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恨不得手撓牆(1 / 1)

醫路坦途 臧福生 3153 字 2個月前

繁星點點的星空,不時的劃過拖著長長尾翼得流星。毫無汙染的夜空,繁星直接如同經過PS的一樣,就差坐在草原上一起抬頭看星星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了,太美了。

小地方的鄉長不比大鄉鎮的鄉長。這邊的鄉長就如同一個族長或者一個大家庭的家長,沒有威望是無法管理自由慣了的百姓。

他們或許不懂太多的文化知識,或許不會說什麼大的口號,但是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隻有俯下身子想辦法帶著大家一起致富的人,才會得到擁護,才能有話語權。

色楞鄉的鄉長也是一個奇人。早年間的他也算闖過南走過北,不知道怎麼的回到家鄉後,竟然考上了公務員。雖說這邊不是自己的家鄉,但是也算是一個大部落的人。

剛來的時候,鄉裡麵的人各種的不服氣。他也不多話,開著拖拉機拉了一車鬥的奪命大啤酒。在草原的巴紮上,擺了一個擂台,用他當時的話就是:色楞沒漢子!有本事就把他喝翻!喝不翻,以後就得聽他的。

他也是拚了,草原上可以罵男人牲口、畜生,但是就是不能說他不是漢子。整整兩天的巴紮,鄉長一直矗立在擂台上。各路好漢紛紛而至,最後在鄉裡德高望重的老人阻止下,鬨劇結束,他住了一周的醫院。但是色楞鄉,他有位置了。

上級派了多少乾部,都沒辦法很好的在色楞開展工作,他算是有點位置了。他也是有本事的,見過世麵的他帶著鄉民的皮貨到南方跑銷路,滬上、寧海,最終簽訂了很多合同,價格比賣給二道販子高了不知道多少。

然後組織群眾發展特色養殖業,什麼草原狐狸、草原鹿,一個一個的出現在色楞。最後這家夥不知道通過什麼關係,竟然把色楞的廣告給弄上了央媽的農業台。旅遊也開始有了起色。

一時間,鄉裡麵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街道兩邊的小二樓,就是他上任後建起來的。上級要提拔他,結果鄉民不讓走,而他也不願意離開,就這麼著,一個原本是個外鄉人的家夥,竟然成了色楞的話事人。

不過人無完人,鄉長什麼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兄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就貓在色楞哪都不去,時不時的帶著異性在這天藍草綠的地方,也是逍遙自在。

站在人群中的他,好像就是百姓的主心骨,“去,殺鹿,把撞翻吐孫汗江的那個鹿給宰了,毛病大的很,敢撞主人,錢我出。記得把鹿鞭和鹿蛋蛋留下,誰敢偷吃,我就把他的給捏下來。”

招呼完男人,又對著幾個女的說道:“哭個蛋啊,哭能起作用嗎,快把吐孫汗江的婆娘給拉起來,下完雨的地上都快爬了一夜了。壯小夥子留下幾個,把胳膊洗乾淨,說不定等會要用血呢。”

“再去幾個人,把我家的奶酒給搬出來。吐孫汗江救活了,我們給他開慶祝大會,死球了就當給他開追悼會了。快,走動起來,木頭樁子嗎!”鄉長連罵帶趕的,人群忽然好像是也有了活力。

忙忙碌碌的人群,讓張延峰醫生也放心不少,靜靜悄悄的站在手術車門口的人群,讓他頭皮發麻。人就是這樣,相互信任太難了。

吐孫汗江,失血太厲害了,剛送來的時候,情況太危機了,快速輸液都沒辦法把血壓提升起來,張凡也沒辦法才冒險用了O型RBC血,也是命大,沒發生輸血反應。

張凡處理完腹腔內的器官後,就回頭開始慢慢處理肌肉、腹膜、大網膜上的出血。一邊處理,一邊聽著寶音、呂淑顏和劉耀文鬥嘴。

呂淑顏和寶音都是未婚的姑娘,對上劉耀文還真不是對手。老劉一會一個段子,一會一個段子,說的呂淑顏臉蛋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人救活了,大家都高興,都興奮。這個事情就如同是興奮劑一般,緊張過後就是無限的愉悅。“這個救人啊,就和夫妻之間一樣,比夫妻之間的那個事情還刺激。你看張醫生這會絕對在高潮之中。”老男人劉耀文指著張凡說道。

呂淑顏偷偷的看了一眼,深怕張凡看到一樣,偷看了一下後趕緊的把眼睛往向了其他地方。

“你這麼大歲數了,也就嘴上的勁大!”寶音笑罵了一句。

“你可以質疑我的技術,可以質疑我的長相,但是絕對不能質疑我的能力。我給你說我~~”

