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朝下等著出來呢,母體沒力氣了。 何露可不心慈手軟:“你不用力,我可不管了,憋死了他,也是你自己的事。” “不要憋死他,我生,我生。”她趕緊說,然後自己就用力了。 雖然力氣確實小,但還是有效果的,能看見一頭頭發了,何露伸手接在那個地方:“你趕緊的,他已經露頭了,快點,不然就憋死了。” 何露反正也不信神佛,滿口的不忌諱,反正這個貴妃信她說的就行。 她配合著努力生,何露在用靈力引逗。本來剛才在肚子裡就是何露用靈力引逗的,但這個家夥不自動出來,就在出口裡徘徊,靈力用不上,何露才一直催她。 她這麼用力,又是大半個時辰,這個小東西總算是頭出來了。 何露接住了他的頭,他的小嘴還像模像樣的張著。微微一晃,他的身子就跟著出來了。 就在旁邊的水盆裡洗了身上的血跡,用了一旁放著的小包裹包好,給他娘。 “是個男孩,你如願了。我的東西隻要到手我就走。”何露說。 那個什麼姑姑一去這麼久還沒有回來,何露都等著急了。 “皇上駕到——” 正要去看那個姑姑回來了沒有,門口就傳來一聲高呼。 何露看著貴妃,貴妃半抱著孩子,躺在床上等著。 何露隻好把那幾個接生嬤嬤給弄醒,然後讓她們出去。 她們一出去就和皇上打了照麵,皇上卻沒問她們,自己進來了。 這個皇上也是個不忌諱的,但這房間何露已經甩了好幾個淨化訣了。 “愛妃,你還好吧,我把那幾味藥給你送來了。你現在就用上嗎?”這個皇上看上去還是很寵愛這個貴妃的。 貴妃點頭:“我現在就要,你把那藥拿進來吧。” 魔藥不同於靈藥,怎麼用都能用,都有效果。魔藥必須在特定的時間,或者特定的地方才能用。那皇上一聽,也沒說“這裡不能用”之類的,直接就讓人把魔藥端進來了。 七味藥材都在托盤裡放著,雖然有些看上去就是年份不夠,以及有些看上去就是放了很多年的,現在何露也沒得挑選了,隻能用這些了,就連這些,也是這樣半騙半哄得來的。 何露瞬間把幾味藥材給收下了,然後就飛身出去了。 “羽林衛,放箭!1 何露才剛從屋裡的門出來,忽然一聲高喝在院門口響起。 何露冷眼看著這些箭矢朝她射來,要是不躲,分分鐘變刺蝟。 她閃身回進屋,單手挾持了皇帝,單手抱著小皇子。冷聲說:“人皇,你趕緊讓他們撤,不然,我就讓你變成刺蝟。聽到沒有?” 這皇上很冷靜,並不慌張,看著何露說:“你要是有本事就不威脅朕了,朕不會被你騙的。他們一會兒就會衝進來護駕的。” 還蒙不了他?何露揚了揚眉毛:“人皇,你會後悔的。” 既然他不受威脅,自己也不能傷害他 傷害他,那就暫時放他一馬吧,何露閃人。這裡雖然靈氣稀薄,但也夠她遁走了。 真是得來全部費工夫,雖然剛才有些驚險,不過現在總算是把藥拿到手了,而且也給紅漪用了,雖然現在紅漪還沒醒,但她的臉,已經好多了。 何露彆的什麼事情都不做,每天都陪著紅漪,等著她醒來。 這個逸閒王府的管事也不敢克扣她的日常,每天都有人送來豐盛的一日三餐,還有早晚熱水,以及各種衣物。丫鬟也有四個,兩個屋裡的,兩個院裡的。 何露自從住了這裡,就沒有提過這個王爺,丫鬟們倒是總是說她們王爺如何長短,何露也就隻是聽那麼一耳朵,從來不接話,也不走心。 紅漪還沒醒的跡象,雖然臉已經光滑紅潤了,但人總是這樣沉睡也不是個事兒啊,何露依然著急。現在小字的那四個人都沒有音訊了,她更不知道要怎麼找藥了。 想了半天,苦於無計可施時,才猛然想起,這是王府啊,王爺的勢力也很大,實力也很強的,雖然比皇帝差些,但總是好過自己這樣沒法子沒頭緒。 這才想起,自己就沒見過王爺的全臉。 隻好叫丫鬟去前麵問,王爺是否在府上,是否有空。 何露自己收拾乾淨,又幻身新衣服,看了看沉睡的紅漪,輕聲說:“紅漪,我會找到藥材讓你醒來的,最不濟,我陪你找個有魔氣的地方祝”又做在床邊了一會兒,等著丫鬟回來回話。 丫鬟回來說,王爺現在不在,要等晚上才回來。 何露歎了口氣,隻能等了。反正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幾個時辰。 晚上等著王爺回來,何露就在大門口等,還帶著丫鬟。 這也是丫鬟說的,她要不去大門口等,王爺可能回府就被彆的夫人姨娘給請走了。 “姨娘”也是個新鮮詞,何露還是要現問,才知道妾也叫姨娘,也有叫幾夫人的,但在這裡就是叫的姨娘。 何露想,她現在的身份,估計在彆人看來也就是個妾吧,還是沒有名分的那種妾。 反正等也等了,何必還要在意彆人的看法呢。彆人的看法,也影響不了紅漪的清醒熟睡。 王爺回來時已經亥時了,看到何露在門口,驚訝了一下。 看著她,他問:“怎麼在這兒?凍到了沒有?” 何露趕忙說:“沒有,多謝王爺關心。王爺用飯了沒有?我備了宵夜。” 這個點上,明顯不是晚飯的時辰兒,隻能用宵夜。還好這裡有晚飯和宵夜的說法與習慣,這種富貴人家就是這麼的“事兒”。 他點頭:“正好餓了,用些宵夜也好。” 何露忙左前方引路。這本是丫鬟小廝之類的活,何露親自乾了,很給他麵子。 何露就在自己院裡準備的食物,他來就能吃了。 陪著他用了小半碗粥,看著他食欲不錯,何露就趁著說了一句:“這是我做的。” 他輕輕的看了她一眼,把粥喝完,又讓添飯。 何露趕緊裝著不好意思的樣子,親自捧了他的碗給他添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