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來碰瓷?(1 / 1)

醫路坦途 臧福生 1987 字 2個月前

醫療,華國華醫學院出來醫生脾氣怎麼樣不知道,或許會好一點,好歹他們也學了中和平順。

可這幫西醫出身的,好脾氣的其實沒幾個,一點都不騙人的。

上本科的時候還好一點,就算課程惡心,但老師總體來說都是對學生連哄帶嚇唬的。

上了研,導師如老板,上了班,上了班,原本想著都讀了這麼多年的書,熬出來了吧?

結果,犧牲了大好青春,彆人戀愛的時候,他們在寫論文,寫病曆。

彆人陪女友的時候,他們陪著病人,陪著解剖室裡的屍體。

從實習到住院醫,每天被上級摔報告摔病曆,摔到主治了。

有時候,弄清楚得病的是什麼人比弄清楚一個人得了什麼病還重要。

真的,這行當能把好脾氣的人都弄成一個脾氣古怪的人。

中心醫院的普外主任們穿著筆挺的西裝、夾克進了附屬醫院。

附屬醫院裡麵的年輕醫生,看到他們全部悄悄的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樣讓開了沙灘!

來的是普外的主任,出來招待的當然也是普外的人。

人家江河學者趙京津上門了,這邊大普外的主任徐光偉帶著自己的主任們親自出來。

有些時候,醫療圈格外的搞笑,兩個醫院距離越遠,醫生們的關係越好,兩個醫院如果是門對門,或者是肩靠肩。

真的,同行是冤家說的一點都沒錯。

以前的時候,城市規劃的小,隨著社會的發展,當年看著好像還有點距離的醫院們,慢慢的搶灘奪陸,然後就成了幾個大醫院全都集中在一起。

“張院呢?”趙京津看著徐光偉言語裡帶著一股的不耐煩。

兩人都是邊疆肝膽的帶頭人,其實差不多是師出同門,然後學的都差不多。

當他們該出成績的時候,兩人的研究項目幾乎也是差不多的。

以前的時候,反正兩人的水平八九不離十,結果,趙京津一招中心腫瘤切除術,看著好像一下甩開了徐光偉。

但明眼人都清楚是什麼一回事。

……

“張院啊,抱歉啊,讓你久等了。”附一的院長剛是出去讓助理去打聽去了。

雖然他知道張凡在手術上不會說假話,可這個事情聽起來太懸了。

普外厲害,腦外厲害,現在連心胸外還是兒科的心胸外都牛的了不得,由不的他不得不慎重啊。

打聽來的消息也確定了張凡說的是真事。附屬醫院的院長真的擦著額頭的汗進來的。

心裡是一股股的後怕啊,想都不用想,自己要是有個這樣的弟子,要左手絕對不會給右手,要月亮絕對不摘星星啊。

現在想想,現在再看看麵前的張凡,他真的感慨萬分啊,“如此年輕,還如此有本事,自己厲害不說,老師也牛。

這也就算了,家裡還勢力大,哎,娘的,幸虧沒得罪,不然今天真的讓這幫貨把老子給埋了。”

“沒事,沒事。院長的茶不錯。”張凡也不著急,所以就客套的說著。

“張院,這個,這個你碩士還沒畢業,實在難辦啊,不如這樣,我給你一個我們醫院的院外外聘名譽專家的名額行不行。”

“額,我要它乾嘛!”張凡不理解的說道。他的目的就一個做手術。

而對方則認為張凡是想要走學術的捷徑,不然這麼牛逼的人物跑邊疆來乾毛。

無非就是邊疆人才少,好拿職稱不是,可你連碩士都沒畢業,就想拿教授也太不要臉了吧。

院長糾結啊,糾結的心都快碎了,一會埋怨自己沒事找事,一會又覺得是機會。

真的,牽腸掛肚,婉轉百回啊。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往往請神容易送神難。

就在院長想著怎麼開口得到時候,助理一把推開了門,院長一轉頭,還沒開口。

“院長,電話,政府的。”

“哦。”院長也不多話,直接起身,快步接過電話,然後朝著辦公室的套間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是。”然後隻見院長都還沒走到套間,就聽院長大聲的說道:“放心,一定全力搶救。”

掛了電話,對著助理說道,“快,快,召集普外的主任們去急救中心,快,快。”

他額頭上已經微微滲出了汗水,張凡輕輕的放下茶杯。

“張院,我得去……”話沒說完,好像恍然大悟一樣,“張院,您也彆走了,趕緊和我去急診中心。”

“怎麼了。”張凡雖然笑著,但人已經站起來了。

“咱一邊走,一邊路上說。”

說完就拉著張凡朝外走,張凡能感覺到院長拉著他的手微微顫抖。

早年間的時候,各個省會都有貿易會議,比如震耳欲聾的廣交會。

隨著華國國力的提升,這些交易會在沿海發達城市已經沒啥稀奇了。

可在西部,這種交易會級彆很高的,拉投資賣產品,這種交易會,是直接能影響邊疆省一年的GDP能不能上一個台階的。

邊疆的交易會,有一個很特彆的特色,就是牛馬羊的附加產品特彆多。

而且,比如靠西北偏北的斯坦是掛毯,靠南的是地毯,當然了,這些都是擺擺樣子的。

真正的交易還是大件,比如礦石,比如石油,甚至天然氣,這種級彆的交易有些時候,連邊疆自己的政府都沒辦法做主。

因為這些國家未必隻要錢,所以,等級很高,華國管理外交的,管貿易的,甚至都來了一個副總理級彆。

華國是好客的,交易很順利,據說西北偏南的國家直接把自己發現的金礦交給了邊疆黃金部隊。

賓主皆大歡喜,然後,在邊疆政府指定的會客廳裡,廚師施展出了十八般的功夫做出了如同藝術品的宴席。

結果,宴會還沒過半,斯坦國家的一位年輕的酋長忽然大汗淋漓,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麵上,麵如金紙。

剛開始的時候,嘴裡大喊著,一邊喊,一邊滿地打滾。

結果還沒等服務員上前,這位穿著袍子的年輕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中毒了?

