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地域特色(1 / 1)

醫路坦途 臧福生 1926 字 2個月前

張凡一口答應了對方的要求。說實話,他巴不得人家有手術讓他去呢,這就是機會。

自己求和彆人求,效果絕對的不一樣。

醫療這個行業,對於普通人來說總是好像蓋著一層紗一樣,讓外行人看起來永遠是朦朦朧朧的。

其實,是這個行業太專業,太忙碌,就連醫生都無法用語言來訴說自己的工作。

外行人看起來,醫生舒服,太舒服了,病號祈求,家屬期盼,紅包拿著,回扣裝著,不要太滋潤了,妥妥的華國新中產啊!

其實不然,如果是一個沒有上進心的人當醫生,說實話,這行太TN的好混了。

給患者看病,能看看,不能看要嗎轉院,要嗎推給上級醫生,無欲無求就安心拿工資等退休,彆說上級醫生了,就算是院長,也拿他沒轍。

可一旦有一點上進心,那麼這行就是個無底的深淵。

舊有的知識你要鞏固,血管、神經、大骨頭,說實話,這些基礎的玩意平時未必能碰到,但你必須時時的溫故而知新,不然碰到你利利索索說不上來的是時候,病號都能被你嚇死。

新知識,幾乎年年變的教材,你還要去學習。更有五年一次的大考。

苛刻到了什麼程度?這樣說,五年一次的大考,苛刻到了,華國醫生為了發表論文,都逼的華國衛生部不承認自己國家的期刊了!

論文不是雞蛋,屁股一撅就能出來的事情。這玩意,要想寫一篇含金量的很高的論文。

那麼從你當醫生的那天起,你就要做準備,不管你結婚了沒有,不管你又沒有戀愛,反正,不耗費時間,是沒辦法真正完成的。

可時間不等人啊,五年一次的大考,上不去,隻能在彆人屁股後麵吃灰,所以能安心準備嗎。

說能的幾乎都是扯淡的。

沒辦法,哪隻能想辦法了,比如治療咳嗽,發現了一種新藥,乖乖,這一下,論文立馬如同滔滔不絕的口水一樣噴薄而出。

論新藥合並白開水的效果,論新藥服用後情緒之變化。

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做不到。

醫療行業的苛刻,更加體現在醫生們的進修艱難上。為了提高自己的技術,千求萬搶的弄了一個名額。

然後,興高采烈的去了。結果,進手術室要給門口管理拖鞋收納洗手衣的人好處,不給好處,人家不讓你進手術室的門。

進了手術室,要巴結好跟台子的護士,不然人家不給你上台子!

真的,沒點曆練的人,都進修不下去!

在國內進修這樣,去了國外更難受,名額一年就那麼一個,而且在超級醫院,沒有去國外進修的,不給晉升主任,就這麼苛刻。

醫生這個行當,很矛盾,看著好像認識無數人,坐高堂的,混江湖的,賣菜的,販煤的,好像四海到處是友人,其實正兒八經的朋友沒幾個。

時間不固定,一起高高興興八卦聊天,結果一個電話,走了,次數一多,朋友無所謂,倒是朋友老婆還以為你逃單呢!

慢慢的人家就當你是個工具人!

特彆是這種有進取心的醫生,華國有句話說的好:法不輕授,道不輕傳。他們對這句話的感受特彆深刻。

科研肉雞,臨床肉雞,說實話,這些經曆說起來好聽,磨煉你的人性,磨煉你的意誌。

可TN的磨好了,還好說,磨不好,嘿嘿!

鳥市腦外的主任,最近就卡在腦外的門檻上,尷尬的不行。

想再進一步是千難萬難,可如果不抓著年歲的尾巴,等過個幾年,真的就如望著鳥兒,哭無淚啊!

所以,當張凡一口就答應的時候,神外的二科的主任,就如當年初哥談戀愛一樣。

心臟砰砰跳,真的能用一句手足無措來描述了。

“謝謝,謝謝張院啊!您……”感激的話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抓著張凡的手,哪個客氣喲。

“嗬嗬,共同學習,共同學習!”張凡心裡也得意,嘿嘿,腦外手術看來要升級了。

關了頭顱,姑娘頭頂著一塊鈦合金做成金屬網,比白金項鏈都亮的金屬網扣在了腦袋上,透過這個漁網一樣的玩意,隱約的能看到裡麵的顱腦慢慢的蠕動。

“張院,要不休息一會,喝點茶。”陳主任化作小蜜蜂,勤勞的在張凡身邊飛來飛去。

“也行,麻煩陳主任了。”張凡本想著這才一台手術,能算什麼呢,再放十個進來一樣打,可看看跟著自己來的老李,這會子已經有點架不住的感覺了。

他一想,自己要是不休息,老李也得跟著抗,沒必要,所以就點了點頭同意了。

中心醫院腦外二科的陳主任,趕緊扯掉手術衣,對管床醫生說道,“快去,今天一定要操點心,看護好患者。特彆要注意,這個患者是吸(a)毒,必要的時候請戒毒中心的人來會診!”

說完,看了看老郭,也沒說話。

老郭心裡糾結了,“這不是我請來的專家嗎,怎麼被截胡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不患貧而患不均,老郭也看出張凡的厲害了,可晚了,主任捷足先登了。

一出手術室,張凡就看到了趙京津他們一幫肝膽的主任和醫生擁了過來。

“張院,什麼時候來的。”趙京津笑著走上前來和張凡握手。

趙京津打招呼還是比較內斂的,畢竟是要想著衝擊中心醫院老大位置的人,所以人多的時候,還是有點矜持的。

其他幾個主任就沒這麼多顧忌了,特彆是肝膽三科和五科的主任。

等趙京津和張凡打過招呼後,立馬上前,“哎呀,張院,想死我了,您這一結婚立馬也不來我們醫院了。

我有好幾個病號,都等著你手術呢!”

