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趁著秦陽還沒強到離譜,不如改行投奔秦陽。反正現在那劍臣也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處,不如把真相告訴秦陽,沾點光,以後秦陽也能罩著他們點兒。幾人交換了眼色,都有些蠢蠢欲動。站在他們中間的劍臣忽然感受到了什麼,抬頭一看,居然是秦陽!他的目光如同鷹隼,直直地投射在劍臣身上。劍臣毫無防備,被這麼冷厲的目光一看,心裡居然一突突。他居然下意識地害怕秦陽的眼神?開什麼玩笑?在劍臣才剛剛意識到自己居然氣勢上先慫了一波的時候,秦陽已經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看劍臣這種人,秦陽自己都覺得掉價。劍臣剛想回瞪過去,卻隻看到秦陽不屑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劍臣頓時大怒。“秦陽!你憑什麼……”話還沒說完,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陣咻咻的破風之聲來。劍臣一驚,下意識回頭去看,卻是幾個灰色的身影掠過這片高空,落在大堂之內。同時一陣嬌蠻可愛的呼喝之聲響起:“何人如此無禮,如此大聲喧嘩?”劍臣腦子裡嗡的一聲,還沒來得及辯解,已經有一道淩厲的目光盯住了他。卻是個穿著青衣的中年女子。人雖中年,卻還有點徐娘半老的氣質,那聲嬌蠻可愛的呼喝,就是她的。沒想到長老裡麵,還有個這麼年輕的。眾弟子都是一陣驚呼,又豔羨。來的一共有五個長老。劍臣本來被那女長老看得心裡一嘚瑟,忽然看到自己的父親也來了,而且也是長老之一,心裡頓時就有底氣了。劍臣下意識道:“劍長老,弟子……弟子與這秦陽……”話出了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劍臣還沒準備好措辭。那青衣長老因著劍臣方才大呼小叫的關係,對他十分厭惡。見劍臣一看見劍長老,就喜滋滋地,像是抓住了救星似的,心裡就明白了。原來劍臣是那劍長老的兒子,怪不得父子兩一個德行,都討人厭。青衣長老道:“你鬼叫什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這話雖然明著是說的劍臣,實際上卻意有所指。劍長老果然聽明白了,他狠狠瞪了青衣長老一眼。劍長老道:“這裡,是何人連發五道令牌啊?有事就快說!”話裡話外,十分不耐。秦陽不卑不亢,站上前去,道:“弟子秦陽,正是弟子連發五道令牌,請了各位大長老前來。”那青衣見他這麼有禮貌,對比起劍臣,就對秦陽多了些好感。青衣長老道:“原來是外門首席大弟子秦陽,你叫我們過來,總不能隻是打個照麵,所為何事?”秦陽立刻抓住了機會道:“是這樣的。弟子前幾日回歸宗門,被劍臣師弟誣陷說弟子意圖私吞靈獸,殺了萬安村的村民,還私自逃跑了。” 這件事,吳長老是知道的。說著,看向吳道宇,眼神裡微微帶上了幾分不明顯的威脅味道。那吳道宇心裡惦記著秦陽的寶貝,這時候自然會偏袒秦陽一邊。立刻就順著秦陽道:“是這樣的,那件事就是我處理的。”他的話說得很中肯,顯然是既想拉攏秦陽,又不想得罪那柳清鈴的父親和劍長老兩人,於是又道:“但是因為當時雙方各執一詞,沒有證據,我就讓秦陽有證據再來了。”秦陽立刻道:“正是這樣。弟子前幾日下山,就是為了調查萬安村屠殺一事。還真的找到了點東西。”此話一出,眾弟子立刻爆發出一陣唏噓之聲,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劍臣五人。幾個長老麵色都有些微妙。劍臣明顯有一刻的心虛,隨後強作鎮定道:“看什麼?秦陽,你找到證據就趕緊拿出來,彆在這故弄玄虛了!”那青衣長老對秦陽溫和地說道:“秦陽,你找到了什麼證據?說出來,大家會為你主持公道。”秦陽道:“我去了萬安村實地考察,那裡的村民都被殺光了。但是,居然剩下了一個老頭,那老頭在屠村子的那天,上集市去了,有幸躲過一劫。”聽到這話,劍臣額上不禁冒出點汗來。他立刻大叫道:“秦陽,那人呢?老頭在哪裡?你說有老頭就有老頭?我還說有老太婆呢!”這喊聲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眾弟子都看著劍臣,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秦陽不急不躁地道:“可惜,那老頭在經過萬安村的森林的時候,被妖獸深夜拉去吃了。”這個場麵有點血腥,眾弟子又是一陣嘀咕聲。見證人已經被吃了,那就是死無對證。劍臣與那柳長老、劍長老的心裡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劍長老笑道:“秦陽,我知道你心虛,所以總是要找劍臣的麻煩。但是,這種荒謬的道聽途說,也能算是證據嗎?”秦陽笑了笑,道:“幸好那天,我帶了留聲石,把那老頭的話都記錄了下來。”他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石頭,道;“我現在把留聲石的內容給大家聽聽。”留聲石是天脈大陸的一種石頭,可以用來錄音,也不貴,所以應用很廣泛。秦陽做事情習慣做兩手準備,這留聲石的事情,在此之前,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說著,秦陽舉起那塊留聲石,默念了一句咒語之後,就有秦陽與一個老頭的聲音緩緩傳出來。都是秦陽與那個老頭的一問一答,聲音清清楚楚,證據確鑿。眾弟子聽到一半,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看向劍臣一行人的目光已開始帶著厭惡了。幾個弟子竊竊私語道:“沒想到秦陽師兄真的是被冤枉的!這劍臣可真是好狠的心!”“是啊是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後可不能和那幾個人來往了!”“哪裡還有以後?他們殺了一個村子的人,還嫁禍同門,殘害同門,還能在咱們雲劍宗活下去?”“那可不一定!劍臣的爹可是咱們雲劍宗的長老,哪裡有老子不護著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