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的係統如同就是一個直蹦主題的毛頭小夥子，不懂情調、不懂生活，憑的就是火氣壯、憑的就是膽氣足，不行就肝，不行就磨煉，要嗎斷了，要嗎成針。

在華國肝臟領域，在目前這個青黃不接的大環境下，張凡如同麥子地裡了拔了穗的玉米苗。

雖然單薄，但是已經比其他麥子苗已經高了不少。而且還有繼續提高的潛力。單論肝臟中葉腫瘤切除術，說張凡在世界前三，絕不誇張。

但，醫療不是一個單一的學科。切除後、切除前，腫瘤的各種生理生化，藥理免疫。

患者術後的身體機能的提升，這都是一個醫生所必須擅長的。

而張凡的係統單單打開了一個骨科和普外的初級科目。所以，要論綜合能力，張凡的路還很遙遠。

吳老和盧老靜靜的看著，靜靜的等待著張凡最後的幾刀。

隨著張凡下刀越來頻繁，越來越慢，會場上的秦老也從出神中回來了。

“張凡醫生的手術如果要用一個詞語來描述的話，就是精準。如同導彈一樣直中靶標，不拖泥帶水，不帶一絲的雕工修飾。”

這種手術，難，所以隻要能做下來，都會得到各種各樣的褒獎。

研究肝中葉的大拿太多太多了，正真在常溫下做下來的屈指可數。

張凡的汗水如同串珠一樣，擦去又出來，顆顆晶瑩。隨著張凡手術進入到最後的時候，器械護士、麻醉師、巡回護士都激動了。

這種手術往日裡不是沒做過，但是今天不一樣，是在全國大拿的關注下做出來的，真的是與有榮焉。

“準備電刀止血。”張凡伸直了腰，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是！”器械護士的聲音都激動了。

鎢鋼的手術刀，沾染著血液的鎢鋼手術刀，隨著張凡輕輕的最後一切，腫瘤，成年男性拳頭大小的腫瘤，完完整整的被切除了下來。

“下來了！”當腫瘤被切下後，盧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老頭懸在嗓子眼的心臟，也終於回落了。

“放心了吧！嗬嗬，我從現在開始，不得不羨慕你了，師弟。”吳老笑嗬嗬的看著自己的師弟。

“哈哈，師哥等我完善了這小子的係統知識後，你有沒有興趣調教調教。”

“你說呢，哈哈！”兩位老人真的高興了。盧老高興的是自己終於有個弟子能完成他的心願了，完成他未達到巔峰的心願。

而吳老高興的是終於有人能接過他的刀了，近年來，年老的他不得不轉向研究分子、研究基因，可大多數的肝病患者，最終的治療手段還是手術。

防大於治喊了多少年的口號了。就如同醫生告知患者戒酒、少吃肥肉一樣，根本就做不到，所以手術永遠是根治這一類疾病的終極手段，除非以後的人都能清心寡欲、淡泊人生。

當張凡抓著腸線把腫瘤提起來的時候，全場嘩然，真正的嘩然。

在手術未做完的時候，各種各樣的話語都有，可真正看到腫瘤被完整切除的時候。

沒有一個不震驚的，血淋淋的腫瘤，如同小兒頭一樣被張凡提在手中，真的如同一個蒙麵劍客提著人頭，瀟灑的佇立在風雨中。

“哎，歲數長到狗身上了！”雅湘附屬醫院肝膽科的主任落寞的望著大屏幕中的張凡。

雅湘的肝膽在華國算是後起之秀，而他們的肝膽主任更是在華國醫療被譽為吳老接班人。他也一直在攻克肝中葉，雖然他不是祖係弟子。

結果，肝臟中葉腫瘤的切除當年是被祖係創立，現在又被祖係弟子接手，落寞他真的是落寞。

心酸，有一種人比人得死的感覺。因為張凡太年輕了，年輕的能讓人羨慕到死。

如果是張凡大師哥或者幾個在壯年的師哥做出這台手術，或許他也沒有這種感覺，心裡或許也會好受一點。

可張凡他才多大啊！

“漂亮！經典！精準！”隨著秦老大聲的連續三個詞出口後，會場中的掌聲響起。

慢慢的，有人起立了。張凡用精準的技藝征服了他們，掌聲如潮，做為張凡的老師，盧老拉著吳老轉身代替張凡，微微點頭，向在場鼓掌的同行們致意。

隨著吳老和盧老的轉身掌聲更加的熱烈，這個場麵如同一種傳幫帶的交接儀式一樣，張凡徹底被打上了祖係弟子的烙印。

估計都不用幾個小時，張凡的名字絕對會被大多數搞肝膽的醫生知道。

師從裘老弟子盧院士，這將是張凡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名頭。

不過，在手術室中的張凡卻不知道，也聽不到會場中，大家為他精準手術的掌聲。

“止血！”隨著腫瘤和附近的淋巴被拿去快速病檢後，張凡他們繼續手術。

接下來的手術就簡單了，創麵止血、收尾、關腹。

“張院，我們成功了！您怎麼不激動啊？”馬逸晨悄悄的看了一眼攝像頭後，問道。

“又不是第一次做這個手術，用的著激動嗎？”張凡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哎！”馬逸晨無聊的撇了撇嘴，嘴裡悄悄的嘀咕著，聲音不大，他不敢讓張凡聽到：“和您做手術，就和坐監獄一樣！說話都受限製！”

手術的後續，就無須馬逸晨上手了，張凡也不激動，所以他就有點無聊也有點鬱悶。

他覺得，張凡應該激動，在全國大拿麵前亮牌子，怎麼能不激動呢！

“張院，祝賀你！”趙全平主任配合著張凡繼續手術，不過抽空抬頭對張凡說了一句。

“主任，同喜！而且我也要感謝您！”

“嗬嗬，同喜、同喜。”趙全平醫生忍著微微發紅發澀的眼睛，繼續認真的配合著張凡。

某個大佬曾說過，職場上，要嗎給人金錢，要嗎給人尊重舒心。

張凡幾句話讓老趙徹底感動了，其實人很簡單的，有時候為了一句話而買命，不為其他，就為這份尊重。

“張院，要是咱能摘掉口罩就好了，哈哈！全國大拿麵前露臉，想象都刺激，估計我大學的老師就在會場。”

二助宋醫生也帶著小激動的說道。

“嗬嗬，等會送病人的時候，你可以把口罩拉下來對著攝像頭笑一下！”

“哈哈！要是當年掛我科的老師看到我的臉，不知道什麼想法。哈哈！”宋醫生高興，真的高興。

雖然他不是主刀，但他們是一個團隊。

隨著張凡手術的成功，歐陽的電話也被打爆了。

“歐陽院長，我是XXX，強生集團華國的總經理將到訪茶素市醫院，請你接待。”

“歐陽院長，我是……”

用個通俗的話來說，茶素醫院被上級關注、同行羨慕，四麵八方的賀電，讓歐陽老太嘴都笑歪了。

甚至有發達城市的重點醫院想要和茶素醫院達成兄弟醫院，歐陽能不高興嗎！

她巴不得國外的醫院都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