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現在正在隔壁和老同學聊天,這位和他一樣也是體製內的,同樣帶著自己的小三兒……哦,也說不定是小四或者小五,看到這幅架勢,海藻的臉頓時紅了,自己在當小三是一回事兒,被人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倆人興致勃勃的聊著近況,宋思明的同學老瞿眼睛時不時看向海藻,心裡犯著嘀咕,我怎麼覺得這姑娘看起來有些眼熟呢?
不過他現在沒心思琢磨這些,他馬上就要換工作了,對於原來單位該提拔誰還有些琢磨不清,於是讓宋思明來給他參謀。
聊這些的時候老瞿借口她昨晚上通宵麻將太累,讓自己的小三去樓上休息去了,然而宋思明卻沒有讓海藻離開,這讓老瞿有些不滿,這種事情也是能讓彆人聽的?不過宋思明級彆比他高,他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把自己的問題擺出來,讓宋思明幫著分析。
這倆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海藻成了看客,她壓根沒意識到自己聽到的問題有多嚴重,就在那兒傻乎乎笑著。
說到某些關鍵時候,老瞿隻能借口讓宋思明陪他上廁所,在廁所裡小聲議論,次數一多搞得海藻還以為他腎不好,不由得開始同情上樓的那個小三了。
沈隆之所以沒馬上把宋婷婷就地正法,而是要帶她出去玩,就是為了避開這些,免得中途出來和宋思明撞上,這事兒是要讓她知道,卻不是現在。
桐鄉城市不大,不過由於地處江南經濟發達區域,很是出了些文化名人,沈隆帶著宋婷婷去參觀了豐子愷、茅盾等人故居,宋婷婷對茅盾什麼的不感興趣,豐子愷那些漫畫倒是看了很久,“小貝哥哥,這些漫畫也太有意思了吧?”
沈隆借機給她講述了幾條豐子愷的逸聞趣事,又刷了一波好感度,眼瞅著宋婷婷看他的眼睛已經是水汪汪的了,抱著他胳膊的手也是越來越緊。
在外麵吃了頓中午飯,然後繼續在市區裡晃悠,一直晃悠到晚上,又在外麵吃了晚飯,這才帶著宋婷婷回到酒店裡麵。
在過道裡,沈隆又凝神靜氣聽了一會兒隔壁房間,裡麵沒有聲音,算算時間宋思明這會兒應該在下麵和他的同學吃飯吧,嗯,時間掐的不錯,剛剛好避開他們。
進到房間裡麵,宋婷婷稍微有點尷尬,好在房間裡麵有個小酒櫃,酒櫃裡有紅酒也有啤酒,倆人開了幾瓶啤酒玩著遊戲喝了起來。
兩瓶酒下肚,宋婷婷的臉色越發紅潤了,說話也越發大膽起來,揉著腳腕說道,“小貝哥哥,白天走了這麼長時間路,我有些腳酸怎麼辦?”
“哎呀,是我沒注意,光顧著自己多轉幾個地方了,要不我來給你捏捏吧!”這下就水到渠成了,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反正最後好事兒成了。
第一輪結束,宋婷婷去浴室洗澡去了,沈隆躺在床上,拿著一罐啤酒慢悠悠喝著,約莫喝了三分之一的時候,隔壁也傳來了開門聲。
沈隆運起內力,把隔壁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怎麼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兒?”宋思明在問海藻。
“我總算聽到你的真心話了,你的老婆是和你共打天下的,是靠得住的,而我,不過是依靠你的權勢罷了?”海藻悶悶不樂地說道。
要不你以為呢?沈隆心中冷笑,你還真當你是什麼東西了?還有宋思明你這又算什麼呢?祁同偉有高小琴,那是因為他對梁家原本就有怨恨,梁家的確對不起他,可他老丈人怕是沒委屈過你吧?哦,現如今老丈人退了,你就徹底翻天了?神馬東西!
宋思明把電視的聲音調大了一點兒,然後壓低聲音對海藻說道,“我那是說給他聽的,我還有地方要用到他,你多心了。”
倆人又說了一陣兒,對麵屋子響起一陣兒奇怪的聲響,海藻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噗嗤笑了,“這還沒天黑呢,他倆就開始了,這也太過分了吧?”
宋思明也過了聽了一會兒,然後道,“哼,這家夥是在向我宣戰呢,剛他就說我擺不平你;不行,今天我和他杠上了,你站那兒彆動,等會兒你能喊多大就喊多大!”
這時候宋婷婷也洗好澡出來了,沈隆笑眯眯迎了上去,不一會兒這間屋子也傳來了那種奇特的聲響。
宋思明現在滿腦子都是海藻,沒聽出來隔壁的聲響是誰,“謔,隔壁也開始了,這是越來越熱鬨了啊,咱們可不能落後。”
海藻被他逗樂了,把門開了一條縫,學著歌劇裡的詠歎調唱了一段兒,然後對宋思明說道,“我比她高級,我都能去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出了。”
男人在這種時候最怕笑場,海藻的舉動讓宋思明趴在床上爆笑不已,頓時沒了馬上就和海藻開始的興致,哈哈哈哈笑個不停。
宋思明都這個年紀了,遇到這種情況得緩一陣兒才能有所作為,他又不想和老瞿一樣吃藍色小藥丸,於是就打算摟著海藻說一會兒話。
然而門雖然關上了,可這聲響卻好像能穿牆一樣,在他耳邊縈繞不去,逼得宋思明不得不去聽這些聲音。
剛開始的時候,宋思明還能笑著評點對麵兩句,可等隔壁的聲響越來越大,宋思明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咦,這個叫爸爸的聲音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他馬上把海藻撥拉到一邊,耳朵貼在牆上聽了起來,這樣似乎還聽不太清楚,於是他拿了個杯子倒扣在牆上,這下自家女兒的聲音就更清楚了。
嘩啦一聲,宋思明手裡的杯子摔得粉碎,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海藻趕緊上去攙扶,“你這是怎麼了?都多大年紀了,還去聽人牆根兒,好意思麼?”
“你閉嘴!”這時候宋思明那還顧得上海藻啊,趕緊三下兩下穿好衣服,鞋都顧不上穿就打開門竄了出去,把沈隆的房門砸得山響,“開門!快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