“老劉,準備催醒吧。”張凡聽不下去了,老劉就是故意調戲兩小姑娘呢,寶音傻乎乎的還搭茬。

“我縫合?”呂淑顏想替換替換張凡。

“沒事,我來。你要是累就下去休息休息,順便的給鄉衛生院的醫生說說,準備好病房,監護儀也要準備好。脾臟部分切除後,特彆容易感染。術後的護理一定要跟上。”

“好吧。”呂淑顏脫了手套手術衣,就轉身出門,這個車的是分隔的,要下車得走通道。

“張醫生,聽說你有對象了?”寶音接替了呂淑顏的位置,一邊拉鉤,一邊穿線,嘴上還不閒。

“嗯。”

“可惜啊!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了整個森林。”老劉嘴碎的不是一般。

“哪你乾嘛結婚。森林那麼多。”寶音和老劉又搭上茬了!張凡都無奈了,有些人就是這樣,手術緊張的時候還好說,一旦危險渡過,就開始了。

“哎!麻醉師沒地位啊,我當年要不是受騙上當去乾麻醉,現在絕對風流倜儻。你看看我們張醫生,手術室多少的小護士看著他流口水。估計我們呂醫生也饞的不行了吧!”

“彆胡說。”張凡縫著腹膜,說了一句。

“哎!還是年輕啊,臉皮薄。你會後悔的!”

“要是都像你這樣想,估計世界都沒辦法運行了。”寶音幫著張凡說老劉。

“手術結束!走吧,把病人送下去。”張凡忍著兩人永不停息的廢話,終於縫合結束了。放置好引流袋後趕緊說了一句。

呂淑顏下了手術車,吐孫汗江的家屬呼啦啦的圍了過來。聽不懂的語言從他們嘴裡說了出來,呂淑顏雖然聽不懂,但是也知道什麼意思。

“病人算是救過來了,但是出血很多,以後恢複需要很長時間,這是他切下來的脾臟,你們誰是他的家屬,請過來看一看。”

“救過來就行。命大啊,趕緊的散開,看什麼看,你們能看懂嗎!快,把熱好的駱駝奶端上來,讓我們的女菩薩喝一口。”鄉長開始招呼。

哈達被一個老人用雙手輕輕的放在了呂淑顏的脖子上。看起來八九十歲的老人,雙手抓著呂淑顏的小手,輕輕的用嘴唇觸碰了一下,然後用呂淑顏聽不懂的話,開始吟唱。

都是邊疆人,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他們在讚揚。呂淑顏靜靜的站在手術車的門口,替張凡驕傲,是的,生在城市,長在都市的她這個時刻才真正體會到了醫者的榮耀。

銀碗,珍貴的駱駝奶被能做呂醫生爺爺的老人雙手端了上來。敬天敬地後,呂淑顏慢慢的喝了下去,暖暖的如同一股暖流一般從咽喉流進了胃部。

這個時候的禮儀,比他們剛來的那個迎接晚會莊重多了,當初的那個迎接,大家是給人家鄉長麵子。而現在真的是實心實意。

張凡他們終於下來了,吐孫汗江平靜而悠長的呼吸,讓周圍的人群發出了低沉的喝彩聲,或許是怕驚擾到吐孫汗江或許是怕在這些醫生麵前失禮,他們努力的克製著激動的心情。

是啊,吐孫汗江當時的情況他們都知道,都沒抱什麼希望。結果,這些市裡的醫生們把他救活了。

鄉衛生院的醫生在呂淑顏的幫助下帶著吐孫汗江去了病房。女醫生可以放過,但是男醫生就不行了。

哈達、銀碗,姑娘們獻哈達,老人雙手端著馬奶酒,不喝都不行。“我實在喝不成啊,一喝就倒了!”

“張醫生,您用嘴唇沾一沾,這是我們最高的禮節,不然我們心裡過不去啊。”鄉長站在一邊指點著張凡。

草原上的夜晚,如果沒有什麼聚會,睡覺都比較早,今天又是下雨,其實吐孫汗江被撞的時候也就九點多。三個多小時的手術後,才十二點多。這麼一鬨騰後,大家也沒什麼睡意了。

鄉裡最大的最豪華的帳篷被打開了。厚厚的白色羊絨地毯上圍了一圈的小桌子,其實在草原上,這種帳篷就如同內地漢人家族的議事大廳。一般人是不得入內的。

兩位老人一左一右攙扶著張凡,彆扭、不好意思可盛情難卻。張凡他們在老人的攙扶下進入了帳篷裡。

“你安心坐,你有資格。”張凡被安置在了主位上,這個位置比其他位置明顯高了一點。張凡真是坐立不安啊。

鄉長陪在右邊看著張凡不自在就說了一句。左邊是一位年紀沒有八十也有七十的老人。這個招待規格就高的很了。

“又要吃肉啊,我都快吃傷了!”呂淑顏羨慕的看著張凡,對寶音悄悄的說道。

“哈哈,還有你這樣的,給你說,我都沒參加過這種規格的宴會。你就等著吃好吃的把,絕對是你沒吃過的。”

