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們的疑惑,花黑白知道了,他也很疑惑。 他跟在何露身邊那幾年也增長迅速,他一直以為是修煉方法得當。如今想來,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夜晚,在花黑白和落霞紅她們的暗自聊天中,過去了。 一大早的,何露就被外麵的熱鬨的各種聲音吵煩了。 她從打坐入定中醒來,外麵就一直各種聲音,開始還不大,後來就越來越大,還不停。 “吵什麼呢?”何露從裡間出來,臉色不好。 外間沒有人,何露就開了大門。 門外站著福緣記的胖掌櫃,還有一個小二哥,他們拉著一個人。 算是個人吧,至少是人形的。隻是,他受傷了。明顯的血跡,和他蒼白的臉色,都說明著他的傷勢不會輕。 “吵醒夫人了,真是該死,夫人饒過我們吧。”那掌櫃的很恭敬的說。 何露也就很做樣子:“怎麼回事兒?” “何露,雪晴獸是不是在你這裡?”那個人掙開小二的拉扯:“人命關天的事,你讓他出來。” 何露上下看了看他,他也在打量何露。 “花黑白現在不在這裡,你這麼又吵又鬨的,他聽到了可能不出來嗎?”何露不探尋他的身份,等花黑白出現她自然就知道了。現在問也不一定就能知道。 “你不是他的主人嗎?”他不信。 “我是他主人,但我沒有囚禁他,他有他的自由。”何露又對那胖掌櫃說:“你們先下去吧。這兒沒事了。” 轉身進屋,又回頭看了那人一眼:“你不相信,大可進來看看。” 他聽了,真的進來了。這麼單純,是花黑白那麼奸滑的人的朋友? 何露不動聲色的看著。 他進來果然四處看了一遍。 “他真的不在……”他自己低聲說著:“那還讓我來找,這下更耽誤事1 自說自話之後,他就走了,連告辭都沒說。 人間果然不能長住,這種妖魔的習慣,以人類看來就是各種缺點。 何露關上門,回裡間看那幾盆花。 嗯?咦?呃?呐?哈?嗬 何露驚訝於自己竟然能發出六種不同的聲音,竟然還能看下去。 落霞紅,是那盆紅花,雲春晚,是粉的,若墨染,是青綠色的,還有米色的肆香芳,白色的綸卿豔,煙色的百媚生。 這顏色,放在人間,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花。 “這字不錯,是花黑白寫的嗎?”何露看著放在花盆中間的紙箋,自言:“花黑白的字什麼時候寫的這麼好了?” 沒有回答,她也不需要答案。捏起那張紙,扔進碳盆,自己盤腿上塌。 幾朵花而已,卻連名字都這麼好聽,肯定是跟了人間哪個文人墨客。 何露想了一會兒,起身拿須彌袋收起這幾盆花,又把屋裡的東西收拾收拾,開門出去了。 走到樓下卻沒有見那個胖掌櫃,何露就和跑堂的小官說了一下,她要走了,讓他見到掌櫃的時候轉告一聲。之後她就去了後院,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把馬從須彌鐲裡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