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姥姥獰笑著一步一步逼近慧真。等吞噬了這個小和尚的靈脈與神魂,黑山聖主必定會大大的獎賞她吧。天童姥姥腹部詭異的湧動了起來,似乎孕育了什麼魔胎似的。那個魔胎經過她的腹部食道突然從嘴巴竄了出來。竟然是分成四瓣長滿尖牙的恐怖舌頭。那隻醜陋的舌頭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似的。它一嗅到慧真的氣息就歡快的躁動起來。長長的舌頭迅速的纏住他的脖子,正要吞食慧真的腦殼。然而就在這樣危及的關頭。慧真還猶自沉浸在被聶采兒拋棄的痛苦之中,深深不能自拔。突然,異變突起。天童姥姥嘴巴裡伸出的恐怖舌頭仿佛被莫名的東西控製。嘶吼著丟下慧真,拽著天童姥姥就奔著黑山聖主的寢宮而去。天童姥姥痛的眼淚都滴下來了。任何人被拽著舌根狂奔,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武道強者也不例外。更何況那寄生的怪物尾巴緊緊的勾住了她的丹田。等她離開後,失去束縛的慧真大喜,他終於自由了。無比興奮的衝了出去後毫無顧忌的大喊道:“采兒妹妹,你為什麼拋棄我,我一定會求你回心轉意的。”幽暗的黑山聖主寢宮。聶采兒被其實是餮蟲怪物的黑山聖主吐到浴池中後。巨大的恐懼感和失落感縈繞在了心頭。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這處寢宮。此刻的她不知為何,心裡想的不是一直庇護她的師傅天童姥姥。而是曾經說過要拚了性命也要保護她的慧真。雖然慧真當時是被她的魅功情欲迷惑。但是當心中崇拜的偉大偶像跌落神壇破碎之後。沉迷自己而不能自拔的追隨者才是聶采兒心中最大的安慰和寄托。因為隻有那樣,她才能找回自己的一絲自信。餮蟲模樣的黑山聖主一百多年前剛穿越空間黑洞之後。急於恢複的它狂性大發,肆無忌憚的吞噬著荒星無辜的人類生命,殘害世間。當時的金剛寺聯合少林得道高僧大能聯手鎮壓,在黑山聖主的神魂中種下佛果。黑山聖主重傷不敵,躲藏到黑山苟延殘喘。雖然經過一百多年的時間,佛果被徹底消磨。但是那種惡心感深深的留在了黑山聖主的神魂之中。那聶采兒歡愉之時不慎被慧真渡下佛種。而黑山聖主欲在聶采兒丹田裡寄生餮蟲,也必須要有神魂交流。它一時大意不查之下被慧真佛種所傷,神魂大損。黑山聖主神魂感應,召回了所有被寄身的魔教傀儡。“所有的我族孩兒,速回本體。”等它吞噬了天童姥姥等魔教傀儡後,竟然還不滿足,凶性徹底爆發。 它要吞噬所有見到的人類,尤其是聶采兒,必須徹底毀滅。起初魔教眾人以為魔巢大本營受到了入侵,紛紛開啟機關陷阱防禦。可是絲毫於事無補,被他們的黑山聖主吃了個乾淨。秦陽與智尚闖進魔教巢穴之後,所過之處空無一人的緣由所在。但是他們卻對著魔教大本營之中的異變一無所知。還以為是魔教眾人在暗中準備著什麼陰謀詭計。慧真背著秦陽一路十分的小心謹慎,深怕魔教突然的出手偷襲。當他看到秦陽一臉的悠閒模樣,那表情就好似把他當作毛驢一樣騎著遊山玩水。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秦陽老施主 ,還請提高警惕,不要再隨意的左右張望了。魔教詭計多端,縱使你本領再高強,大意之下也會中招的。”秦陽扣了扣鼻屎,隨意的抹在老和尚智尚打理的十分乾淨整潔的袈裟之上。他不服的說道:“我說你這個老禿驢,施主就施主,何必要加個‘老’字呢,難道你還比我年輕咋地?”智尚臉上的表情皺成了一個‘苦’字。背上的這個人在他開來,不僅心狠手辣不說,竟然還十分的無賴。堂堂少林有名的得道高僧,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秦陽又得意的說道:“老和尚,你沒必要這麼的如履薄冰,我還巴不得這些魔教現在發動呢,正好一劍剁了。”智尚聞言麵色一動,好似抓住了秦陽把柄般的反諷道:“秦陽施主,和尚就和尚,何必要加個‘老’字呢?我看你也不比我年輕到哪裡去。”秦陽表情一凝,這個老禿驢。他不僅眼瞎還十分的記仇,也不知到是怎麼混到得道高僧的地位的。智尚感覺自己難得的小勝一場,得意之下故意使壞。裝作腳上沒踩穩般戲弄秦陽,要把他甩向甬道邊的石柱。秦陽是怎麼人,這個老和尚的心理早就被他摸了個通透。他屁股一撅就秦陽就知道要放什麼屁,青菜蘿卜味唄。秦陽用力猛地一蹲,老和尚智尚差點被撅了個跟頭。這時候,他腳下嘎吱一聲,踩壞了一塊地磚。智尚臉色劇變。“不好,是陷阱。”頂上突然裂開了一個大洞,無數條五顏六色的毒蛇張著毒牙被潑了下來。智尚把秦陽一甩,雙手合十,法杖橫在兩隻胳膊的臂彎處。“達摩金剛不壞神功。”他的身上散發出了耀眼的金光,皮膚像是被銅化了一樣。任憑毒蛇撕咬而金身不破。而秦陽隻是來得及口嗨一聲。“我尼瑪!”就被那老禿驢摔進了頂上的蛇洞之中。又順著斜長的蛇道跌落在了一處坑洞之中。秦陽環視四周,目光掃過之處全是數不清的毒蛇巨蟒。這些毒蛇相互纏繞,有的甚至團成了巨大的蛇球。秦陽跌落下來的動靜立馬被毒蛇查覺到了。紛紛洶湧的纏了上來。腥臭味像是錐子,鑽的他腦門疼痛無比。秦陽本能的揮劍過去。“振劍!”秦陽手上的寶劍散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聲音,隨後整個劍身都是開始高頻的震顫起來。空氣中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劍波,一波又一波的捏碎了這些毒蛇。秦陽吐了口吐沫。這些毒蛇實在是太多了。饒是以秦陽高超的劍道實力,也沒能把所有的血塊擋在外麵。被淋了一嘴的血沫,十分的腥臭無比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