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遠呆立良久,任何露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直到何露坐在地頭看了他足有半個小時,他才眨眼清晰,他搖了搖頭,像是甩掉什麼,又揉揉眼,看了看地頭坐著的何露。 “想什麼呢?趕緊說出來。”何露咬著一根狗尾巴草。 “露兒,”他忽然深情的叫了她。 何露因為這後二十多年都是現代的記憶,聽了他這麼叫,頓時有些雞皮疙瘩:“哎呀,彆這樣叫,好受不了。”說完,才想起來,林清遠從清醒過來就有些不大一樣:“清遠,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 “露兒,我全部都想起來了。”他過來拉她起身:“露兒,我竟然錯失了那麼多,現在想來,好後悔呢。” “你忽然這麼珍惜,這麼深情,我好不適應啊,”何露搓了搓手臂:“你還是叫我姓名吧,那樣還好一點兒。” “露兒,我這次,說什麼也不放你離開了,就算真的死了,也再不犯那種錯了。”他擁住她:“露兒,你可知,我剛才多麼激動,你就在我眼前,我之前都沒有珍惜。” “好了,我知道了,”何露推開他:“我知道你要說的了,太陽都落了,你要不要吃我做的飯?” “嗯,露兒做的飯最好吃了。”他笑著牽起她的手。 何露頓了一下,問他:“你知道你是誰?” “知道。”他笑著看她,卻沒了下文。 “你——你說啊,你是誰?”何露掐他的手。 “我是蓮青。”他絲毫不在意被她掐。 蓮青?這又是誰?“那,”何露猶豫了一下:“那耶律隆鑫呢?你有沒有他的記憶?” “有。” 又是隻回答一個問題,何露生氣了,掙開手:“你還要不要說了?不說我自己去找,也能知道剩下那一部分。” 說完就快步走,不再搭理他。 真是被氣夠了,雖然她和和尚說起過,和尚也說了後來她懷孕,就是因為孕育生命才丟了自己的性命的,現在也知道了,是耶律隆鑫的孩子,但耶律隆鑫呢?林清遠有了記憶不是應該是耶律隆鑫的嗎?怎麼成了莫名其妙的蓮青?蓮青是誰?何露的所有記憶裡都沒有一個叫蓮青的,隻有一個蓮葉,但蓮葉她早就見過了,是堯律埃 沒有答案就算了,總會知道的,大不了去找和尚,用美食收買他,記憶裡麵不知道的,還是能補出來的。 “露兒,你彆生氣嘛。”林清遠從後麵追上來,繼續拉她的手:“露兒,好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何露不看他,等著他說,結果,還是沒等到,她不問,他還是不說?何露猛的抽出手:“我還不稀罕聽了。” “哎,露兒。”這次,何露是真生氣了,甩手走了,可不走的,是跑的,直接跑走了,林清遠喊也沒用。 何露覺得,還是和尚靠譜,雖然和尚有時候,也不怎麼著調,但還是靠譜的,說出來的都是有用的,就算也不說,但還是有能交換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