外邊隨便亂走的話最容易發生一些意外哦？”所以說你口中一直在說的“意外”到底是些什麼啊喂！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總是來嚇我一個大男人什麼的真的好嗎？雖然楊草承認秦蘇兒這麵無表情語氣清冷的妮子真的非常適合講鬼故事，可一個女孩兒都敢在這裡待著，他一個大男人先走了算是怎麼回事？這早就不是什麼浪不浪費時間打不打白工的問題啦，而是妥妥的麵子問題了好嘛？因此楊草也便強作鎮定得打了個哈哈道：“哈哈，沒事兒沒事兒，我這個人是最不信妖魔鬼怪的無神論者了……呃，好像這裡還真的有鬼是吧？總之我肯定是不怕滴就是了，你一個女孩子都敢值夜班我怕什麼對吧？來都開了，就陪你把這班值完唄。”“是呢……”秦蘇兒盯著楊草的眼睛微微眯起雙眸道，“有小哥陪著真是太好了，本來因為今天晚上隻有我一個人值班，稍微感到有些兒寂寞呢。”“這樣麼哈哈……那啥，反正這個地方也是安全區，就算真的有鬼它們也進不來的對吧？僅僅是跟普通得值個夜班而已就能拿那麼多錢簡直就是白賺啊。”楊草撓了撓腦袋，眼神兒瞟向彆處，裝作不經意得試探道，因為他是真的很在意這鬼到底進不進得來啊！這門開這麼大還掛著個歡迎光臨啥的真的沒有問題嗎？楊草他承認他剛才撒謊了，他其實超慫超怕鬼的有沒有！或許是因為小時候聽無良的舅舅總是給自己講鬼故事，導致他從小到大根本就不敢去鬼屋玩兒！好不容易趁著高中畢業的機會決定在幾個女同學的麵子逞逞強帶著她們去鬼屋裡邊走上一遭，結果在鬼屋門口聽見裡麵模擬的猛鬼咆哮就已經慫了，最後走到一半已經實在是害怕得不行用對講機打電話給鬼屋工作人員要求直接調成“無鬼模式”，也就是鬼屋的真人工作人員不會再在某個地方突然跳出來嚇你的意思。不過就算是這樣人性化的簡單模式，由於鬼屋裡的陰森氣氛加上不時會蹦噠出來的設置好的鬼怪玩具，楊草還是走得相當小心翼翼慎之又慎的，簡直就差把“我慫”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到最後連後邊原來作小鳥依人狀的女孩子都看不太下去了，直接選擇要求從隊尾調換到對首，帶著楊草他們進行探索，那一波屬實是屬於一輩子難忘的丟人回憶。但楊草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無奈啊！這怕鬼就跟恐高一樣是心理加生理的雙重作用影響到，他屬實沒辦法控製啊？誰叫小時候鬼故事聽多了咧？雖然以後隨著年齡的增長知識的增加，逐漸成長成了一位長在紅旗下生在新中國，心裡懷揣著馬克思恩格斯理論的無神論者，但無神論是無神論，隻是可能稍微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堅定，雖然楊草他可以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但並不代表他怕鬼啊！信不信有鬼和怕不怕鬼衝突嗎？不衝突！楊草也不知道秦蘇兒這妮子有沒有聽出他的弦外音來，隻是見其聽完自己的發言後顯得很是認真得用手捏著下巴思索起來道：“這家小店嚴格意義上來說，目標顧客確實是包含那些遊**與這個世界的鬼怪的，不過店主也就是那個老板說了，隻要認真完成每個顧客的要求，並讓他們滿意的話，理論上是並不會被做什麼的，畢竟這裡其實說到底也跟普通的世界一樣，就是你來買東西我來賣給你而已，正常人也商店裡邊買東西也不會對本分的店員做什麼的吧？”可是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正常啊喂！楊草忍不住汗然，敢情原來鬼是真的會進來的啊？而且它們還是目標顧客？要是滿意的話不會對你做什麼，那要是不滿意了咧？那咋辦呢？楊草想到這裡不由有些激動道：“我去，原來這麼危險的嘛，那那個老板還隻讓你一個女孩子在這兒值班，這不是坑人嗎？這完全可以投訴的好吧！走，這個錢咱們不賺了！”秦蘇兒卻是無動於衷得一邊擦拭著櫃台一邊朝楊草眨了眨眼道：“沒事的哦小哥，雖然很謝謝小哥你的關心，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的，畢竟我都在這個地方已經工作了一段時間了，再過些時候我可能會換份工作，但也隻是因為我想去體驗一下彆的事情了，並非這個工作不好哦？”秦蘇兒又歪頭回憶了一下道：“因為這裡的夜班比正常的夜班還要冷靜不少，整個晚上幾乎沒有什麼客人，有時候我會看看書打發時間，老板也是允許的，畢竟我看書的時候非常喜歡一個安靜的地方嘛，既然在社團在圖書館在哪裡不是看，在這裡看自然也是一樣的，而且還有工資拿哦？這就叫什麼？帶薪摸魚？”“至於小哥你擔心的嘛，有時候確實是會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來著，不過他們既然會到這家店裡邊來，應該就隻是來買東西的顧客而已，它們雖然各有各的奇怪要求，但是隻要滿足了它們的要求它們不僅會付錢還會感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