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這展開碉堡了(1 / 1)

當楊草模模糊糊再度有了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張桌子上,耳邊傳來了有人在朗聲提點著什麼的聲音,更多的則是嘈嘈雜雜的竊竊私語與笑鬨聲。楊草想趕緊起來確認下情況,但是大腦就像剛睡醒一般昏昏沉沉的,使得他不得不再趴一會讓自己慢慢清醒過來。期間桌麵貼得楊草臉蛋兒冰涼,他不由暗暗納悶,這觸感咋這麼熟悉呢?他疑惑著用餘光掃了掃,顏色藍白藍白的……咦!驚訝的楊草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用手把上半身支了起來,上下一掃,靠,這不就是自己大學時公共教室裡的通用課桌麼!自己以前經常在上課時打盹來著,絕對不可能認錯的,也就是說……楊草的瞳孔微微放大,呆滯扭動脖子向周圍掃去,果不其然,熟悉的桌椅,熟悉的同學,班長趙航和班主任此時正站在講台上,宣講些什麼,而她背後的黑板上用粉筆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學前16學初班會”!下麵又用小字寫了一行“大二班乾部競選”。不會錯了,他這是被係統送到了穿越之前的世界,而且還特麼是大二的時候!楊草驚訝之餘,見到自己右前方的一個女同學站起了身,走到了講台之上開始演講,大致講了些自己平時學習成績怎麼怎麼樣,大家要選我一類的雲雲,班乾部競選嘛!楊草記得的,他大學期間的班乾部都是一年一輪換,而輪換的時間點便是每一個學期的開學初,像現在這般想當什麼職位的舉手,如果一個職位同時有多人競選的話就輪流上台演講然後由同學們投票產生。而每當這種需要競爭的活動班裡的男生一般都會因為礙於麵子啥的興致缺缺,所以整個大學四年班裡的男生都沒有當上啥班乾部的,哦,隻有楊草他是例外。楊草他在班裡的職位是心理委員,當初剛進大學的時候還有股新鮮勁,導致陰差陽錯的不知怎麼就當上了這心理委員了,而且這心理委員因為還要被學院安排考相關的證書什麼的,所以班主任為了方便考慮這心理委員的職位從開學初定下了以後整個大學四年就沒換人過,因此也被同學們戲稱“流水的班乾部,鐵打的心理委員”、“以後大學裡有幾個班長我可能記不得了,但是楊草你是心理委員我肯定會一直記著的哦”。當然,據楊草他自己琢磨,這心理委員的位置一直不換,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位置屬實太雞肋了。心理委員心理委員,顧名思義,就是跟那心理谘詢師的差不多的職位,負責給班裡有心理問題的同學們提供谘詢和排憂解難,每個班配備有兩名心理委員,男生一名,女生一名,也是所有位置中唯一同時有兩個同學一起坐的存在,這麼分配的大致意思估計是學校考慮到怕心理委員忙不過來,所以由男生對接男生,女生對接女生。 但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而且問題是非常滴大。楊草他所待的專業是什麼呐?學前教育!而那些狼多肉少的工科學院完全是反過來的,肉多狼少啊!整個專業裡一共就四個男生,其它清一色的全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的小姐姐!楊草本來當選這心理委員可還是抱著跟小姑娘們談談心促進促進關係啥的小心思在的,結果到頭來你告訴我要男生對接男生,女生對接女生?那這心理委員還當的有什麼意思啊喂!(摔),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心理煩惱自己叼根煙擼幾把王者得了,誰想聽你傾訴心事啊!而且男生少的可憐不說,班裡一共四個男生基本上都是住在一個宿舍裡的,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有啥問題專門要找你傾訴的。這極其不合理的男女比例分配是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就是楊草聽那作為自己“同事”關係還算比較好的女心理委員說起過,整個大學四年來找她談過心的女同學其實也根本就寥寥無幾。大學跟高中不同,除了專業課和一些活動,平時同學之間並不像高中那般整日待在一起的,因此除了特定的圈子之間同學們的關係其實並不算多麼緊密的,所以你見過有人會向平時連話都沒說上一句的人談心嗎?當然,專業的心理谘詢(收費的那種)除外哈。而且即便真的有啥心理問題了,找自己的閨蜜好友聊聊不行嗎?還專門來找你心理委員談?這不就顯得自己根本沒有朋友可以談心嗎?而且跟你說了萬一你口風不嚴傳到了班裡其他人耳朵裡怎麼辦?所以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楊草前世裡整個大學四年就特麼沒有跟一個小姐姐談過心,在這個職位上唯一的工作,就是每周末定期上交“心理報表”,就是把班裡同學的心理狀況,有沒有什麼隱患啥的寫成書麵形式上交給學院裡的心理協會,然後學生科那邊可能會酌情派老師過來開解啥的。這個報表楊草一開始幾周還會認真寫寫,但有一次他不小心將上一周的報表原封不動地上交了,幾周以後發現過來發現根本沒有人指出他的問題後,他就知道這什麼心理報表也根本就是學校裡為了相應“關愛學生”的口號走的一個形式罷了,心灰意冷的他此後整個大學四年上交的都是同一份心理報表,隻是每次改了下日期而已。因此這個在各種意義上都相當雞肋的心理委員,估計是連老師都覺得它根本也沒啥用,不像學習委員、班長啥的每天活兒一大堆,誰當甚至有沒有人當都無所謂,這才讓楊草和那個女生一直兼任著了,但不管怎麼說楊草他也因此一直混跡著班乾部圈不是?