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機會啊,天上掉餡餅了(1 / 1)

醫路坦途 臧福生 2001 字 2個月前

雖然張凡還想多享受一會眾人的灼熱目光,但還是微笑著給膽怯怯如同小雀兒一樣的姑娘讓了位置。

愛學習的人,還是會能讓人喜歡的,特彆是學習自己傳授的知識,更是能讓人喜歡。

大家都是識貨的,等級越高,特彆是骨科和腦外的醫生,對於解剖要求也是越高。

比如運動員的跟腱手術,既要保證人家的運動生涯,還要用最小的損傷達到最快的恢複要求,這種手術可不是打三個鋼釘,縫合線縫一縫就好了的事情。

對普通行業的人用這種方式是真確的,可對於要經常突破身體機能極限的運動員來這麼一手,就等於毀了人家的運動生涯。

當這種情況,解剖,精細解剖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這也是為什麼哪麼多頂尖運動員的手術,都是人家金毛的一個團隊在做,彆的國家醫生甚至醫院想都不敢想。

就是人家在基礎知識上花了大價錢的,當然了,這種知識不會白白告訴彆人的。

不是本國國籍的醫生,不簽個半輩子的合同,不簽訂個昂貴的保密協議,彆說上手學了,這種手術讓你看都不讓你看一眼。

就這,好多好多國外人還特麼忽悠華國的人,知識無國界!你們要大公無私!

所以當張凡放出三張分解圖的時候,紅色血管,藍色神經,黃色肌肉。

幾乎囊括了脊柱周圍相關組織能出現變種的各種情況,張凡都寫的清清楚楚,說的明明白白,甚至連出現變異的大概概率都標寫在書寫板上。

年輕醫生們急急忙忙的拍照的拍照,拿著稿紙想臨摹的在臨摹。

坐在中間這些醫生們著急了。想著上前去仔細看看,但又覺得拉不下來麵子,主席台上的這個小夥才多大,我們多大。

所以就如同屁股上麵紮了針一樣,軟軟的貴賓席位也不好坐了。

帶了學生的,左顧右盼的找自己的學生,看看自家的學生上去拍照臨摹了沒。

看到自家學生爭先恐後的在人群最前方,他就會安穩的坐在位置上,麵帶微笑穩穩的坐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順帶著還用自己的眼角略略鄙視一下旁邊坐不住的同行。

要是看不到自己學生去拍照的,估計心裡已經燃起了洶洶怒火。

沒帶學生沒帶徒弟的,則急的抓耳撓腮。想上去有怕彆人笑話,真的,好難為人的。

“好了,請大家各位都先回到座位上去,不要影響我們張老師的報告,書寫板上的圖片我們強生公司已經做了超清拍攝,而且我們會全力以赴的爭取讓張老師授權給我們公司,然後,我們公司則會給大家免費發放。”

一位相當有氣質,而且控製局麵能力特彆強的一位女士,笑著上前把學生們給勸了回去。然後轉頭對著張凡莞爾一笑,右手輕輕抬了抬,做了一個讓張凡繼續的動作。

都不用說話,眼睛裡麵全是故事!動作都是那麼的優雅!

當張凡重新站在書寫板上的時候,大家這一次都是靜悄悄的看著張凡,坐直了身體的看著張凡。

隻有第一排幾個算是這群醫生裡麵最頂端的幾個醫生不一樣了,天都不聊了。

特彆是水潭子的副主任,快速的發著短信:“你認識茶素張凡嗎?他導師或者老師是誰?知道請速回!十萬火急!”

他覺得這種解剖圖就不應該是這麼一個年輕小夥子能研究出來的,就算他從穿著開襠褲露著小鈴鐺的時候就開始研究解剖,也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研究。

解剖這玩意不光講天賦,特麼還講數量的。

就書寫板上這個圖的詳細程度,就算張凡在參考借鑒一點其他人的經驗也不行。

這種解剖圖,沒幾千幾萬次的親手解剖標本,絕對畫不出來的,比如他自己就畫不出來。

這玩意丁是丁卯是卯,容不得一點點虛假,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你就是想編都編造不出來。

更何況,張凡一西北小醫院的院長,他上哪找這麼多的標本去!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他有個相當牛逼的老師或者師門。可華國骨科界就沒在解剖領域研究有這麼透徹的,難道是大學的教授?可好像也沒聽過啊,不然早就名滿天下了。

他都快瘋了,要是能讓正兒八經研究出這幅圖的老師給他上上課,他覺得他能在脊柱的精細手術上走的更遠,手術水平絕對能提高好幾個檔次。

他現在真的著急了,因為他明白,大家或許這時候被麵前的圖畫給鎮住了,隻要稍微大家冷靜一下,絕對會想清楚這裡麵的道道。

所以,他現在就要搶在眾人的麵前,資源就這麼一點點,慢一步,步步慢!

畫完圖,張凡拿著送上來的電光筆,開始繼續他的報告。說實話,為什麼張凡的前幾位站在張凡這個位置上的時候喜歡吹牛,喜歡說自己過去的戰績。

為了錢是一方麵,而另外一個方麵,其實誰不喜歡接受大家瞻仰一樣的眼神,又都不是聖人。當然了,讓張凡去吹自己的戰績,張凡或許會臉紅的說不出來。

可是通過自己的知識通過自己的學識,讓大廳中幾千人隨著他的語言隨著他的思想而左右擺動,太特麼爽了。

看看大家眼睛裡的星星,比閃光燈都亮,真的,張凡心裡特彆滿意,這是另外一種的成就感,不同於手術的成就感。

或許這就是當老師的特殊感覺吧!這或許就是老子也很牛逼的感覺吧!

“到底學曆高了還是有好處的,見識畢竟也是不同的!還是有識貨的啊!”

