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白了容恒一眼,“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說著,拿起那條象牙白的腰帶。
容恒就非常配合的將雙臂伸展,直直立在那。
蘇清環腰將腰帶戴在容恒身上,身子半蹲,蹲在他麵前係腰帶的玉扣。
容恒身上,帶著淡淡的皂莢味。
半上午的陽光透過金樓三層的大窗,洋洋灑灑曬進來,仿佛在他身上鍍了一層光。
就這麼近距離貼在容恒身前,感受著他的氣息和身上的皂莢味,蘇清忽的心頭跳了一下。
那一跳,跳的很明顯。
蘇清準確無誤的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跳抖了一下。
這種感覺,是……動心了?!
想法一出,驚得蘇清虎軀一震。
靠!
動心了!
這才哪到哪啊,她就動心了?
隻是係個腰帶而已!
怎麼就係出了愛情!
這又不是月老祠的紅繩兒。
忍不住,蘇清抬眸去看容恒。
容恒低著頭,滿目柔情繾倦,濃稠甜蜜,看著蘇清。
迎上蘇清望來的目光,容恒嘴角微揚,一笑,情不自禁,抬手去揉蘇清的頭發。
蘇清頓時脊背一僵,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嗖的跳開到一旁。
心跳的突突的,就跟戰場上擂的鼓一樣。
可剛剛容恒衝她那一笑,卻久久盤旋在心頭,不肯散去。
“你……你……”一雙大眼睛瞪著容恒,你了兩聲,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蘇清,有些手無足措,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是,她可以確定,她是真的對容恒動心了。
要是往常,發生這種情況,她早一腳丫朝容恒踹過去了。
可現在,他衝她笑,她就想站在這看他笑。
跟個傻子似的。
還想……
走過去,衝著他的臉,吧唧一口。
意識到自己心頭的欲望,蘇清頓時,呃……
我這麼饑渴?!
而且,我搶了原主的身體,還要搶原主的男人?!
簡直禽獸不如!
心頭狠狠罵了自己一頓,蘇清朝容恒道:“就這條象牙白的吧,很配你。”
說完,頭也不回,兀自咚咚咚下樓。
滿麵通紅!
容恒……
這是什麼意思?
是惱了?
還是害羞了……
掃了一眼窗邊的窗簾,容恒拿起那根象牙白的腰帶,追了上去。
容恒一走,原本紋絲不動的窗簾,抖了抖,容恒的暗衛從窗簾後麵走出。
籲的長舒一口氣。
媽呀,可要憋死他了。
真是服了他家殿下了。
出門之前不說好,突然要上三樓了,猛地給他遞來一個眼色,讓他把三樓的人清理乾淨。
抖著眼角看了一眼角落處被他一掌劈暈的店小二以及三個客人,暗衛抬手一摸鼻尖,翻身從窗子離開。
買了玉冠腰帶,出了金樓,蘇清腳下生風的走。
容恒緊緊追上,一把拉了蘇清,“走這麼快做什麼?”
被容恒一拉,蘇清順勢就身子往回一返,整個人瞬間直杵容恒麵前,兩人幾乎,鼻尖碰嘴唇。
容恒一顆心,跟著就躁動起來。
天哪!
這是幸福要劈頭蓋臉的砸來嗎?
看著蘇清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容恒氣息,灼熱顫抖,“怎麼了?”
蘇清盯著容恒,原本是想要問他一句話,隻是目光在看容恒的時候,眼角餘光,瞥到讓她無法忽視的一幕。
眼珠偏移,蘇清就貼在容恒胸前,看向一側。
福雲被徐伯勤逼直一個人煙稀少的巷口,抵靠著牆,瑟瑟發抖,麵色蒼白,低著頭。
徐伯勤一把抓了福雲的胳膊,在憤怒又激動的說著什麼。
蘇清心頭的怒火,嗖的就升起了。
“你個渣男!”
容恒……
什麼?
渣男?
我怎麼就成了渣男?
就在容恒心頭如被冰水澆了一盆的時候,蘇清轉頭就謔謔朝徐伯勤走過去。
容恒順著看過去,一眼看到徐伯勤,頓時大鬆一口氣。
嚇死他了。
以為蘇清覺得他是渣男呢。
緩了口氣,容恒跟過去。
徐伯勤抓著福雲的手臂,怒聲道:“你憑什麼覺得你離開我還能過上好日子。我堂堂朝廷官員,而且,很快就能成為京官,你做我的妾室,不比跟著那個小白臉強?”
徐伯勤執著的認為,福星是福雲的姘頭。
福雲被徐伯勤抓的胳膊疼,紅著眼眶掙紮著想要甩開他。
“我們已經兩清了,你不要再來找我。”
徐伯勤恨得咬牙切齒,“兩清?你和我,不可能兩清,你怎麼可能不愛我呢!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我兩清!”
說著,徐伯勤身子向前一探,就要去親福雲。
福雲滿目嫌惡,躲開。
蘇清看的那叫一個心裡冒火,抬腳朝著徐伯勤腿彎就是一腳。
徐伯勤猛不防吃痛,“撲通”跪下,憤怒回頭,一眼看見蘇清,噴到嘴邊的怒罵,活生生忍了回去。
他怕罵出來,再挨兩鞭子。
現在胸口的傷口都沒好呢!
福雲忙躲到蘇清身後,“主子。”
蘇清看了她一眼,“怎麼回事?”
福雲紅著眼道:“奴婢出來買東西,遇上的,他想要和奴婢和好。”
“你怎麼想?”
“奴婢不想和他再有任何關係。”福雲說的堅定。
徐伯勤起身激動道:“不可能,你就是和我生氣了,你不要意氣用事,妾室有什麼不好!”
蘇清手裡的鞭子,轉手就抽到徐伯勤腦袋上。
這不光是心壞了,腦子也壞了。
被蘇清用鞭子把抽了腦袋,徐伯勤隻覺得天靈蓋嗡嗡的。
“王妃就算是福雲的主子,也沒有道理如此乾涉我們的私事吧,福雲對我的感情,王妃又知道多少!”
福雲雖然沒有福星霸道強勢,可眼見徐伯勤如是指責蘇清,立刻一抬頭,目光堅定道:“我的任何事,王妃都能管!而且,我和你,沒有任何感情!”
蘇清冷目看著徐伯勤,拍著手裡的鞭子,“聽到了?再讓我看到你糾纏福雲,我不管你是什麼狗屁官職,照打不誤!滾!”
徐伯勤冷冷看著福雲,“你會後悔的!”
說完,轉身憤然離開。
蘇清拍拍福雲的肩膀,“彆理她,跟我回府,我給你做小魚乾吃。”
一直忍著眼淚沒有流出來,蘇清一說話,福雲就跟受委屈的孩子看到娘一樣,哇的哭了出來。
蘇清心疼的拍著福雲的肩頭,“沒事,沒事,不就個男人嘛,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走啊。”
容恒……
轉頭給隱藏在暗處的暗衛遞了個眼色。
暗衛……
他家殿下,居然也學會王妃的打悶棍了!
順著徐伯勤離開的路,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尋了個人不多的地方,把徐伯勤揍了一頓。
除了臉,身上其他地方,都是烏青。
畢竟人家明兒一早還要當新郎官呢,怎麼能毀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