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功虧(1 / 1)

第一嬌 蘋果小姐 1162 字 2個月前

局都做好了。

憑著蘇清暴戾的性子,隻要那三個乞丐死纏爛打蠻不講理,蘇清一定會動手。

蘇清一動手,他安排在百姓堆兒裡的人就能引到輿論。

到時候,就算刑部尚書無動於衷,禦史台的趙大人也會參容恒蘇清一本。

更重要的,他的人能趁亂捏死那隻該死的雞。

結果……

誰能想到容恒居然吐血了!

天殺的!

他到底怎麼吐的血!

事到如今,唯一慶幸的就是,那三個乞丐不知道他才是他們的雇主。

應該……不知道吧!

憤怒之餘,禮部尚書心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轉頭問小廝,“宮裡怎麼就得了消息?”

小廝搖頭,“奴才去查查。”

這廂,禮部尚書黑著臉離開清風茶樓。

那廂,長公主府。

“啪!”

長公主抄起一隻茶盞砸了出去,頓時茶盞被摔得四分五裂。

為了弄死蘇清和容恒,她不惜用自己的秘密做局,讓竇二奶奶去傳話,用陸康做引子。

下人傳話,看著蘇清和容恒離了王府,朝鼓樓大街走來,她便立刻讓人殺了陸康,將屍體擺在福源酒樓的包間。

目擊證人她都安排好了。

隻要蘇清和容恒一到,立刻就能給他們扣一個濫殺無辜的帽子。

皇室的人犯案,都是大理寺受理,大理寺卿那裡,她早已經打點好。

隻要案子進入審查階段,容恒和蘇清身上嫌疑未脫,就是皇上也無法攔著大理寺那邊把他們兩個暫時收監。

一旦人關進監獄,她就有一萬種法子弄死他們。

多麼天衣無縫的安排!

結果!

誰能告訴她,到底是從哪冒出的三個臭乞丐!

有病嗎!

長公主氣的臉色發青,嘴皮顫抖。

貼身婢女覷著長公主的神色,猶豫一瞬,還是開口,“公主,那陸康的屍體……”

長公主一記陰冷的目光掃來,“丟了喂狗!”

“是。”

陸康……

提起陸康,長公主更是一肚子的火氣。

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憑著在竇家搜集的消息和他自己個的猜測,居然猜到了她的秘密,還以此來要挾她,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十萬兩銀子!

真是瘋了!

她長得像軟柿子嗎?

暫時搞不死蘇清,難道本宮連你也弄不死!

拳頭一捏,長公主重重砸在桌上。

蘇清,我不會放過你的!

竇老太太的死,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給我等著!

一拳砸過,長公主眼底迸射著陰戾的光,“雲王府那邊,有消息沒有?”

貼身婢女搖頭,“暫時還沒有。”

長公主又捏拳。

鎮國公府莫名其妙鬨出一場瘟疫,現在闔府上下被圈禁。

當初,鎮國公說,三合鎮竇家的事,讓她不要插手,他全權負責來料理。

現在……

鎮國公是暫時指望不上了。

雲王府那邊一直沒有動向,那宮裡的德妃和被禁足的四皇子也就指望不上。

至於太後……

眼底閃過輕蔑,長公主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廢物!

容恒查案的速度飛快,她要是再不行動,容恒就真的查到她的頭上了。

要是那樁秘密被發現……

死死一攥拳頭,既然幾次三番弄不死你們……

深吸一口氣,幽幽吐出,長公主道:“後日府中舉辦賞花宴,你去分發帖子吧。”

“是。”

婢女應諾,轉身離開,長公主兀自坐在明暗不辨的軟塌上,滿麵陰戾,仰頭看新補好的屋頂,越看越氣。

沉默了好大一會,胸口一個起伏,歎出長長一口氣,起身。

輕觸軟塌旁的一個扶手,軟塌開始緩緩水平挪動位置,露出一個餘一人通過的密道口子,長公主閃身進去。

……

刑部。

刑部尚書問過蘇清具體經過之後,便讓她帶著福星離開,臨走,客氣道:“王妃,案子結束之前,下官有可能還會再尋您問話。”

蘇清一臉理解,“放心,隨叫隨到。”

說罷,帶著福星離開。

從刑部出來,已經是半下午,福源酒樓那邊,自然是不必去了,容恒那貨就是個裝病的,根本不用擔心,兩人便直奔軍營。

結果,蘇清前腳一走,刑部一個衙役便一臉凝重奔到刑部尚書麵前,“大人,不好了,那三個乞丐死了。”

餓了一中午,忙了一中午半下午,刑部尚書才咬了一口肉包子,正要吞下,聞言驚得嗓子眼一梗。

臉紅脖子粗,伸長脖子一瞪,刑部尚書咳嗽一聲,“什麼?”

衙役忙遞上茶盞。

刑部尚書一麵喝,衙役一麵道:“就在剛才,那三個乞丐死了。”

刑部尚書手中包子一擱,起身就走,“去看看。”

牢房裡,三個乞丐並排躺在地上,刑部的仵作正在驗屍。

見到刑部尚書進來,仵作起身,道:“大人,中毒而亡。”

刑部尚書皺眉,“中毒?”

仵作點頭,“從症狀和嘴角滲出血液來看,應該是鶴頂紅,死亡時間,不出一盞茶,另外……”

語氣一頓,仵作指了其中一個屍體,“他就是那個在街上吐血的,下官剛剛檢查了,他五臟六腑都沒有問題,吐血的話,應該不是因為受到重擊,而是……”

語氣又一頓,仵作拿出一個小口袋,用竹製鑷子從裡麵掏出一個小獸皮套。

“這個是從他牙根處發現的,裡麵有雞血殘留物,當時他吐得,應該是這裡麵藏好的雞血。”

刑部尚書皺眉,凝了那獸皮套一眼。

把人押回來,他就立刻審訊了這三個乞丐。

他們三個的口供倒是一致,都說是有人給了他們五十兩銀子,讓他們當街攔住九王妃和九殿下,至於東家是誰,隻說當時那人蒙著麵,不認識。

現在,人死了,更是無從查起。

皇上非常重視這件事,現在就在禦書房等著結果。

他這裡卻出了這種紕漏。

目光冷冽,一掃看門衙役,“誰接觸過他們?”

看門的衙役迎上刑部尚書的目光,驟然一個哆嗦,垂眸道:“有個百姓來過。”

刑部尚書皺眉。

衙役繼續,“那個百姓說,他忽然想起重要的線索,要像大人回稟,問小的大人在哪,小的給他指了個路,他沒有進牢房,更沒有接觸犯人。”

刑部尚書臉一沉,“愚蠢!公堂在哪?問路怎麼會問到你牢房這裡!這麼明顯的紕漏,你都沒發現?”

衙役……

天地良心,當時他也覺得奇怪來著。

但是人家就是問了個路就走了,彆的也沒做啊。

衙役垂眸,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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