三科的老李!

“張院,要過年了,我給您弄了點雪蓮,絕對是雪線往上的,等會你走的時候帶上!”

這是五科的老王。

趙京津的例子就活生生的擺在眼前,他們能不動心嗎。老趙一個論文一發表,立馬獲得了省科技金獎。

雖然是省一級彆的,好像看起來沒什麼含金量,可對於道路狹窄的醫生,這個獎狀用處相當的大。

其他幾個科室的主任,一個不差的上前打招呼,“張院,下周您有時間嗎,要是有時間,我先預定一下啊!”

從手術觀察室出來的腦外主任們都看傻了,這還是那幫牛皮哄哄的肝膽醫生嗎,這還是哪幫把頭傲到天花板上的主任們嗎?

這是因為有地域特色的,西北天氣寒涼,當地的居民飲食結構中含有大量的紅肉。

而且,還不肥不歡,越肥越香,比如吃兔子肉,三川人往往弄個爆辣爆炒,香辣兔頭什麼的,吃的是一個滋味,當然了,這玩意滋味是有了,可從頭到尾的滋味太過也不好,比如三川的肛腸科的病號比幾個省彙聚在三川的牙科病號都多,上辣嘴下拉血,太常見了。

邊疆人不這樣乾,弄個兔子肉,嫌棄太瘦,放點肥豬肉一起紅燒,一頓下來,紅燒豬肉吃完了,兔子肉剩了,他們吃的是一個滿足。

因為紅肉富含大量膽固醇、脂肪,現代人的工作又沒多少體力活,消耗不了。

這就給肝臟膽囊帶來了麻煩,所以西北是膽囊病的高發區域。

病號多,手術量大,甚至一些高年資的住院醫都把膽囊切的飛起。

這都是笑話,李家坡的一個肝膽博士,對邊疆肝膽醫生傲嬌的說道,“我一年大約能做三十台膽囊切除術!估計在我國能排名前十。”

邊疆膽囊外科主任輕輕一笑,“我們這邊的住院醫,估計一個月就能做這麼多。”

量大管夠,所以醫生們技術提高的快,那麼在醫院地位就高。

往日裡,醫院買設備,進儀器,全是普外肝膽的人在叫囂,而腦外的就在角落了眼巴巴的看人家表演。

現在看著這群傲嬌的肝膽主任,客氣的如同小學學生見到了班主任一樣的熱情,舌頭都掉出來了。

“嗬嗬,最近我們醫院也忙,前麵一段時間去了一趟魔都,落下的工作太多了。

這邊的手術,我想想辦法,到時候我們電話聯係。”

張凡笑著和幾個主任一一握手。

“張院,這邊忙完了沒有,要是忙完了,就去科裡吧,不光我們想您,科室裡的醫生也眼巴巴的盼著您。”

五科的主任。

“額,不行!我們這邊還有好幾台手術要張院指導呢!”

腦外的陳主任著急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站台子的高手,怎麼能讓這幫洗腸子的把張院帶走呢。

他都著急了。

“嗬嗬,我這邊還沒忙完,等完了,我去找你們。”

“好的,好的,哪我們先走了,手術室也不是聊天的地方。”

老趙帶頭分散了人群,不分散都不行了,各個科室的醫生出了手術室,都好奇的望著。

老陳的辦公室裡,老陳忙著把藏起來的好茶拿出來,趕緊給張凡他們倒水泡茶。

“來,薛醫生,喝點茶,聽你的口音,好像是首都的,老家是首都的?”

“不是,他是首都來支援我們茶素的醫生!”

張凡介紹了一句。

“嘿嘿,我哪裡能支援啊,我是來學習的!”

薛曉橋就這樣,要是對他客氣,他就更客氣,要是對他不客氣,哪他就是疵毛的毛驢。

“怪不得,怪不得啊,年紀輕輕的就有已經有如此技術!”

老陳誇了一句薛曉橋,誇了半拉誇不下去了,原本想說大城市怎麼了,可旁邊坐著張凡,這話說不出來了。

“李主任,我們好幾年沒見了,上次我記得還是在邊疆預防腦卒中會議上咱們見了一麵,這都好幾年沒見麵了啊!”

“是啊,陳主任科室發展的很快啊,我看病房裡麵的病號都住的滿滿的。”

老李現在把工作重點放在科室發展上,至於技術上,已經力不從心了。

“哎,病號是多,但是好多手術拿不下來啊,都是趟在這裡等著轉院的。”

老陳不甘的說道。

“是啊,腦外發展太難了。”老李深有體會的說了一句。

喝了幾口茶,張凡對陳主任說道,“陳主任,安排我們李主任休息休息,接下來的手術,我們李主任就不上了,做不下來再勞駕他。”

“好,好的,我辦公室就有休息室。”老陳羨慕的看著老李。

有這麼一個知疼知熱的領導,不光能平事,還能體貼下屬,真TN的羨慕啊。

“嗬嗬,謝謝陳主任了。老了,還真的站不住了。張院,哪我就倚老賣老的去休息了。”

“行,你去吧。”張凡點了點頭。

老陳帶著張凡他們進入了第二台手術。

第一台手術,說實話,技術含量太高,這種特異性的疾病,不具備光譜性,腦外的主任們雖然覺得張凡很厲害,但沒有橫向對比,這個厲害的感覺不深刻。

聽張凡要給老陳站台子,這一下,參與進來的主任們就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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