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裡就已經很偏僻了，雖然山離這裡並不遠，但也是沒有人煙，鳥蟲稀少。 這種深山上，何露嫌太清淨了。 本來城裡就不算繁華，隻是過客多些。這又是山上，連個人毛都沒有。隻有花黑白嚇唬出來幾個修煉多年內心單純的小妖。何露覺得很沒意思。轉往中原，那裡熱鬨。就算是中原的山，也比這裡的山上有人煙。 不過上中的寂寞，何露是早就知道，如今身處其中，很是受不了。 於是不時出來晃上三五個月的，專在人多的在各種妓院花，一邊糊弄著男人，一邊思念著紅漪。 隻是，到底她不是人，總會引來各種不是人的男的來找她。 才到中州的百花樓兩個月，何露頂著才女的名頭給老鴇收斂了大把錢財。 那天晚上，何露才剛出屋子，就被人抱住了。 雖然她是清倌兒，但這種地方，她也是時常被人輕薄的，所以她並不慌張。 輕聲說：“爺，奴家要去給媽媽報道，省得媽媽擔心。” 這是好聽的，人都吃這套。隻是今天不管用了。 “看了你兩天了，果然是個靈體，今天就歸我了。”身後的人一開口，何露嚇了一跳：好粗的聲音，還一股子騷味。 瞬間想法就轉了好幾圈：“爺，奴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不過爺既然不想讓媽媽知道，那奴家就直接伺候爺好了。” 輕掙紮了一下，何露還是聲音柔弱：“爺，奴家帶你回房，先伺候你洗澡。” 也許他真的認為青樓名妓都是這樣的吧，還真相信了，鬆開了何露，跟著進了房間。 房間時何露的地盤，見他真的跟進來了，何露妖媚一笑，關了門就布下結界：“客官想怎麼享受呢？” 孰料他看破了她的後手，反手就是一把三尖兩麵刀破空而來：“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何露嘴上還了一句，身形也連閃幾次，躲過了他的刀影。 “我本就不是人，隻是看你是鮮淨靈體，才現身的，剛才才看出，你裝的很像埃” 他收了刀，坐上她的桌子，上下打量她。 他那肆意的眼神，讓何露很是忽略不掉，冷哼一聲：“不是人，來人間做什麼？” 不是她非要這樣說話，她說話一向很看對象，像現在這個，她的口氣自然好不了：坐在桌子上，踩著凳子，眼神肆意，聲音輕蔑，哪一點都不是骨子裡傲然的何露能受的了的。 “你這種美味不是那麼好遇到的，雖然吃一頓也就那樣，但我還是殺了三撥才第一個來，你以為我容易啊？”他揚起眉毛：“沒想到你還是朵冷薔薇呢。” 薔薇嗎？“謝謝你的讚美。可惜，就算你是第一個來，也無法享用我。” “嗯？” 他也感應到了。隻是比她稍晚了那麼一點兒。但就那一點兒，就相差甚遠。 窗外閃進來一人，哦，不是人，是人的樣子。 都是男相，但一對比，明顯是前者好看些。來這個，五大三粗的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