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竟然敢來太歲頭上動土?就不怕我宰了你!”這話一聽,整座聚義廳的土匪都怒了,紛紛起身就要找沈隆的麻煩。
剛說的那些話翻譯過來就是,誰當老大憑功夫說話,不管是比槍法也好,動刀子也罷,甚至是下場賭博也行,誰要能贏誰就是老大,要是沈隆帶的人多或許這些人還會琢磨琢磨,可他就一個人,土匪們可就都不服氣了。
“啪!啪!”不等他們過來,沈隆就閃電般抽出槍來,啪啪兩槍,一槍打掉了衝到最前麵土匪的皮帽子,一槍打落了另一個土匪的手槍,這下誰也不敢動了,生怕下一顆子彈就落在自己腦門上。
“大櫃,你們這就有點不講規矩了吧?成不成都好說,可這一擁而上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沈隆似笑非笑地看著老蝙蝠,單挑定輸贏,也有這個規矩,沈隆完全是按照江湖規矩說話,可這以多打少要是傳出去,老蝙蝠可就沒臉在道上混了。
要是能把沈隆弄死,再讓手下的嘍囉們閉上嘴,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也不是不能敷衍過去,可如今看架勢他們怕是留不住這位了,雖說山上有二三十號人,可真要打起來,就憑沈隆剛才露的這一手好槍法,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活下去。
老蝙蝠隻好一抬手,嘍囉們借坡下驢順勢坐了回去,老蝙蝠自己就是欺軟怕硬的性子,手下當然也不會有多硬氣,“兄弟們一時氣大,朱兄弟彆介意。”
“好說好說,那咱們剛才商量的事兒到底行不行?”沈隆也把槍彆回腰裡,眾嘍囉見狀稍微鬆了一口氣。
“我要是答應怎麼地?不答應又怎麼地?”老蝙蝠問道。
“答應的話咱們就按剛才說的辦,不管是誰,隻要能贏得了我,我就聽你們的,跟著你們在山上當頂天梁也行,下山去當保險隊也行,我贏了就跟我下山;不答應的話,我也不會為難大家夥兒,以後做生意的時候避開元寶鎮就行,日後到了元寶鎮上,我請各位喝酒。”沈隆再次說道。
“你這可是把我逼到絕路上了啊。”老蝙蝠苦笑,他這座山寨就指著元寶鎮吃飯了,不能在元寶鎮做生意那就隻能搬家,而其它地方又豈是這麼好混的?
“那咱們就按你說的辦,手底下見真招吧!”老蝙蝠還想掙紮下,槍法山寨裡肯定是沒有能贏得了的,可比刀子、拳腳就不一定了,要是再輸還可以打麻將啊,老蝙蝠還是會耍兩下子千術的,隻要贏過一把就行。
“好,請大櫃亮出道來。”沈隆一伸手,示意老蝙蝠出招。
“槍法咱們甘拜下風,一刀紅,你和朱兄弟比劃下吧?咱們點到即止,彆傷了和氣。”老蝙蝠看向自己的親信,這個叫一刀紅的家夥刀法相當了得。
“那朱兄弟咱們就文鬥吧。”一刀紅摸不清楚沈隆的底細,隻是感覺他的刀法肯定差不了,也不想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就拿出了文鬥的套路。
眾人來到山寨外麵,一刀紅摸出三把飛刀,指著十來米外的一棵大樹,“我這三刀要紮從下往上第二根樹枝。”
話音方落,嗖嗖嗖三刀飛出,隻聽梆梆三聲,三把飛刀在手腕粗細的樹枝上排成一排,整整齊齊間距幾乎一模一樣。
“好!”土匪們齊齊叫好,這一手還真得有點功夫,一刀紅也是憑著這飛刀的本事闖出了這個外號,意思是一飛刀出去,敵人身上就得見紅。
“該我了,這飛刀才是我家傳的本事,一刀紅兄弟,有多餘的飛刀沒有?借我使使。”沈隆走過去問一刀紅借了三把飛刀,轉身向後走去,又退後了十來米,一直退回到聚義廳裡麵,也沒見他瞄準,就那麼貌似隨意地丟過去。
“呼~”土匪們倒吸一口冷氣,一刀紅更是三步並作兩步,急急衝到大樹跟前,隻見沈隆丟出來的飛刀正好挨著他剛丟出來的,也在樹枝上齊齊排成一排,間距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沈隆出刀的距離比他遠了一倍,刀子深入樹枝的深度又比一刀紅深了一倍,手腕粗細的樹枝都快被沈隆的飛刀斬斷了。
從十多米外發刀已經是一刀紅的極限了,眼見沈隆如此手段,一刀紅甘拜下風,“這一局是我輸了。”
“那接下來咱們比拳腳?這回輪到誰上了?”沈隆依舊是笑眯眯問道。
“金錢豹、林中虎、雙頭蛇,你們三個誰上?”老蝙蝠眼角抽了抽,回頭看向自己手下功夫最好的三個土匪。
這三個土匪還在猶豫,沈隆就有點等不及了,他招招手,“乾脆你們三個一起上吧,省得耽誤時間,一會兒俺還要回鎮上喝酒呢!”
一個打不過,三個總還有點希望吧?金錢豹、林中虎和雙頭蛇交換了下眼神,三個彪形大漢散開圍了上來。
體格最壯實的林中虎在前麵吸引沈隆的注意力,金錢豹和雙頭蛇想從兩邊包抄,可是他們的動作在沈隆眼裡就和慢鏡頭一般,雙腳站在地上沒動,先側過腦袋避開林中虎的拳頭,肩頭一頂就把他頂飛了出去。
然後身子一扭一腳踹開了金錢豹,最後雙手一抓將雙頭蛇舉過頭頂,停了會才把他丟進雪窩子裡,三名彪形大漢在他手下就好像小娃娃一般任由折騰。
土匪們驚訝地合不攏嘴,沈隆臉上卻無比的淡定,咱現在怎麼說也是戰鬥力接近一百的人,對付幾個戰五渣還不是手到擒來?
“還有比拳腳的沒?多上幾個人也行啊?”沈隆看看左右,目光所及之處,土匪們紛紛退縮,沒誰願意再上去自找無趣。
沈隆笑笑,看向老蝙蝠,“大櫃,既然刀子、拳腳都比過了,下來咱倆玩兩把?”
“那行,玩兩把就玩兩把!”老蝙蝠給自己的軍師丟過眼神,“去把我的麻將取來,我和朱兄弟打兩圈!”
老蝙蝠帶著沈隆回到聚義廳,軍師也帶著麻將過來了,嘩啦一聲麻將倒在桌上,最後一把賭賽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