前一次的歡迎會,其實就是人家借著名頭自娛自樂,一幫子醫生護士都不怎麼習慣。人家穿著皮衣袍子,隨地就坐了,這幫子從城市來的人就不行了。潮濕的地麵坐都不敢坐,深怕坐出痔瘡。

而這次,就正式多了。烤全羊,在草原隻要是有點規格的宴會,首道菜必須是烤全羊。而且還不是隨意吃的,沒有什麼大刀切斧頭砍的。

部落裡麵威望最高的老人,敬過天地後,用小刀在烤羊身上輕輕的薄薄的切下來一片最肥嫩的羊肉雙手遞給了張凡。

然後依次切給幾個醫生護士。然後就有專人專門為大家切片,誰吃完了就會有人給你端上來。要是自己刀砍斧剁的,都是被人給忽悠了。

“時間倉促,來不及準備,請您不要生氣。這是野生的獾、這是小鹿、這是狼肉、這是大雁!”老人一邊介紹一邊還帶著歉意的語氣道歉,鄉長在一邊翻譯。

“額!太客氣了,真的太客氣了,沒必要,這麼破費乾什麼,我們來就是乾這個事情的。”張凡看著草原特有的動物,不敢下筷子,這玩意是不是保護動物啊,犯法嗎!

“嗨!你覺得是平常事,可對於我們來說就太珍貴了,你救的不是單單一個人,而是一個家庭,救的是他還未長大的孩子。也就你不喝酒,不然我絕對要和你多喝幾碗!”對於張凡不喝酒這個事情,鄉長有點不滿。

規格高,倒是感覺沒什麼意思,所有的人都規規矩矩的,感覺少了一點浪勁,人就是賤皮子,不重視吧覺得自己不被看中,重視吧又覺得這種宴會沒意思。

最後一道菜也上來了,特彆好看,圓圓的不知道是什麼食物,烤製成金黃色,撒上辣椒麵孜然粉,煞是好看。圓圓的食物旁邊還放著如同古代銅錢一樣的肉食,擺放的整整齊齊。

這個食物不多,也就幾個醫生護士和鄉長才有,其他人都沒有。“這怎麼好意思,大家都沒有,就我們吃,不太好吧。”張凡說道。

“沒事,你吃你的,你們城市人沒吃過,這個有錢都買不到,滋陰壯陽,美容保健!”鄉長的口才真的不差。

麻醉師劉耀文一看,笑的眉開眼笑。這個東西他吃過。

張凡被老人和鄉長客氣的讓著,沒辦法,他拿起筷子輕輕的豁開拳頭大的圓球型食物,外麵成烤製成黃金色,就算是外科醫生,張凡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可豁開以後,也看不出來。因為廚師好像是處理過。食物內部結構已經變化了。

沾著辣椒、孜然輕輕的吃了一口,香!特殊的香味,一種從來沒有見識過的香味,有點像什麼呢。嗯,張凡想象不出來。

呂淑顏、寶音也沒吃過,味道好,雖然都吃了晚飯,可這個食物太好吃了。外皮脆,薄脆薄脆,裡麵的不像脂肪,但比脂肪的那種香味還香。

當夾起銅錢一樣的食物,張凡大概看了看,好像知道了一點。但是也沒說什麼,吃都吃了,還能怎麼樣,沒看彆人都沒有嘛。好多人都看著不停的咽口水呢。

“這個真好吃,這叫什麼啊,我們走的時候買點行不行啊。有嚼勁不說還特彆香。”呂淑顏和寶音吃高興了!

“多吃點,這個有錢都買不到。”老劉一邊勸著,一邊加油的吃。

“什麼東西啊,這麼珍貴。”張延峰發覺老劉好像知道,就問道。

老劉趴在老張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老張聽完,夾起一塊銅錢一樣的肉後,仔細看了看,然後利索的放到嘴裡,還舉起銀碗和老劉碰了一杯。

“好吃嗎?”老劉又問了一句呂淑顏和寶音。

“好吃!”

“嗯!多吃點。你們以後就知道了!”

眾人吃喝到了淩晨三點多才休息的,天亮以後估計也沒辦法走了,政府的領隊早就讓牧民給灌翻了。

躺在床上的張凡燥熱,非常的燥熱,就算有係統,也燥熱,春天的草原,淩晨氣溫不是很高,但是張凡竟然熱的沒辦法蓋被子。是在不行了,隻好強行進入係統去做手術去了。

隔壁的呂淑顏和幾個護士,也差不多。燥熱,呂淑顏都把臉和身體貼到冰冷的牆上了,還覺得燥熱,燥熱的她恨不得手撓牆。

“寶音,你熱嗎?”