正當楊草在心裡自娛自樂的時候,講台上傳來了班主任讓同學們舉手投票誰是這個學期的團支部書記的聲音,楊草確實看也沒看台上站的是誰,隨手便抬起了手。他從前就對這檔子事根本不上心,現在可更是得把注意力放在摸清楚到底是個啥狀況上呢。係統所說的把自己送到的世界就是這?這不就是自己以前的世界嗎?也就是現在是大二開學初,世間倒退了大概三四年的樣子,所以,這是要自己乾啥?重生再體驗一遍大學生活嘛?那你也把自己送到大一啊,送到大二這個同學間新鮮勁兒都過去了不尷不尬的時間段是怎麼回事?係統說任務要自己去探索,儘量多去接觸生活中有趣的事情啥的……這也太難為自己了吧!他以前本來就是個宅男來著,各種交際那是能沒有就沒有,現在突然要他裝成個現在現充到處跑那還不如殺了他呢。啊不對……楊草的腦袋突然疼了一下,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些片段來,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世界的他確實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之處。通過突然強塞進自己腦海裡的記憶得知,自己此時身上似乎正帶著某些“詛咒”?這個世界的楊草與前世裡的楊草多經曆過的事情完全無二,母胎solo,平平無奇地度過了二十年人生,又滿懷期待但實則仍然平平無奇地度過了大一,而就在大一的這兒暑假裡,稍稍出現了些變化。楊草記得前世裡大一的暑假除了最開始的幾天出去搞了一個星期的社會實踐,其它的時間裡都是在家裡度過的,而這個世界裡的自己不知怎麼的跟家裡人吵了一架,然後覺得在家裡待著沒勁,就提前偷偷住進了學校。楊草和家裡人的關係一直都不算太好,這麼發展也不算超乎常理,而且因為寢室裡本來就有暑假申請留校的室友,所以一切都還順利,而因為自己那時候沒有多少積蓄,又不好意思向家裡人伸手要錢,因此隻能自己出去打工,而炎炎烈日下的打工人那肯定是不好過的,因此有次打工玩他便去學校旁邊的白雲山上散心,而就是這麼此散心出了意外,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染上了某種詛咒!這種詛咒是楊草在某天晚上發現的,那天獨自留在寢室裡的他正在熬夜玩手機,陡然間就似有什麼預感般呼吸急促了起來,估計是在幾分鐘之後?還躺在**的他整個身子便肉眼可見的極速縮小,連因為太熱穿上的短袖都變成了長袖!短手短腳的他連忙小心翼翼地爬下那上床下桌的床鋪,急匆匆地走到廁所旁的鏡子那兒一看,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孩兒!而且赫然是自己五、六歲時的模樣!當時楊草真是震了個驚了,不,簡直可以說那名偵探柯南般擁有著大人頭腦小孩兒身體的詭異狀況把他嚇得是魂不守舍的,導致他緊張兮兮的不敢跟任何人聯絡,然後再三確認門窗都鎖死了以後,一個人又短手短腳地爬回到了**懷疑人生,思考現在到底是個啥狀況以及為啥會出現這種狀況。但由於當時已經是深夜,楊草那小娃娃身體又熬不住,不知不覺間就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重新恢複成了原來大人的身體。而這種詭異的狀況楊草一直沒有敢跟任何人說,他知道再沒徹底摸清楚狀況前,就算去了醫院要麼被人當成神經病要麼被拉去切片,但所幸每次“變身”前楊草都會有種奇妙的預感,可以一定程度上避免在人多的地方曝光,而且從暑假中染上了這種詛咒到此時開學,變身的狀況一共也就發生了四次,頻率不算特彆高,因此一直也沒有被人發現過。雖然沒有鬨出大問題來,但是給楊草的壓力卻是大如山啊!而且變身一開始持續的世間還忒久,最少的一次是五個小時,最長的一次接近十個小時!發作的時間不一定,持續的時間不一定,那擔驚受怕的程度也就不一定了,任誰身上出現了這種詭異狀況都會茶不思飯不想的吧?楊草還能樂樂嗬嗬地來上學已經是相當樂觀了。教室裡的楊草終於理清了記憶片段裡這個世界這個身體的楊草所經曆過的所有事,不由暗暗地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因為最近的一次變身就發生在今天白天,他好懸才在大眾變身前躲回到了寢室裡,換好了為了應對這種情況備用好了的兒童衣物,然後趕在室友回來前到附近的公園裡溜達了幾圈才算熬過這次變身,然後晚上又跟沒事人一般地來參加班會,真不愧是我!楊草為自己默默鞠了一把心酸的淚,他自己就靠他自己來拯救吧!楊草又轉頭望了望四周,由於學前教育這特殊專業裡誇張的男女比例,所以現在教室裡是一片鶯鶯燕燕,而且由於夏日流火還未消退,女孩兒們都穿得輕薄,且因為今天是開學報道的第一天大都好生打扮了一番,因此各處都是動人妖嬈的美景,這也讓楊草不由好生鄙視了自己一番,自己身在這麼多女妖精當中,大學四年怎麼就沒找著一個女朋友呢?是不是蠢啊!而跟自己同住一個四人寢也是班裡唯一的四位男生,除了自己外,一個個頭略高,戴圓框眼鏡的叫範文程的家夥似乎是跟幾個女生出去搬新書了,一個白白胖胖麵容溫和的叫小餘的家夥正跟他旁邊的女生小圈子打得火熱。彆看這家夥長得不是很帥個頭也很矮,但在女生裡邊反響還很是不錯,甚至成功混入了幾個女生的小圈子(就是平時可以一起出去吃飯唱K的那種),被楊草等其餘幾個男生調侃為“打入女生內部的男人”。原因就是小餘這家夥雖然不高不帥甚至還不是很有錢,但人家知道怎麼拾掇自己啊,雖然在寢室裡也是個天天點外賣在**刷手機混吃等死的主,但至少他在女生麵前表現出來的氣質是非常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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