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清晨,名為秦白茅的少年,背著比他本人還要大得多的劍匣子,向著劍閣道南門走去。劍匣子本身的就很沉重,更何況裡麵還藏著一個人,但是那少年沒有絲毫的不堪重負之色,反而一臉十分輕鬆的神色。秦陽躺在劍匣子內,像是躺在一副棺材裡,稍微有點埋汰。不過被那個少年背著,一顛一顛的倒是十分的愜意。“臭小子,你資質雖然駑鈍,力氣倒是不小啊,你不過才是超凡境而已,這是怎麼回事啊?”秦白茅聞言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老祖,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出生就比彆人吃的飯多,力氣也大。”秦陽倒也沒太多的糾結此事,等他解除了星陣陣法束縛,騰出手來一探就知道了。這個小子,倒是很適合練重劍,管你什麼花裡胡哨的玩意兒,一劍錘過去,世界就會立馬清淨許多。嗯,該要提點幾句了,秦陽想到這裡,當即開口道:“臭小子,你鍛造的這把重劍,可是摻了我的寶料在裡麵,至少能讓你用到仙帝境。”秦白茅聽到秦陽的話,頓時腳步一停,十分詫異的問道:“老祖,你覺得我能修煉到仙帝鏡嗎?我做夢都不敢那麼想。”秦陽在他腦中暴怒,恨鐵不成鋼道:“我說能就能,小小年級怎麼如此沒誌氣。”他的傳音身影太大,震的秦白茅腦瓜子嗡嗡的疼。“老祖,我知錯了。”秦陽滿意的嗯了一聲,又對他說道:“你記住,重劍無鋒,大巧無工,大音稀聲,大象無形。”秦陽的諄諄教導傳入腦海,雖然秦白茅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還是牢牢的記在心裡。兩人到了雜役村中心,周圍立馬就圍上來一群人,衝著秦白茅背著的大劍匣子指指點點。尤其是桃桃,用及其誇張的口氣說道:“吆,這不是喜歡自己動手的白茅師兄嗎?感情這兩天躲在院裡不出來,就是為了擼出個這麼個玩意兒啊,還真特娘的大。”秦陽見識這個女人,忍不住想要捂臉,那傻小子,怎麼認識個這麼個娘們。一旁的那個胖大嬸模樣的人就是看不慣這個小浪蹄子,當下出生譏諷道:“就算是那麼大個的劍匣子,你這小浪蹄子也塞得下吧。”周圍一陣哄笑。隻有那個麵色古板的抱劍者,臉上布滿了沉重之色。“這個小子的劍,好強,同等境界下,估計少有敵手。”此時,他手中的劍,在吟吟作響,似乎不甘寂寞。劍閣道南門門口,秦白茅背著秦陽走了過來,他抬頭向上看去,輕念出聲:“劍閣道南門。”巨大古樸的石碑上,刻著蒼勁有力的五個大字。那時一個劍形狀的石碑,劍尖緊緊的插在寬闊的一座石墩上,劍柄朝天,有百十丈之高。 秦陽用神識想那座劍形石碑看去,不禁暗暗讚了一聲。“傻小子,再仔細看看那五個字,用你的劍心看。”秦白茅十分聽話,調動劍心仔細看去。“啊,不要殺我。”他痛苦的叫了出來,腦海中,有一個強悍的劍客,手持石碑巨劍向他斬了過來。秦陽揮手一掃,那個虛影立馬就消散了,他對著秦白茅怒斥道:“傻小子,你記住了,身為劍客,要有克服恐懼,以身飼劍之決心。不然,永遠也不會成長。”秦白茅的臉上一下子羞的通紅,恨不得鑽進地縫裡。身為劍客,麵對彆人的劍意,他竟然不敢麵對躲了過去,還出聲求饒,太丟臉了。於此同時,劍閣道南門劍塔之上,一雙淩厲的眼睛緩緩睜開:“有人引動了石碑巨劍中的劍意,此人是誰?”他點了一下劍訣,麵前突然出現了一柄傳訊小劍,吩咐道:“去查查今日何人入了山門。”忽然,秦陽聽到公鴨嗓子般的聲音傳來。“哈哈,那個小子竟然被那巨劍石碑嚇得差點尿褲子,這種貨色也配拜入劍閣道南門,簡直是不知廉恥。”一架美輪美奐的飛舟出現在半空中,八匹拉舟的駿馬神駿非常,價值不菲。飛舟之上,一身衣著十分華貴的富家公子指著秦白茅捧腹大笑。“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小子,你看他背後的那把傻劍,笑死我了。”秦白茅臉色十分的難看,當下不服氣的道:“你是誰,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什麼要嘲笑我?”秦陽慍怒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你這傻小子,費什麼話,上去揍他,狠狠的揍他。”那飛舟上的富家公子雙手叉腰,十分神氣的說道:“家父張大河,還不跪下。”秦白茅十分的疑惑,為什麼他爹叫張大河自己就得跪下。不過他還是對那個富家公子說道:“雖然我不認識張大河,但是我現在要揍你。”秦陽等不及了,又催促道:“費什麼話,再囉嗦我就揍你了。”富家公子聞言一愣:“你為什麼要揍……”一句話還沒說完,秦白茅舉著巨劍就砸了過來。頓時,那架美輪美奐的飛舟就被砸的粉碎,八匹神駿四散而逃,一會兒沒了蹤影。富家公子狼狽的摔倒了地上:“你玩不起啊,你個小垃圾,你實力不如我,你竟敢搞偷襲。”秦白茅一愣,這家夥怕不是個傻子,被打了哼啥子歌啊。秦陽很滿意秦白茅的表現:“下次再有人當麵罵你,你不要猶豫直接乾,對你磨煉劍心有好處。彆愣著了,直接衝上騎他扇他耳光。”秦白茅似乎明白了什麼。“老祖說得對,乾趴了對方就騎上去扇他耳光。”耳光扇的劈啪直響,今天是外門入門考核鍛劍的日子,不一會兒,劍閣道南門劍碑下圍滿了人。“真爽啊。”秦白茅若有所悟。忽然,其中一個圍觀的人吃驚的大聲喊道:“快看,被扇耳光的那位好像是張大河張掌門家的公子。”“什麼人這麼大膽,敢這麼毆打張公子?”“沒見過啊,不是這屆外門中出名的那幾位。”有又一位熱心的外門弟子道:“我們要不要出手幫助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