“熱!不僅熱,我還想我對象!”

“額!”呂淑顏沒辦法說話了。

清晨,被煎熬了大半夜的幾個人才進入了睡眠,睡的特彆的香甜。張凡早早就起來了,沒辦法,心裡有事。

他要去看看病房裡的吐孫汗江,這就是醫生,“嗨喲!小夥子這麼早就起床了,怎麼樣,效果好不好。”鄉長不知道從哪來了,不過看他一脖子的印子就知道昨晚乾嘛去了。

“以後再也不吃了,太燥熱了。”張凡笑著說了一句。

“你這就不知道了,我給你說,多少達官貴人想吃都吃不上呢。我也就占你們光了。”

“有這麼誇張嗎?”張凡有點不相信。

“廢話,鹿群裡的王,能不珍貴嗎,這種鹿王是要放出野外的,能生存下來的,得多野,平時都看不到它們。隻有每年春天它們才現身一次。你們昨天一頓就差不多把這幾年成長起來的鹿王給乾光了。”

“額!哪多可惜啊。”

“是啊,知道珍貴了吧,要不你們再待上幾天,不然你們對的起鹿王嗎!”能當官,還能服眾的能是簡單的人物嗎,轉手一句話就把張凡給套住了。

“額!我做不了主啊,你和領隊說,我還要去看看吐孫汗江。”

吐孫汗江早就醒過來了,他彪悍的妻子坐在他的身邊,輕輕的給他梳理著頭發。

“醫生來了!謝謝啊,張醫生,你也不多休息休息。”隨著進來的當地護士給張凡翻譯著吐孫汗江老婆的話。

“沒事的,怎麼樣,通氣了沒有?疼不疼了,頭暈嗎。有什麼不適嗎?”

詢問了幾句後,張凡又給鄉衛生院的護士交代道:“術後護理一定要注意,無菌操作必須嚴格執行。按時換敷料。”

“好的,張醫生,我知道了。”

呂淑顏和寶音她們在中午的時候才起床,幾個人臉上發光,好像做了一次美容一樣,皮膚都泛著亮光嫩的能出水。

老劉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幾個人看,“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眼睛。”

“嗬嗬!小丫頭片子。”老劉得意的說了一句,他就是不告訴她們。然後心裡踅摸著是不是要找鄉長給自己老婆也買點。

因為吐孫汗江的手術,又或許是鄉長私下勾兌的緣故,醫療小隊又在色楞多呆了五天。張凡他們的名氣也在這邊一下子起來了。

周邊其他鄉的人聽說後,也來這邊看病了。一時間,色楞成了一個小集市。吐孫汗江終於可以下地了,雖然蒼白的臉色,還要在旁人的攙扶才能行走,不過這已經讓鄉民高興的不得了了。

醫療小隊不得不出發了,這裡時間待的太久了。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張凡他們原本準備悄悄的離開。

結果,不知道是誰透露了消息。鄉衛生院門口,如同軍隊一般,靜靜的圍著好多好多的人。也不強留他們,就是塞東西。

語言不通,但是表情是相同的,鹿茸、肉乾、草原的各種藥材、皮貨,不要都不行。

“鄉親們,謝謝了!謝謝你們了!真的,裝不下了。謝謝了!”

奶酒送行,駿馬列隊。車隊行走在草原的小路上,送行的馬隊如同千軍萬馬一般伴隨在他們的左右。下過雨的路麵上,早早的就被牧民們用黃土填的乾乾的。

一路黃土、一路送行。呂淑顏坐在副駕駛上,不停的揮手、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他們打動了他們,他們也打動了他們。

“喲!喲!”出了色楞的地域,馬隊止步,可長調還在伴隨著他們慢慢的離去。

第二站,紅星農場。一說紅星,在華國是有特殊含義的,自己起的紅星不算數,能得到上級認可的紅星名字,必須有一個輝煌的曆史,或者過人的戰績。

早年間,這個農場全是軍人,鐵血軍人。上級一句話,這群全國各地彙聚在一起的漢子在國境線上駐紮了下來。

早年間,這邊因為道路不暢,經常大雪封山,一封就是好幾個月。物資進不來,支援進不來。他們不但要自力更生,還要時刻防備著反目成仇的大哥和大哥帶領的小弟。

無數人用鮮血,用青春抵擋了對華國抱著惡意的狼群。世界和平了嗎,沒有!這裡的建製還在,一代一代的農場人還在看著國門。

站在山巔,看不到家鄉,看不到都市,但是可以看到國外,可以看到帶著五角紅星的界碑。安靜,靜悄悄的半山中,他們一直無怨無悔的看著自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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