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知道就問知道的好了。 花黑白隻是笑。 何露拍開他的手:“收起你的爪子,既然不說,立刻馬上給我出去。” 他收回手,眨著黑亮的眼睛:“露兒,這是我特意在神靈珠那裡求來的,能一步成仙的。” 何露才不信,繼續攆他:“趕緊出去,我的水要涼了。” 花黑白順從的出去了,隻是,出去前,他把手裡的珠子拍到了何露的身上。 何露可是在洗澡呢,他那一拍,正拍在人家的酥胸上,還好他跑的快,不然,何露定要發飆的。 然而,那珠子一沾到何露的身上,自動化水,滲入肌膚,深入骨肉。 何露覺得自己身上好熱,像著火了似的,自己也不是坐在水桶裡,倒像是滾油鍋一樣,熱,到處熱,熱的無處可逃。 連水都讓何露覺得不一樣了,似乎水也不是水了,成了膠水。 何露此時無法離開木桶,她覺得如果自己繼續這麼熱下去,估計會化掉,可能連骨頭都會成酥軟的。 正熱的發慌之際,一陣涼風,習習而來,剛好緩解了何露的熱苦。 可是風卻沒停,一陣比一陣涼爽,越來越涼爽的風漸漸的成了涼風,又成了冷風,後來就成了冰風。 這和熱還不一樣,熱是直接就熱起來了,然後一直熱。這冷是一層一層的冷了下來,冷到了冰點以下,冷的何露要哭了,呃,現在,連哭都是妄想,根本就哭不了,冷的連眼都眨不動了。 何露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先熱後冷的,這麼難受,要是再來個忽冷忽熱,那就直接活不下去了。 正想著,忽然從身體裡麵往外散發出灼熱感,感覺那灼熱要把自己點燃了,一陣冷風夾著冷風刃兜頭潑到自己身上,真真的冰火兩重天。冷意還沒消散,灼熱又重新卷來。……熱了冷,冷了熱——反複不停,何露好煎熬,忍無可忍之後,昏迷了。 朦朧中,感覺自己身輕若羽,似乎,踮腳能飛。 有溫熱的水流進嘴裡。 水? 能感覺到水,就算是醒了吧?何露試著睜眼。 眼皮好重,像是幾千斤的石頭墜著,使勁兒睜,睜,睜,終於——總算是掀開了。 何露長疏了口氣,看了看四周,還是在木桶裡? 眨了眨眼,花黑白端著茶杯站在桶邊。 何露試著動了動手,能動了。 “我已經好了,你先出去吧。”何露撩起一串水珠。 “剛才你就攆我出去,結果你卻倒在水裡了。” “還犟嘴?要不是你把那顆什麼珠子拍在我身上,我怎麼會倒在水裡?趕緊出去,少招惹我。”何露怒道。 花黑白一看她真的生氣了,識相的出去了。 何露起身出水,抬手穿衣,赤腳出了屏風,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泡水裡時間長了,皮膚都皺了,覺得好乾。 其實都是何露自己感覺時間過了很久,事實上,此時不過是繁星滿天飛。 何露喝完茶,又出了一口氣,長長的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