這個時候張凡心裡也很感慨啊。當初他手把手給王亞男教的時候,傻丫頭居然用一種疑問的語氣問張凡是不是畫錯了?怎麼和教科書上畫的不一樣呢?

收了收心神,張凡輕輕的咳嗦了一下,隨著他的咳嗦,下麵略微激動的人群,立馬安靜了下來。

講解?不用,這種圖就如天生自帶馬賽克的電影一樣,懂就是懂的,不懂就是不懂的,大家都是多年看片的老手了,張凡也不用在這方麵多廢話了。

要是真看不懂,先去把基礎補一補,這種報告雖然商業味道濃濃的刺鼻,可對學渣還是不太友好的,如果你學習不好,人家主席台上的大佬們吹的牛逼你都聽不懂!

張凡乾淨利落,直接進入主題,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我們先從脊柱手術的入路談一談,術前的MRI是必須的,這也不用我廢話了,當棘突和椎板向外側剝離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注意,這裡有一塊楔形的肌肉。

下刀容易,一旦下刀後再想反悔,天王老子都辦不到,所以……”

當張凡開始講手術入路技巧的時候,顯示屏裡出現了張凡當年在茶素開門第一炮的手術圖片。一個子彈卡在頸椎處的照片。

技巧,什麼是手術技巧,這玩意就是醫生自己千錘百煉出來的心得,各人有各人的技巧,這種技巧很少出現教科書上,幾乎都是口口相傳的。

而且往往都是千金難買,很多時候,就算你有錢,人家醫生未必會賣!

但張凡沒有保守,沒有私藏。他不怕彆人超越他,因為他有信心,他也有嗷嗷的戰鬥力。

下麵的年輕醫生聽的如癡如醉,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特麼這是什麼,這是血和生命換來的經驗,一點都不誇張。

這比前麵幾位吹牛逼的專家,逼格高了不知道多少層級。

這時候他們腦海裡再也沒有張凡是靠爹站在主席台上的想法,真的,一點點都沒有了。

有些沒跟上好導師的研究生,天天被老師弄的洗襪子的研究生眼淚都出來了,都要跪著聽了,這才叫知識,這才叫老師,這才叫傳道受業解惑!

而已經有了自我水平和自我技術手段的中高層醫生們則不同,他們亂了!真正的亂了。不光腦子亂了,心也亂了!

“他的這種入路方式的確減少二次損傷率,也絕對比我的手法好。可這樣也會造成手術難度的提升,並且相應的增加手術的時間啊!這個,這個真的是難以讓人取舍啊!”就在他們凝思苦想的時候。

張凡隨著講解手術的進入到術中,開始慢慢的把自己的小技巧連接了起來,就如同一套體係一樣,慢慢的呈現在大家的麵前。

這個時候,年輕的學生研究生們雖然明白講台上的這位年輕的老師講的好,講的厲害。

可到底哪裡厲害,具體厲害在哪裡的時候,他們就體會不到了。因為太難了。他們現在隻能加油的去死記硬背,然後隨著日月的變化,在以後的工作中,自己去體會,自己去感悟。

這個時候,正兒八經明白理解張凡意思的,全是上了年紀的醫生們,在醫院裡在手術室裡浸泡了不下十五年的醫生們。

“天啊,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的!太巧了,真的,太巧妙了。天啊,為什麼,為什麼,我怎麼想不到,我為什麼沒有想到。

我自己總結的技巧在他的這個技巧麵前,都拿不出手來啊!我難道白在手術室呆了這麼多年嗎!”

真的,好多上了中年醫生都開始在腦海裡詢問了,我是誰、誰是我,誰是、我是誰!

當子彈卡在頸椎的照片放出來的時候,水潭子的醫生差點跳起來,要不是平時裡的職業素養,他真的跳起來了。

因為這張照片他影響太深刻了!

“這不是我們醫院大骨科老大去年給我們講過的手術案列嗎?我去,就連照片都是我們老大照的,我去,這小子膽子太肥了,他從哪來的照片呢?”

人和人不同的,就如年輕人看異性,一般都是看臉。

中年一般都是看氣質和身材。

老男人就無所謂了,隻要比他年輕就行!

當年水潭子骨科的老大講這個手術案例的時候,大家都在注意手術圖片,都在注意手術難度,都在注意手術步驟去了。

至於其他,至於什麼人做的,什麼醫院做的。他們才不會關心呢。

因為沒必要,因為隻要不算國外,骨科他們最牛逼。

他們就是王者!特彆在脊柱手術,他們有驕傲的資格。

結果,今天有人拿著自己老大的老大當年的照片來顯擺。

這還能忍嗎?老子都沒拿來用呢,你一個不相乾的人竟然敢用!

他要蓄積自己的氣勢,順便給自己醫院的大骨科主任發了個信息,“主任,我是小李,脊柱六科的小李明亮。

有人剽竊了您的手術照片了,還堂而皇之的說是他做的,都拿到強生年會上來了!”

發完短信,他已經準備好了,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已經做好了捍衛自己老老大的利益,如果順便的弄到誰給這個小子教授的解剖圖那就更好了!

既巴結了大佬,又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嘿!想想都美。

什麼是機會,這就是機會,人生當中能有幾個這樣讓自己能飛越的機會啊,真的,老天對我太好了!

他都能想到自己老大的老大和藹的拍著他的肩膀說:好樣的。或者用一種另眼相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真的,太美了,美的他這會雙腿都如觸了電一樣,抖動的都停止不了了!

他捏著手機等待著老大的恢複,指頭都發青了,腦海裡已經醞釀好了怎麼說,怎麼戳破這個小子的謊言,怎麼讓自己老大知道,自己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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