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鼉下(1 / 1)

尉遲恭手中的打王金鞭金光暴漲,化為一條水桶粗細的光柱,轟然砸在敖鼉的背部,發出一聲悶響。敖鼉吃痛,眼中凶光畢露,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尉遲恭。沒想到尉遲恭看似莽撞卻心思細膩,見攻擊無效,便迅速閃避,敖鼉撲了個空。短暫的交鋒後,表麵上敖鼉看上去吃了點小虧。但實際不然,他皮糙肉厚,尉遲恭的攻擊對他並沒有造成很嚴重的後果,反倒是尉遲恭這邊顯得有些縮手縮腳。也是,肉體凡胎如何與那蠻荒龍種硬碰。“牻————”不等尉遲恭再揮動金鞭,敖鼉長嘯一聲,一根如鋼似鐵的鱷尾甩來,尉遲恭慌忙抵擋。“砰!”一陣巨響過後,尉遲恭被抽得倒飛而出,一連撞倒數十個兵卒才堪堪止住身形。“呸!”吐出一口血沫,尉遲恭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惡狠狠地道:“好畜生,看來俺老黑非得拿出真本領來不可了!”“大言不慚!”敖鼉巨大的鱷首中傳出一聲冷笑,微微曲身,隨後猛地朝著尉遲恭撲來,刷地一下直接竄出幾丈遠。尉遲恭麵色不變,手握大王鞭嘴裡不斷低聲吟唱。就在尉遲恭即將被敖鼉的血盆大口吞沒時,一道刺眼的金光衝天而起,將敖鼉巨大的身體震得倒飛而出。連帶著一旁觀戰的江流也被震暈了過去。。等再次睜開雙眼,江流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熟悉的房間裡,門外還有微弱的對話聲傳來。“這兩小子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啊!”“是啊,差點就惹出了大事!”“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活動了一下發酸的四肢,江流從床榻上爬起,走向門外。“吱——————”房門被從外麵推開,李淳風緩緩走了進來。看見李淳風,江流急忙上前問道:“李大人,李魚怎麼樣了…….”李淳風麵露微笑,淡淡的道:“放心,李魚畢竟修為達到了煉精化氣,恢複的可比你快多了。”江流這才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又向李淳風問起他昏迷了多久,以及昏迷之後怎麼又回到了白府。從李淳風口中得知,他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之久,但是對那天夜裡的事情卻是緘口再三。另外還得知了一個令他目瞪口呆的消息,白水鏡被唐王下了大獄。原來,就在江流昏迷之際,白水鏡入宮死諫唐王,要求唐王下罪己詔,承認自己殺兄逼父。唐王自然不肯,隨後一怒之下竟要斬了白水鏡,還是徐茂公等人求情,白水鏡才勉強逃得一死,但是卻被唐王打入了天牢。江流聳拉著腦袋,愣愣地看著腳底,仿佛跟丟了魂一樣。先生被唐王下獄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敖鼉,以及包打聽的死,這一切的一切究竟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見江流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李淳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江流你先不要著急,唐王隻是一時之怒,水鏡先生乃是大儒,不會有事的。”“多謝李大人寬慰。”江流點了點頭,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李淳風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微微歎息一聲,囑咐江流好生修煉,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去欽天監衙門找他。江流思緒萬千,白水鏡對自己不僅有救命之恩,更有傳道解惑之恩,是自己到這個異世遇到的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救是一定要救,但就憑這一介築基都不圓滿的白身,無疑是癡人說夢。無論下一步怎麼做,首先得有自保的能力。那一日見識到了敖鼉的強大,他也意識到了在這個世界實力就是一切。梳理完心中的想法,江流的眼神愈發堅定。。清晨,太陽還沒升起江流便早早地起床,開始修行。半個月來他好似放下了一切,心中隻有修行。半個月裡李淳風來了幾趟,見江流一直在閉關修行,也就沒有去打擾。日複一日的修行,每一天都很枯燥,他都忍受下來了。體內的三百六十五處大穴,幾乎都快被靈氣填滿了。高強度的訓練,讓他的肌肉經脈都產生了不小的負荷,到如今,每吸收一絲靈氣入體,渾身都會產生劇烈的刺痛感。麵對這股刺痛感,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所能做的,隻有苦苦的熬,日複一日地堅持,隻要能變強一切都值得!走到屋外的一棵柳樹下,江流開始打坐吸納靈氣。隨著絲絲的靈氣迅速彙聚入體,順著經脈流入丹田,再由丹田回轉流入四肢百骸,那股強烈的刺痛感再一次來襲。仿佛是已經習慣了,江流臉色不變,咬著牙關反而加快了吸納靈氣的速度。當他完成一個時辰的修行,丹田即將飽和之時,他才停了下來,此時他的衣衫已經完全被汗浸濕。“怎麼樣了?”就在江流結束修行之時,一身男裝的李魚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吐出一口濁氣,江流扶著柳樹緩緩起身,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強忍著疼痛,江流偷偷瞄了一眼李魚,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差不多了,再有兩天......再有個兩天我體內的三百六十五處大穴就能被靈氣完全填滿。“。自從江流醒來後的第二天,李魚就搬到白府裡,說是要幫助他修煉。期間江流也問過李魚,還記不記得那天夜裡後麵發生了什麼,李魚說她當時還是昏迷狀態,什麼都不知道。江流雖然有些疑惑,但終究沒有再追問下去。看著渾身微微顫抖的江流,李魚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兩天?哼,你這樣修煉下去,我怕你都活不到兩天後。”江流卻隻是沉默,良久,他堅定地看向李魚道:“先生還在等我。”“即使你築基了又能如何?你可知道在這長安城中有多少高手,彆說區區築基了,就算你煉精化氣又能如何?”李魚瞥了一眼江流,意味深長地說道。江流的眼角抖了抖,冷聲道:“難道就什麼都不做嗎?”“你考慮清楚你要麵對的是什麼了嗎?”李魚麵沉如水,目光聚焦在江流那張神情堅定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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