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實際遠,一走,還走了兩天。 走到的時候,才看出來,這些石頭房子,並不校 走到其中一個院子外,何露想去問問路,卻聽院子裡有人說:“要下雪了,還有人來這裡?” 何露看了看身邊的紅漪,倆人都不明所以。 “遠來的朋友,進來吧。我眼睛不方便,就不給你們開門了。” 這句說的明白,何露推開了院門,是岸邊那種大葉子的書杆和葉子拚碓的門。 院中坐著一個白衣人,眼睛全黑,對著大海的方向。 “請問——”何露說著。 “這裡是彎魚村,一個靠打魚為生的小村子,兩位如果想去其他地方,明天和我夫人一起去集市上賣魚,就能去其他地方了。” 不等何露問出來,他就說出來了,紅漪很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兩位?” “我不僅知道你們是兩位,還知道你們是年輕的女子,而且,武功不低。” 武功?是什麼?雖然不明白,但何露示意紅漪不要問。 道了謝,又借住此地。既然明天才能走,今天總要休息吧? “姐姐,你感覺怎麼樣?” 何露問的自然是壓製的問題,但又不能說出來,那個男人雖然看不見,但聽力,可是比她們還強很多。 “已經好多了,這裡有人住,自然稀薄不少。” “那就是人越多越好?” 何露眼睛明亮,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人多的地方,最好找了。 何露不覺的有什麼,因為就算是靈氣稀薄,她依然能吸收啊,能收到,就能修煉,而且白天還有日精,晚上還有月華,當然,下雨天除外。 那人說要下雪,晚上還真飄下來那些白色的雪了。 何露和紅漪都是第一次看到雪。 原來人間還有這等美景,這是在其他幾界都無法看到的。當潔白的,精靈般的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覆蓋在這沙黃色的大地上,把這裡都統一成一個顏色時,人間此時最熱鬨。 晚上,他所謂的夫人回來了,何露和紅漪都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摸樣。 本來她們是不用吃飯的,看這夫妻熱情相讓,何露就示意紅漪一起吃。 其實進入人間之後,紅漪的心越來越軟了,隨便何露說什麼,她都會同意。就算是她不喜歡,她也會忍了。 何露何嘗不知道紅漪的這種變化,可是,她決定,心軟也不一定是壞事埃 吃過晚飯,那婦人收拾了碗筷,何露去幫忙。紅漪就自己回了房。 那婦人說:“謝謝你們剛才沒有驚訝。” “確實很驚訝,但看你對他的態度,我們都知道不能說。”何露嘗試著學她的樣子去用水刷碗。 “他和你們說過話了,你們能聽出來嗎?” “聽出來什麼?” 何露頭一次洗碗,不小心,碗從手裡掉了,幸好她身手敏捷,半空中接到了。 那婦人看她的身手,皺了眉頭:“你們到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啊?你還沒說我們聽出來什麼呢,我們什麼人也不是,就是想上人多的地方,路過這裡的。”何露也會撒謊的:“我姐姐呢從來沒去過人多的熱鬨的地方,我呢,就想著讓她開心,因為她有一種病,活不太久了,我一直都在逗她開心,你沒發現嗎?” “是嗎?”聽她這麼一說,好像是那樣的,一直都是她在說笑,這夫人還輕易的相信了何露:“我相公他原來也是武功很好的,後來被人給廢了,就成了現在這樣,我帶他隱居在此,以為不會有人知道,剛才還以為你們是來找他的。我這臉,他還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所以你們彆說埃” “哦,是這樣啊,放心好了,我們明天就走,今天是不知道路,明天和你一起去集市,問了路我們就走。”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集市?” “你相公說的埃你們這李是叫相公的嗎?”何露看她那疑神疑鬼的樣子,不由得就給她打岔。 “也有叫其他的。” “其他的有什麼啊?” “郎君,夫君,爺,當家的,孩兒他爹。”說到“孩兒他爹”,她自己先笑了,笑的何露莫名其妙。不過,這麼多稱呼,也夠何露想一會兒的了。 刷了碗,何露出來,就看到那個男人在院子裡做著。 想到他的聽力,何露不由的向廚房看了一眼,剛才的話,他有聽到嗎? 何露想了想說:“無論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我們說話,你就當沒聽到就好了,也省得她傷心了。你那麼愛她,總是希望她開心的吧?” 他冷冷的說:“你怎麼知道我是愛她的?” 何露啞然。 她不知道,她隻是那麼一說,他忽然這麼冷冰,還真讓人一陣哆嗦埃 “你在發抖?” 呃?這他都能知道?真的是看不見嗎? “我就是看不見的。” 何露笑了:“你會讀心。看不見也無所謂,你什麼都知道,和你離得近了,就像透明人一樣,我還是退幾步吧。” 剛才何露本想回房的,所以就離他近了,隻有兩步的距離,現在,何露一步推到她們借住的房門前:“我們要休息了,謝謝你的住處。”不等他回答,何露立刻進屋,關門。 “怎麼了?”紅漪拿出了幾個果子:“來吃這個。” “姐,你是不知道,這個男人,都快成神了,會讀心,會武功,雖然不知道這裡的武功是什麼,但他那樣子,應該就和我們的法力差不多,你說,他真的是人嗎?” 何露坐在紅漪身邊,拿了個果子吃。 “我不知道,不過我並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人氣以外的東西。” “那就是人嘍?不過,他這種人,神鬼都怕埃” 何露隨口說了一句,吃了果子,拉紅漪入床幔帳休息。 第二天一早,就像之前說的那樣,跟著那婦人一起去了集市。 二人什麼都新鮮,畢竟還是沒經驗,不知人心險惡埃到處看了看,最後看到天晚了,才跟著那些路過的其中一隊人馬往西走。 從西往東走水路了,從東往西,是陸路,你說,會不會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