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林逸欣,秦陽看了一眼哀哀欲絕的林啟星。林啟星一個人,沒了狠毒的姐姐的指示,很難會再給秦陽今後的道路再下絆子了。秦陽收起氣劍,拂袖而去。林逸欣的下場,當天便被在場的弟子,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秦陽如何凶神惡煞,如何不等林逸欣辯白,便手起劍落。硬是將秦陽傳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頭。那些弟子畏懼秦陽,再也不敢隨意嘲諷秦陽殺害同門。可是這個謠言,卻在每個人的心裡,徹底紮下了根!更有甚者,當秦陽找到林啟星,通過她澄清謠言之時。眾人的第一反應,也是林啟星被秦陽挾持了,說出來的話,都是秦陽要求的。而王門之前在天玄學院,經常欺壓眾弟子。王珺更是假公濟私,仗著自己的實力處處樹敵。眾人心裡敢怒不敢言,都巴不得王珺死了才好。但現在秦陽殺了王珺,眾人卻齊刷刷變臉,對他敬而遠之。秦陽終於明白,這些人對他敬而遠之,並不是真的相信他殺害了同門。而是因為他實力太強,這些人心生嫉妒。嫉妒他的實力,所以想辦法惡心他。這麼想,秦陽終於釋懷了。每日隻是專心於修煉,準備著幾天之後的內院選拔賽!不管這些外院的人如何看他,但秦陽知道,沐瑤還在內院等著他。她一定不會像這些人一樣,沒有自己的判斷力。內院選拔賽一年一度,每次都隻有三個名額。根據弟子的積分高低,來依次比試。這些日子,秦陽十分勤奮地接各種任務,積分已經排上了外院天榜前十!秦陽因為擊敗了王珺,其實相當於已經算是外院最強者了。眾人對此也心知肚明,但十分不甘之下,也有人在暗地裡做了些手腳。天玄學院的刑堂,是用來處罰犯了嚴重錯誤的弟子的。秦陽當天出任務歸來,便一個刁蠻嬌俏的女聲給叫住了。“秦陽!”眼角餘光掠過一抹紅色的身影,秦陽沒有回頭,隻是停下了腳步。林啟星咬了咬唇,有些不知道如何麵對秦陽。秦陽雖然殺了她一直十分敬仰的姐姐。但也讓她看清楚了,林逸欣的狠毒。她林啟星在姐姐眼裡不過一個可以隨時拋棄的棋子罷了。更不必說,秦陽還在關鍵時刻救了她。林啟星猶豫片刻,咬牙道:“有人把你殺害同門的謠言,捅到外事堂去了!”天玄學院司法部,一共分為二堂。外事堂,是初步調查學生嚴重違紀行為的地方;而刑堂,是對學生進行刑訊逼供的地方。隻要進了那地方,不愁你不認罪。秦陽就知道那些小人不會就此消停,這事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因此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林啟星鼓起勇氣,揚聲道:“秦陽,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的話,我一定會幫你的!”秦陽沒再說什麼,揮了揮手,若無其事地走開了。果不其然,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便看見門扉大開,像是被人闖進去了似的。眉頭不悅地皺起,秦陽極度厭惡這種被彆人侵犯領地的感覺。他大踏步走了進去。入目之處,原本整潔的房間,早就一片狼藉了。而椅子之上,大搖大擺地坐著兩個身著黑色刑部製服的弟子。“秦陽,有人狀告你殘害同門,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那兩人一邊亮出自身的徽章,一邊就要來拿秦陽。秦陽掃了那徽章一眼。上頭鏤金的字體,刻著兩人的名字。一個叫王聰,一個叫王岩。身形往後退了兩步,秦陽和他們拉開了距離。他心神擴散而出,在這兩人身上掃視了一圈。秦陽發現自己看不透這兩人的實力——但不管那兩人的實力超出秦陽多少,隻要他們有半分不尊重他的行為或者言語。秦陽也不是那種忍辱負重,低聲下氣的軟柿子!那兩人看著有反抗傾向的秦陽,登時麵色陰寒了下來。在這外院之中,刑部淩駕於一切部門之上。還沒見過有人敢反抗他們的逮捕的!兩人對視一眼,麵上都浮現出了玩味的表情,齊聲喝道:“秦陽,你最好配合點兒,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苦頭!”秦陽麵無表情,看著這兩人亮出來的縛氣鎖鏈,麵上布滿寒霜,沉聲道:“把我的房間,歸還原樣再走。”“什麼?就你也配?!”那兩個弟子麵上先是露出錯愕的神色。旋即,一陣狂妄的笑聲,直接便是在這院落之中,響了起來。自然也是吸引了眾多的外院弟子前來觀看。一看見又是秦陽惹了大事,登時麵上便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來。一個個都是巴不得秦陽在這兩個刑部弟子的手裡栽跟頭。要知道,這王聰和王岩,可是和外院王珺沾親帶故的。昔日王珺所創立的王門,也是因為有這兩人在背後暗暗撐腰,才橫行外院,囂張至極。如今秦陽落在這兩人手裡,鐵定要坐實殺害同門的罪名了!那兩個弟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屑地道;“小子,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啊?”秦陽麵沉如水。“我說了,把我的房間恢複原樣,給我道歉,我自然會和你們走!”其中一人麵露凶狠之色,怒道:“小子!你馬上就要進外事堂了!你以為你是大爺呢?”另一個也厲聲附和道:“外院的這些軟骨頭怕你,我們刑部的人,可不怕你!”“信不信我們直接給你扭送到刑部去!”這一聲軟骨頭,直接將整個外院都罵了。但那些圍觀的弟子也隻是心中不快,臉上卻不敢有絲毫地出來。不過秦陽當初在雲劍宗什麼樣的汙言穢語沒聽過?他麵不改色,冷冷地道:“今天不管是誰來,都必須把我的房間恢複原樣。”“我秦陽身正不怕影子斜,去一趟刑部又如何!”那兩人被嗆了一嘴,麵色黑得可以滴出墨水來。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裡的不爽之色。秦陽既然敢如此囂張。不給點厲害手段瞧瞧,他當真以為自己坐穩了外院第一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