還是原本就有疾病?

或者跑來華國碰瓷的?

不管是什麼情況,人家是昏死你的宴席上的,而且還是高級彆的宴席。

邊疆領導臉色鐵青鐵青,估計廚子們都嚇的渾身發抖了。

醫療專家組的專家上前一看,手放到患者臉上都能感覺到燙手。

再扯開袍子一抹,肚子硬的像是鐵板一樣。

“趕緊送醫院,患者休克了。”

他也雞賊,就說症狀不說診斷。

症狀是什麼,通俗的說,其實就是醫生觀察到的或者患者表現出來的。

而診斷是什麼,是醫生通過症狀通過檢查得出疾病的結論,然後再去治療這個結論。

這個斯坦國家很特殊,雖然是名義上的國家,其實要是按華國人的觀念來說,其實就是戰國算不得國家。

一個國家裡,省與省之間會發生衝突,省與政府之間有時候也開車坦克相互頂牛。

這也就算了,更奇葩的是比如政府總理或者總統管著警察係統,而總統或者總理的兒子則管理著黑社會。

特彆古怪的體製,早年間華國人去那邊做買賣的特彆多。

帶著華國的瓶瓶罐罐去那邊隨隨便便就能發了財。

可,發財了以後,對方的政府也收了稅,這是應該的,結果黑社會就上門了。

人家也不是打砸搶,就一個要求,你賺了多少錢,必須把錢花了以後才能回去,不然!

然後,華國人帶著一車車的手工藝品回了華國,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們的這個工藝品,在大義鳥小商品麵前就是渣渣。錫瓶,看著白金白金的亮人眼,放幾天,就成了黑痰盂。

毛毯粗糙的如同毛氈一樣,在華國這邊哪裡有市場,沒看就連魔都,羊城的地毯毛紡廠都經營不下去了,更何況這種更差的。

政府不穩定,相互之間,反正招數很多。

“會不會是食物中毒?”在場的一位領導問道。

“目前還不好判斷,但一定是消化係統的問題。中毒的可能性不排除。”保健醫生臉都蠟了。

在自己家裡出了這檔子事情,必須給人家一個交代,而且人家算是送財童子啊。

救護車,警車瘋了一樣的朝著附一駛來。

附一的院長拉著張凡朝著急診跑,院長死死的拉著張凡的胳膊,深怕張凡飛了一樣。

剛出外科樓,就看到趙京津他們。

“張院!”

“張院!”幾個中心醫院的主任上前和張凡打招呼。

“長話短說,來了一個特殊的病號,你們來的正好,一起去看看。”

說完,還對附一的大普外主任說道:“徐主任,快走。”

附一的院長嘴張了張,然後又合攏了,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了。

張凡成了醫院的領導一樣,帶著附一的普外醫生,還有中心醫院的普外醫生,朝著中心醫院跑去。

“快去,給我們拿幾件白大褂。”趙京津一聽跟著張凡就往前跑,路上抓了一個年輕醫生說了一句。

年輕醫生趕緊點著頭跑著去拿白大褂。

華國邊疆,相連接的國家很多。而靠近南邊,有這麼一個國家,既和邊疆相連又和西海省相連的一個國家。

這個國家雖然和國華兩個省相連,但朝西海省這邊全是海拔幾千幾千的高原大山,彆說人了,連鳥都飛不過來。

而靠近邊疆這邊,雖然也是高海拔,但總還是算平坦一點。

而且,這個國家和其他的國家的人種不太一樣,華國邊疆周邊,要嘛是黃種人,要嘛就是黃白混合的後代。

很少有純白的人種,但是,這個國家是個特例,明明是黃種人的窩子裡麵,可他們卻格外的白皙。

所以,這個國家和其他國家關係都一般,以前他們都是兄弟,合起來和華國叫板。

現在不行了,兄弟們反目成仇了,一打架就請華國去當中間人。

華國好人也當了,然後生意也做了,所以,對他們很是重視。

“請醫院的領導重視,發揚我們華國的……”

就一句話,清醫院的領導重視,這話就已經很重了。

所以,當張凡站出來的時候,附一的院長心裡有點不甘,但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多一個人承擔責任,也是好事。至於功勞,還是算了!

“天啊,曉麗快來啊,快來啊,附一的大佬們和中心的大佬們儘然一起合作了。”

在急診科見習的小女生一臉的不可思議。

在校的學生,其實都有個通病,平時沒事在一起,要是討論各大醫院的主任們。

一般都喜歡討論八卦,比如誰和誰有仇,誰和誰不對付,誰離婚娶了小護士,或許這種事情更有意思。

附一和中心醫院,特彆是外科的不和睦,大家都知道,可現在,他們儘然合作了。

嗚!嗚!嗚的哭咽著的120飛入了附一。

張凡站在人群的最前方,趙京津他們是尊敬,而附一的院長是刻意。

就這樣,張凡站在人群前,迎著風,等待著120,微微還算青澀的臉上卻是那樣的嚴謹。

茶素醫務處的主任,遠遠走來,看到自家的小院長,看到自家的小院子如同成了附一的領導一樣。

然後,醫務處的主任嘴角微微翹起,好似驕傲,好似任性一樣快步走到了張凡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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