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好好養身體,養好了你就想做什麼就能做了,就算我想阻攔,你不是還能自理嗎?總比現在不用我攔著,你也什麼都做不了的要好吧?”他還勸她。 何露笑了,頭一次覺到這麼好笑:“你是真希望我趕緊好嗎?” 見他一臉認真的說是,何露笑的臉頰疼。 他看她心情好了,正要再說幾句,忽然感到手機的震動提示,就去看文件了。 何露直直的歎了口氣,真是虛偽啊,人類還是這個樣子。感覺自己離開很久,其實也隻是想起了之前的所有事情而已,從未離開。 還是那個時候好,也許是因為人文環境的影響,何露還是那種傳統思想,一直都是那種傳統思想,在她看來,男人對女人好,才是真的愛她,要是那種明明對待不好的,卻嘴上說的是什麼愛啊愛的,她從心底不信。她隻認為:如果愛,就善待。就算是不愛了,那就是陌生人好了,不要什麼惡意中傷的那些,都太複雜了。 但是,單純也是一種錯埃 就像現在,總是不能好好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何露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好吧,她實在是欣賞不了這種美,要麼他的長發挽起來,要麼就直接短發好了,彆這個樣子半束半散的,實在是......何露自己沒法子接受。 錯開眼,何露不再看他。窗外麵已經是月滿大地了,何露靠著床頭看外麵。 她很想去樓頂,但是屋裡這個人肯定是不讓的。她直接就沒有說出來。 “想什麼呢?”他過來坐在床邊:“才剛醒,彆想那麼多了。” “我有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不想怎麼行?”何露打了個哈欠:“你晚上在哪兒休息?” “就在這兒。”他笑著:“一直看著你。” “呃,我一身雞皮疙瘩。”何露搓了搓雙臂:“好像恐怖片。” “我看著你,就那麼恐怖?”他伸手拉她:“你當時就沒有什麼外傷,就是一直昏迷,這種見慣生死的地方,我不看著點,醫生護士什麼的都不怎麼管。” “那我多謝你看著我了,要不然,我估計就醒不過來了。”何露笑著認他拉著。 “你怎麼知道你醒不過來?兩次你都這樣說,你有感覺?”他細細的看她:“你漂亮了,以前這眉毛沒這麼密。” “你看的哪兒啊,”何露偏了一下臉:“你剛才把我臉打腫了,自然眉毛都到一起了。” “我給你拿冰去。”他立刻鬆手出去了。 何露覺到他很像一個故人,覺得還是留給故人處理吧,自己直接走就行,還和以前一樣就好了。 什麼都不留,全部帶走,然後,開窗,縱身而下。 這是何露仗著有須彌鐲,自己又恢複了完整本源,而且又重拾所以記憶,才這麼敢肆意妄為的。 須彌鐲,是在這個身體的腳上,是隻腳環形式。剛知道的時候,何露還在慶幸,幸好是個腳環,不會有什麼妨礙,不然住院這些天,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